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林一處有道黑色身影在林間竄縮著,身後跟著數名身穿白袍朔月的魏家之人,不過他們隔得有些遠,魏家人躲躲藏藏好像不想被前麵的人發現。
而與此同時另一隊尾隨曲當歌一行的魏家之人突然停下來,亮出手中的長劍。
曲當歌舒了口氣,魏家的人這些人,終於要動手了嗎?
“殺!”
隨著狼煙緩緩升起,曲當歌停下腳步猛然轉身,一把白色粉末灑向那些人。在他們閉眼的那一瞬間,曲當歌擲出袖中銀針,後麵的魏遠青突然俯身,銀針從他頭頂劃過直直射傷兩人,其餘銀針悉數射到魏遠青身後不遠的樹幹上。
魏家之人反應過來,渾然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四個人!少了一個!
魏遠青本來扶著的那個女人不見了,他手臂撐起來的竟然是那女人本來穿著的白袍,所以那女人去哪了?
突然有人指著最前麵的那個人,“是,是西夏那個王爺不見了!”
所有人齊齊看著本來走在最前麵的那人脫下袍子,露出女子身形,隨著她轉身的那一瞬間,曲當歌已然近身,手中匕首劃破其中一人的脖頸。
魏遠青拉著夏沢,伸手遞給她一把匕首,夏沢低頭看了一眼,這匕首上的花紋,和曲當歌在用的那把極像。
魏遠青什麼話也沒說,將夏沢按在灌木叢後加入曲當歌那邊的戰鬥,甚至連擔憂的表情也沒擺出來一個。
曲當歌隻是動了那麼幾下,身子便不濟地跪在地上,嗓子眼裏一股血腥味兒。
魏遠青替她擋下一波攻擊,曲當歌強忍痛楚拔下那幾根銀針退了幾步。
魏遠青武功不在她之下,可是之前他也受了傷,對付六個人相當吃力。曲當歌握著手中的銀針,耳邊回蕩著齊卿鈺的話,隻要她現在沒有動作,魏遠青會死在自家人手中。
夏沢突然喊道:“遠青!”
曲當歌聞聲抬頭,手中銀針揮手而出,一道悶哼,魏遠青看著倒在自己身後的男人,然後將視線緩緩放在曲當歌身後。
曲當歌突然間紅了眼。
她護過魏遠青多少次?每次都是這麼沒出息的妥協,分明心裏將他恨不得挫骨揚灰,最後永遠是這樣的結果。
魏遠青揚劍落下,被血霧迷了眼,屍體接二連三的倒下,曲當歌最後一枚銀針投擲出去,最後那人回頭詫異地望著曲當歌,然後咚地倒在地上。
隨著最後一人的倒下又揚起一陣腳步聲,曲當歌還來不及鬆完這口氣,另一口氣又接著竄上來。
齊卿鈺剛穩住身子便同身後尾隨的人打了起來,魏遠青見狀躋身加入戰鬥,曲當歌拉著夏沢吃力道:“我們走這邊。”
“不和遠青他們一起?”
“他們兩個夠了,我們待著是累贅。”
夏沢急切地望著魏遠青,曲當歌直接拉著她的手腕,任她被自己拉的跌跌撞撞視線也不願離開那個男人。
“沈須要跑!”有人突然喊道。
齊卿鈺落在他的麵前,劍抵其喉,低聲道:“想捉她先殺了我。”
“此事與三王爺無關,勸王爺莫要再插手。”
“在本王麵前捉本王師侄,與本王無關?”
魏家那些人相視點了點頭,神情突然認真起來,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淅淅瀝瀝的雨不停,山林除了雨水打擊樹葉的聲音再無其他,百米之內見不到一隻活物,地上泥濘抖滑,稍有不慎狗啃泥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