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之後,她鮮少哭,即使別人怎麼地欺負她,她也不讓自己哭。
“老哥,你送天天回去啊。”默默輕輕一推身邊的天天,天天腳步不穩往容易懷裏摔去,容易忙伸手扶住她。一旁的米樂看著,氣得跺腳,嘟起嘴很不高興。
“不行,易哥哥要送我回家的。”
默默扶額對著米樂道,“樂樂,我們是一個小區的好嗎?姐姐親自送你回去行嗎?”
“不要,不要,人家就要易哥哥送。”米樂的大小姐脾氣出來,鬧著就是不讓容易送天天回家。
“天天,我送你回去吧。”餘旭在這個時候勇敢的站了出來,天天卻連連擺手,說,“不用了,實際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送天天,樂樂你讓默默姐姐送你回家,不聽話的話別來找我了。”容易說不出餘旭說要送天天回去是什麼感受,反正他就是不喜歡,他轉身就往外麵走,見後麵的天天沒有跟上來,他轉過頭冷聲道,“還不走。”
天天快速的瞧了一眼快要滴金豆子的米樂,忙跟上容易的腳步。
走到公交車站的時候,容易還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天天站在他的一邊也不說話。可這不像天天開朗的性格,“祝你生日快樂。”她還沒有真正地和他說生日快樂。
“謝謝,生日對我而言並沒有太大的意義,每年都一樣。”
天天卻憋了嘴,“我五歲之後就沒有過生日了。”你卻一點都不把生日放在眼裏。
容易眼裏不解的目光一閃,見公交車來了,拉起她的手坐上車。天天呆呆的看著容易拉著她的手,她嘴角不覺得揚起。當意識到自己拉了天天的手,容易像是碰到什麼髒東西一樣,忙放開手。
“你的生日什麼時候?”容易淡淡的問。
天天還在被他放開他的手的失意中,抬起對上他的眼,回想了一下才說,“好像是聖誕節的那一天。”
“好像?”
“是啊,我記不清楚了。”天天轉眼看向窗外,傷感的眼神並不想讓他看到。而容易還是通過車窗的反射,看到她臉上的神情,眼神略微一暗。
忽然看到中央廣場,天天二話不說就拉著容易的手下車,指著廣場說,“我們去那裏玩好嗎?”
容易皺著眉看著廣場,“你不回家了?”他並不想要陪著她浪費時間玩樂,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現在才八點,我們玩一會在回去嘛。”天天弱弱的聲音,有點撒嬌的意味。
天天讓容易站在廣場上等她,她跑進附近的商店買了拿在手裏玩的煙火,遞給容易給他點上。之後她雙手拿著煙火在廣場上歡快的跳舞,她此刻就想在夜間自己飛舞的螢火蟲。
她唱著各種各樣的歌,最後她認真的唱了一首生日快樂歌。
容易想,今年的生日對他而言有點不一樣了。
“下個星期有秋遊,你們要去嗎?”前後桌的同學都在討論秋遊的事情,天天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她昨晚在咖啡廳打工到很晚,身子又很不舒服,真的很糟糕。
容易瞥了身邊趴了一個上午的天天,實在是忍不住,他開口問,“你能不能認真點?”在過半年就是高考了,她看上去根本就不想個要高考的學生。
說道高考,天天並沒有多大的感覺,應該叔叔告訴過她,省內的大學隻要她想要上,她就可以上。雖然她從來都不想靠叔叔,但她對學習真的沒有多大的興趣。
“容易,你要考哪一所學校?”
“xx財大。”
天天聽到了他的回答立即坐直了身子,要知道xx財大不在本省,那不是意外著他們以後不能在同一個大學。“想到以後都不能和容易在同一個大學,她就覺得上大學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不如不上了。”
“容易你能不能在本省上大學?”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容易瞧見她眼裏小小的祈求,並不明白她為什麼要他留在本省,
“不行。”經濟方麵xx財大是最好的,他一心隻想要靠那所大學。
天天像泄了氣的氣球,又趴回到桌子上,眼神轉向容易手腕處,失落低下眼。容易的生日都過去一個星期來,她從未見過容易戴過她送的手表。
“你為什麼不戴我送的手表?”
“你送的是手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