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示令牌方可進城,你二人的令牌呢?”
寧瀅有些不解,問:“什麼令牌?”
那士兵正是先前盯著一家三口看了很久的那個,他皺了皺眉,“令牌就是由官署統發的出入令,凡是出城進城都需出示出入令。”
聽了這話,陸蒼擎拱手道:“官爺,我夫妻二人帶著孩子來京城探親的,不知有這麼一個令牌,不知官爺可否通行一二。”
說完,又從懷中掏出一些碎銀子塞到士兵的手裏,“官爺,這些算是請您喝酒的。”
那士兵看了看手中的碎銀子,不屑的看了陸蒼擎一眼,將銀子退了回去。
“大膽刁民,竟敢做出賄賂之事,來人呐,他們帶到林都尉那裏,交給林都尉處置。”
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人上前要抓人,陸蒼擎臉色一變,將妻兒護到身後。
就在這時候,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城門口,車子頂端插著的旗幟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杜字。
陸蒼擎正與士兵們對峙著,他們所站的位置正好擋住了進城的路。馬車停在了城門口,車上跳下來一個梳著丫鬟髻少女。
“一個兩個好大的膽子,不知道郡主今日回城嗎,擋在城門口幹甚,若是耽擱了郡主進宮拜見貴人,就等著掉腦袋吧。”
那些士兵這時候也發現了停在城門口的馬車,當看到那個飄揚的杜字時,連忙收起武器,先前喊著要抓人的士兵走到馬車旁邊,躬身行禮,“下官不念瀅郡主歸來,冒犯了郡主,請郡主恕罪。”
過了一會兒,馬車裏才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罷了,本郡主還要進宮,這一次就算了。”
說完,又道:“雲兒,我們走吧。”
那先前跳下馬車的小丫鬟應了,連忙爬上馬車。
也不知道是不是陸蒼擎一家今日倒了黴運,在郡主馬車剛要離開的時候,套著馬車的棗紅馬突然發了狂,撂著蹄子在城門口亂跑起來。
因著這遭,城門口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陸蒼擎本想借此機會帶著妻兒混進城,哪知,那發了狂的馬忽然朝著他們衝過來,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陸蒼擎一掌拍向棗紅馬。
挨了一掌的棗紅馬望天哀鳴了一聲,接著緩緩倒地而亡。
這一變故誰都沒回過神來,愣了片刻,他們才記起馬車上還有一位郡主。
念瀅郡主在丫鬟的攙扶下從馬車裏鑽出來,發髻有些散亂,臉上的表情很是驚慌。盡管如此,卻沒有絲毫的狼狽之態,受驚的模樣反而增添了一絲惹人憐愛的柔弱。
看到這一幕,寧瀅心中升起異樣的感覺,緊緊的抓著陸蒼擎手臂。
而陸蒼擎在看到念瀅郡主的真容時,也有些震驚。他看了看身邊的妻子,隻覺得自己花了眼,怎麼世上有如此相似的兩人。
就在他夫妻二人打量郡主的同時,念瀅郡主也將視線對準了他們,當她看到陸蒼擎的時候,眼神咻的一下亮了。
好俊美的書生,念瀅郡主在心裏感歎。
不過當她的視線落在被書生緊緊護著的寧瀅和寶兒時,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是你殺了本郡主的馬?”
她陰沉著臉,慢慢朝著陸蒼擎走近。
陸蒼擎沒有說話,隻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似乎想要看穿她的臉上是否貼了人皮麵具。
念瀅郡主見眼前的男人呆呆的望著自己,嘴角動了動,“本郡主問你話呢,你是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