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寞落地站在一邊,從小她就知道自己是個不被待見,不被愛的孩子。五歲成為孤兒的她,學會著自己成長,自己愛自己,可她還是渴望別人的愛,她多麼希望有人可以疼愛她。
看著容易和米樂之間美好的情感,她很渴望,卻得不到。心悶悶地難受,她拿著默默遞給她的蛋糕在樓梯台階上坐下,呆呆地看著客廳上玩樂的同學。她想要融進他們之中,他們卻不喜歡她的進入,他們認為她是汙穢的人,甚至不希望她來參加容易的生日宴會。
一直以來,天天都是一個開朗快樂的孩子,在今日她卻變得格外的憂愁。
“你拿著蛋糕怎麼不吃啊?”默默早就注意到這個叫天天的女生,因為她看到自己的老哥時不時的偷看著她,眼裏有著一抹她看不懂的光芒。
“太甜。”甜的食物一旦嚐試就難以忘記。
默默捏著下巴學著她老爸老成的樣子,低低地道:“為什麼我對你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呢?”
天天笑著抬起頭,看著默默精致的娃娃臉,她還記得她,她很高興。但是她並不想說出自己就是那個天天,她要用全新的麵目和他們當朋友。“或許我們注定是朋友。”
“是啊,也許我們上輩子就是好姐妹。”默默蹲下身在她身邊坐下,拿起天天手中的蛋糕,大大地吃了一口,笑道,“你真不吃嗎?很好吃。”這個蛋糕是她老媽自己動手做的,不會很甜很膩。
天天舔了舔嘴巴,忍不住點頭。默默將蛋糕重新遞給她,她嚐著忍不住多吃了幾口,才說,“真的很好吃。”
“那自然,我媽的廚藝可是很不錯的,你以後有空可以來我家吃飯。”默默自豪的拍拍的胸口。妍妍和容凱十幾年的日子過下來,廚藝相當的精湛。
“真的嗎?”想到可以來容易家裏,天天就覺得好開心,“你家真漂亮,嘿嘿,你也很漂亮。”
“謝謝。”
“你們在談什麼呢?”喜歡天天的班長餘旭拿著果汁走到他們麵前,笑著看著笑得歡樂的天天,他猶豫著將手裏的果汁遞給天天。
天天瞧著餘旭手裏的果汁,毫不客氣地接過,說過謝謝。班級裏對天天還算客氣的就是餘旭,他對她從來沒有異樣的陽光,甚至有著同情,但天天不需要他的同情。
“餘旭班長,我們可是在談論誰最漂亮,你瞧著我和天天誰漂亮?”默默對她老哥班上的人基本都熟絡了,見餘旭看著天天的眼裏的光芒很不一樣,她就忍不住逗笑道。
餘旭眼睛眨都不眨地瞧著天天,他的回答很明了,當然他不會明說。隻是害羞的不說話,天天被餘旭的目光弄的很不自在,拉起默默的手往人群中走去,“我們去跟他們玩吧。”
默默見到餘旭眼裏小小的失落,她低頭輕聲地在天天的耳邊低低的說,“他喜歡你。”
“我知道。”天天淡淡的回答,眼裏的波光並沒有起伏。
容易見天天避開餘旭走到他的身邊,他低著頭故意不去瞧這個讓他煩心的同桌,
“老哥,天天以後就是我的好朋友,你在學校可要好好照顧她哦。”默默為了追求自己的喜歡的學長,並沒有選擇和老哥在一個學校上學。
容易抬起頭淡淡地看了天天一樣,天天笑得回應他,“你要照顧我。”她笑得很開心,她喜歡和容易待在一起。
聽到他們對話的米樂不高興了,她抱住容易的手臂,嘟起嘴不悅地道,“為什麼要易哥哥照顧她?”米樂隻有十五歲,小女孩性子十足,從小她就很黏容易,認為容易隻能對她好。偶爾看到容易對著他親妹妹默默特別的親昵,她都會不高興。何況是天天,這個突然闖入她和容易之間的女生。
天天調皮的一笑,聳聳肩,“因為我們是同桌,應該互相幫助。”天天並不是個柔弱的女生,她不是被寵壞的小女生,動不動就紅眼睛。當此刻看到米樂紅了眼睛,她心裏很厭煩,她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米樂水汪汪的大眼瞧著容易,撒嬌道,“易哥哥,你說過會疼樂樂的。”
容易看著麵前三個女人,他想到一句話,三個女人一台戲。
“樂樂,怎麼掉金豆子了?不是說過不能動不動哭嗎?”容易受不了女生哭,他深處地記憶裏有著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蹲在角落裏哭,他心中柔弱的一塊總是容易被哭聲觸動。他伸手抹去樂樂眼角的淚,故意擺出生氣的表情。
米樂撲哧笑了,“人家忍不住嘛。”
天天轉過頭喝著果汁,她從來不相信眼淚,因為眼淚根本不值錢,也一點也沒有作用。她小的時候經常哭,想要爸媽回來,可他們再也沒有出現,他們徹底消失了。她忘卻了哭,即使眼淚已經蘊含在眼眶中,她也會逼著自己將眼淚倒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