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怡還沒有去拜會雲痕,雲痕倒是先來見子怡了。看看眼前風度翩翩、儒雅俊秀的雲痕,子怡不由暗歎:人說夜君山的男男女女無不俊美異常,看來一點兒都不假啊。聽說這雲痕快五十歲了,可看起來隻有三十出頭的樣子。這些日子以來自己所見到的夜君山的人,還真挑不出一個醜的!
雲痕微微一笑道:“昨日剛回來,聽莊裏人都說夫人醫術高超,有妙手回春之能,尤其是聽說連那個老張得了十幾年的咳血病都好了,雲某對夫人真是萬分佩服。今日冒昧打攪,希望能與夫人切磋一二,還望夫人不吝賜教才好。”
子怡淡淡道:“先生過譽了。先生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多年前就已享譽民間,”聖手“之名如雷貫耳,子怡該多向先生學習才對。”
兩人客氣片刻,先從咳血病談起,後講到君生的寒毒,講起來俱是滔滔不絕,竟是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一個多月後,子怡第二次發病,本來正在藥室配藥,忽然就一頭載到在地上,嚇得君生大呼小叫的。張君義用內力為她用功活血近一個時辰才緩過來。而後請來了雲痕,用了子怡上次教給張君義的針法診治,方才清醒過來。
“姐姐,你怎麼了啊,不可以這麼嚇君生,姐姐不是醫者嗎?為什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子怡睜開眼睛,看見君生紅著雙眼,在身邊掉著淚。
子怡輕輕舒口氣,道:“君生,姐姐給你配的藥你今天喝了嗎?”
君生搖頭道:“今天的還沒喝。”
子怡皺眉道:“每天要堅持喝,不可以中斷,對緩和你身體裏的寒毒非常有作用的。”
君生點頭道:“君生知道了。姐姐好些了嗎?姐姐這是什麼病?為什麼會忽然暈倒?”
子怡淡淡道:“姐姐沒事,姐姐累了,你們出去一下,我睡一會兒。”
“我能不能問夫人一個問題?”
子怡回頭,看見雲痕正站在床尾。
子怡道:“先生請講。”
雲痕道:“剛才夫人昏迷的時候,雲某曾給夫人把過脈,夫人這病應該是一種心痛病。十幾年前雲某曾經碰到過這樣一個病人,那是一個故人的孩子,可惜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找到此病的治療方法。不過,剛才莊主告訴雲某一種神奇的針法,說是上次夫人發病時用的,雲某欽佩之餘也很好奇,此種針法明明可以在事前減緩發病程度,起到一些防範的作用,為什麼夫人沒有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