鐲子失去了原本的光輝,被老人連同石塊一起收回,正當齊木關虎要開口說話時,老人卻揮了揮手示意‘送客’,這也是師徒三人多年來的習慣,每當師父做出這個動作他倆就明白自己該‘滾’了。不過這次破了天荒,臨走前老人留下了齊木,然後交代了明天的事情打發關虎先走了。
“師父留我何事?”齊木一臉疑惑的問道。
“在你心中可有正邪之分?”
聞言,齊木變得更加茫然,師父他老人家怎麼突然問起這種問題。
齊木頓了頓最後還是吞吞吐吐的回答:“在我心中沒有正邪之分,因為正能成邪,邪也能成正!”
“嗯……還有其他的看法嗎?”
“沒了。”
“不錯雖然你的解答很片麵,但是你這般年紀就能接觸世道的皮毛,也不枉這幾年為師對你的栽培。”
聽得齊木的回答老人即欣慰又感慨。
“世道?那是何物,師父幾年以來這個時辰裏從不留人,今日留下我,不可能隻為‘正邪’之事。”齊木說到。
老人說:“機靈!所謂道,不存於世卻隱於世,隻有領悟其中之人才能看到,即便看到卻還是摸不到。”
齊木連忙點頭:“師父,還能說得更詳細些嗎?”
“不能,有很多東西還是需要自己親身體會的,以後你自然會體會為師現在所說的話,好了,時候差不多了,你回去吧!”
老人拒絕的很幹脆,以齊木對他的看法來說,這不是他的作風,老人平日裏不論是對他自己還是對關虎都是有問必答,很樂意傳授知識,這裏麵肯定有什麼秘密。
離開木屋後,齊木徑直回家,莫約二十分鍾到了家門,因為齊家是先齊川的後宦,齊家主在齊川未亡時,是在禾歡做小官的,幾十年存留下來的官餉使得他們生活優裕,與關村的平民百姓截然不同,所以現在的齊家與以前一樣住的是帶鐵柵欄的理石樓。
“少爺,回來了呀!老伯這就吩咐翠翠去熱下飯菜!”
“不用麻煩了,我已經吃過了。”
齊木說完便回了自己的臥室。
老伯是齊家的老管家,以前齊家還在禾歡做官時就管事已久,除了老伯還有翠翠跟依依,是倆小姑娘,平日裏在齊家做做家務。
室內,齊木在床榻上擺著個大字,心想忙活了一天終於可以美美睡上一覺了,就當他意識神遊,快要入夢時,之前從石塊竄進體內的黑氣仿佛在筋脈裏炸開,疼痛襲來,剛有睡意的齊木像觸電般彈了起來。
“嗯……”
齊木痛的悶聲,整個人都從床上摔了下來。
“我的筋絡在抽搐,而且我還能感應到具體是哪一根?難道是石塊裏的黑氣?”
筋絡抽搐與抽筋不同,抽筋是肌肉痙攣,雖然很痛,但是稍加按摩還可以緩解,筋絡抽搐發生在內在,筋絡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個身體,即便找到‘作祟者’也沒有緩解之術。
疼痛感持續了許久才慢慢退去,不過仍有針刺感,齊木心裏後怕,明天還是去問問師父,看他老人家知道這怪事麼。
來天,齊木起了個大早,都說古人聞雞起舞,可現在自家雞籠子裏還是一片安祥。
齊木扭了扭酸痛的脖子,痛楚寫了一臉,雖然昨晚的筋絡抽縮很短暫,但是餘留的針刺感更是磨人,齊木現在覺得自己喝上一大壺水,整個身體會像個被千瘡百孔的水球表演噴泉。
稍微活動後,齊木自己弄了早飯,待得天蒙蒙亮便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