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在這寒冬征戰,楚謙銘腦袋沒出毛病吧!”
蕭小韶騰地起身,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厲驍,這樣的天氣在外頭寒風烈烈,不被凍死就阿彌陀佛了,還出征?!
“聖旨在這呢。”厲驍將手中的聖旨丟給蕭小韶,冷笑著說道:“他腦袋當然沒出毛病,相反打著精明算盤,折損的是西北軍,他自然不再心疼。”
聖旨上洋洋灑灑一堆無用的話,但其中意思還是很明確,蕭小韶從頭看到尾,神色突然平靜了下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不能明著抗旨,但可以拖,等到一切準備就緒,也差不多到來年開春了。”
“是這個道理。”厲驍笑了笑,眼中雖然依舊帶著冷意,但緩和了不少,“大慶的戶部與兵部,可都不是雷厲風行的主。”
傳旨的太監回到宮中,楚謙銘自然知曉了厲驍的回應,他冷冷笑了笑,沒什麼反應。
本就是要等到來年開春,下那樣的聖旨也不過是為了警告,畢竟定要在這個時候出征,也不是不可。
隨著天氣越發冷寒,城內的年味也越來越濃鬱,長時間的悶在屋內並不是好感受,蕭小韶披著鬥篷打算去外麵街道逛一逛。
昨晚又下了一場雪,一眼望去盡是白茫茫的一片,腳踩在雪麵上的“咯吱咯吱”聲,讓蕭小韶忍不住彎起唇角。
“你就不怕雪水滲入靴子!”厲驍在門口等著,見低著頭踩雪的一臉童心未泯,不由笑著朗聲說道。
蕭小韶加快了腳步走到他身邊,笑道:“靴子厚著呢!”
替蕭小韶戴上帽兜,厲驍忍不住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隨後抓過她的手踏出了府門。
“西北不如京城繁華,不過也別有風味,你以往不曾來逛過,我帶去個好地方。”
臨近年關,不少百姓都出來在街上的商販處置辦年貨,因此熙熙攘攘的人數並不比熱鬧的京城少。
厲驍帶著蕭小韶直奔街尾的一家酒樓。
西北的酒樓比不上京城的華麗精致,顯得結實粗獷,酒樓內部熱鬧聲不斷,生意顯然相當興隆。
厲驍在這有一間專用的包包間,兩人落座後,他就笑眯眯的說道:“西北的臊子麵,你在京城定然是不曾嚐試過的,用過膳,我們便去街道逛逛,你可喜歡戲人泥哨、彩畫泥偶等物……”
聽著厲驍說著,蕭小韶不斷的點頭。
厲驍頓時笑了起來,替蕭小韶續了杯熱茶,“就怕你往後一直待在西北,會覺得這些東西膩歪。”
“你在想什麼?”蕭小韶將邊上的木窗打開了一條縫,讓新鮮空氣進來,而後癟著嘴說道:“我其實覺得你這人挺奇怪。”
“哪裏奇怪?”
厲驍對這說法來了興趣,下意識的追問道。
蕭小韶挑挑眉,有些興味的說道:“感覺你越來越正常了,深感欣慰,剛見時可真與發情的野獸沒什麼差距。”
“我那時候不是情不自禁麼!”厲驍半點不覺得臉紅,反而理直氣壯的說道:“你與楚謙銘那時候還藕斷絲連著,我就是知曉他會過來,先在你身上蓋個章。”
蕭小韶木著臉,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