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屋堂,一屋子的人在等齊木回家,坐在正中央的中年人更是火氣上臉,等著齊木回來要收拾他一番。
中年人正是齊木的父親,名字叫齊威,因為他以前做過地方官,所以他不光是站著還是坐著都有那麼一丟丟官味,不過他一身縫縫補補的衣裳,讓人很難看出來他曾經吃過官飯。
“哢啪!”
門還沒來得及關,剛剛進屋的齊木就感受到齊威身上的火氣。
“老爹,我回來了!”
齊木大感勢頭不對,尷尬的說了一句。
“你這毛小子,這兩天整個人都不著影,難道連在家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嗎?今天晚上一定在家吃飯,不然有你好看。”齊威表麵上凶巴巴的,實際上是刀子嘴豆腐心。
早些年,齊川動亂時,齊威失去了除齊木外所有的至親。
那天本應該是齊木的滿月宴,宴會上為了準備更多的彩頭,齊威獨自離開禾歡城,前往其附近的落溪穀,去的目的就是為了穀中的井泉;以井泉水洗禮剛出生不久的齊木,這不僅是當地的習俗,也是為了宴會上的回彩禮——滿月酒。
可惜,當齊威興衝衝的趕回來時,禾歡城已經變樣了,原本鋪滿雪的潔白的街道,早已經腥紅模糊。
他雙眼紅了,因為他看到無數橫七豎八的屍體躺在自己家堂內,有他雙親,致愛,同胞……
“老爹,您怎麼哭了?”齊木覺得奇怪,老爹他真不會被我氣哭了吧!
出神的齊威連忙摸了一把老淚,畢竟在場的除了齊木外還有兩個小侍女跟老伯,老伯到無所謂,要不是老伯或許連他最親的骨肉都保留不住,老伯是唯一一個了解他心痛之處的人。
齊威勻了勻嗓子問:“你這兩天是不是又跑去村西了?”
老爹的話齊木早就是意料之中,隻是想不通的是,老爹為何對師傅他老人家存天大的意見,不光老爹如此,關村的村民也是如此。
齊木回答:“對的,這些天都去找師傅了,可是師傅他教我練武,教我為人禮節,你們為什麼對他如此偏見,難道還在對魔蛛襲擊的事耿耿於懷嗎?可那根本就不是師傅的錯!”
“孽障,住嘴!”
齊威怒吼了一句,落難的這幾十年裏他第一次發這麼大火氣,但在他心裏沒有責怪過任何人,除了自己。
一旁的老伯本想前去勸說,可這父子倆偏偏漲氣;“砰!”,各自的房門被重重的關上,這種情形下老伯也沒有對策,隻好喚了兩個侍女乖乖吃飯去。
過了好久,火氣褪下去的齊木開始有點懊悔自己,仔細回想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的自己,在這十七年裏並沒有缺少一絲至親之愛,這時齊木的內心很痛苦,或許是他感受到了父親的不易。
“看來我要找個時間好好跟老爹溝通一下。”
床榻上的齊木側臥著,枕頭上也流滿了淚痕,齊木擦拭去眼淚,猛的端坐起來。
“現在不是哭哭啼啼的時候了,我要好生修煉,要有所作為,這樣才能報答老爹!”
話雖這麼說,對於剛剛接觸修煉之路的齊木來說激活丹田都成了難上青天之事,不過俗話說得好“萬事開頭難”,隻要過了這個坎,後麵的路就不一定難走。
齊木聚神,好將注意力集中起來,腦海裏回憶起師傅教過的‘丹應’之法,‘丹應’之法是感應丹田的唯一功法,也是每個修士必修之法。
神闕、氣海、關元,氣走上、中、下丹田,齊木按照這套方法將氣在體內回轉了幾個周天,氣息每過一遍,身體的疲勞感將加重一分,好在之前,石塊裏的黑氣讓齊木提前獲得了內視的能力,所以每個周天裏齊木都能完整的將每一縷氣濾過丹田,這能讓他所承受的疲憊感比起別人來要降低了不少,從而加快激活丹田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