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憑空而起的齊卿鈺當真是不好對付,陣法層出不窮,又皆是些從未見過或見過未曾破過的,搞得將士方寸大亂,狼狽抵抗。
可又奈他們何?
“將軍,後方傳出消息,我們的糧草被齊卿鈺……給搶了。”
魏貞推開傳令官,怒道:“不是說齊卿鈺在北部騷擾嗎!”
“北部騷擾的是齊卿鈺手下,他本人帶兵偷襲後備了,不單是糧草,還有器械也被他們順手拖走了……”
“追啊!”魏貞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底下的人,“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別人過來搶,你們就不能搶回來嘛!”
“稟將軍,打……打不過。”
魏貞一怒之下推翻桌子,魏遠嵐止住他,麵色陰沉道:“再氣也沒用,想想如今怎麼辦!”
“堂哥,我們輸定了,不如趁著機會……跑吧。”魏貞不大敢抬頭,可他不想死,他還有家人,他怎麼能死在這種地方!
魏貞剛下定決定抬起頭,忽然一柄鋒利的刀刃抵在他的脖頸,魏貞冷汗直冒,顫顫巍巍的看向舉劍之人,“堂哥……你這是,這是幹嘛?”
“哼,兵臨城下,你我豈能做貪生怕死之輩,可對得起你身上的白袍朔月!”魏遠嵐麵色鐵青。
魏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嚎道:“可堂哥!人死不能複生,我若死了,我兒子和娘子該如何是好?我是貪生怕死,可我更怕妻離子散啊表哥,現如今我的命不單單是我的命,也是我整個家的命啊!你未曾成親,又能懂我幾分!”
魏遠嵐將他的話置若罔聞,冷言道:“哼!你丟的是魏家臉麵!”
“我……”魏貞不知如何作答,他心裏也不止一次的想過,魏家的顏麵究竟有多重要,分明已經遭天下人唾罵,被天下人記恨,還能丟臉到哪去?
兩人對峙之時,有一人忽然闖進來,撲通跪在地上,激動道:“將軍!援軍!援軍來了!”
兩人齊齊轉過頭來,魏遠嵐驚道:“哪路?”
西夏三方作戰,各個地區都是空乏其身,如今這個時候哪還有軍隊能空出人來支援?
“啟稟將軍,乃是諸葛慶將軍所帶的鎮國軍!”
魏遠嵐手中的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魏貞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抬眸問道:“表哥,為何鎮國軍會來,他們不早就盼著我們死嘛。”
魏遠嵐未出聲,他隻知道前幾日驍騎營的阿南過來,他本以為此人是過來求支援,所以命人將他毒打一頓扔了出去,竟不料……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