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恐慌拔高的尖叫聲打破清晨的寧靜,小區保安聞聲匆匆而來,見到眼前的場景紛紛退後了一步。
身穿桃紅睡裙的嬌豔女人仰躺在地上,麵目猙獰,雙眼圓瞪著,像是死不瞑目。
裸露在外的幾乎遍布青紫,殷紅將近凝固的鮮血在身下流了一地,紅與白交織的色彩在清晨的陽光下,分外刺眼。
警車“嗚嗚”的聲音很快響起,現場拉起了警戒線,周邊是探頭探腦且議論紛紛的小區居民。
金星小區是B市一個中高檔小區,建於二十年前,到如今已經頗顯老舊,小區內居民也多是五六十歲到了退休年紀的大媽大爺。
警察很快開始調查。
“死者陳玲紅,年齡三十五歲,死亡時間是淩晨一點左右,體表存在青紫淤傷,疑為所致,體髒破裂,致命傷是在後腦勺……”
“周隊,南麵窗戶大開,在窗台上發現了死者腳印,腳尖朝內、腳跟朝外,初步估計死者正是從此處墜樓而亡。”
“屋門沒有被撬開或破壞的痕跡,屋內也沒有發現任何淩亂之處。”
“周隊,屋內除死者腳印外,還有幾個明顯是男子的腳印。”
……
周森聽著幾位警員的彙報,眉頭皺了皺,“死者平時的人際交往情況如何?”
警員小徐搖了搖頭,“死者平時與小區居民很少接觸,經常早出晚歸,我們從鄰居口中得知,與死者接觸最為頻繁的是死者的侄子,與一個叫‘錢勇’的中年男人。”
……
小區內發生了命案,四處都是議論紛紛的聲音,蕭小韶在圍觀的人群外頓了頓腳步,雖然無法看清內中的景象,但並不難以想象,嘴角微不可察的抿了抿,她低著頭麵無表情的往門口走去。
“子衿啊,早飯吃了沒?”小區外小吃店老板娘餘光瞥見蕭小韶出來,忙大聲喊道。
蕭小韶腳步躊躇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確實空蕩蕩的腹部,低著頭走了過去。
“子衿啊,你一個人住可得小心些,嘖嘖,誰知道是自殺還是謀殺,那可憐見的……”
老板娘喋喋不休的說著,蕭小韶隻默默的接過兩個肉包和一杯豆漿,付了錢,又低聲道了句謝。
“這可憐見的孩子,以前多乖巧愛笑的一個,哎……”
蕭小韶走出老遠,還能聽到老板娘的唏噓的聲音,她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就邊啃著包子,到公交站等車。
夏子衿是中央音樂院鋼琴係係的大二學生,為人孤僻內向,且有些神經質,她愛好鋼琴與油畫,為了連夜畫一副《深夜絕望》的作品,固執的認為自己的鮮血才是最美的紅色,結果割腕太深,又不及時止血包紮,畫到一半就失血過多身亡了。
這詭異的死法,讓蕭小韶忍不住想翻白眼。
她覺得,正常人都不會做出這種事。
27路公交車姍姍來遲,蕭小韶將手中的垃圾扔進垃圾桶,才慢悠悠的吊在後麵上了車。
七點多正是早高峰期,公交車上擁擠得就好像罐頭裏緊貼的沙丁魚,找不到一絲縫隙。
中央音樂學院離金星小區隻有五站路,這讓蕭小韶大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