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景朝時,安洛左手握樹,右手握著手機,她當時是昏迷的,據說是從假山上不慎跌下來,有人發現她時就握著這兩樣東西  醒來後,安洛就將樹種在了房門口,看著它成長,祈越一直陪在她身邊,從她醒來後就寸步不離,她的閨房他也照進不誤。她不介意很習慣他陪在身邊淡淡的日子

習慣?往往會演變成不習慣,就像他

看著手機,她的手不自覺輕落到心口的位置

不喜不悲,那裏似乎沒有跳動的跡象祈越一直注意著她,看她捂在心口,心中一揪緊,已躍下樹枝落到安洛左側,焦急地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覆在她的心房,眸眼輕闔,又睜開時,眼中的波瀾已不見一絲蹤影,淡淡道:“沒事”

其實,他的心一直揪著,每一次她捂住心口他都怕的心要跳出來,唯恐一個不注意,她會突犯心疾。可這十年來,她的心疾從未犯過,他探過她的脈,跳動的很正常,隻是在手觸上她的心房時,他卻感不到那裏微微的起伏。

看到他一直皺著眉頭,她付諸一笑:“不悲不喜,不怒不憂,不傷不痛,越,別擔心”

不憂不痛?他知道!

她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時間久了,就會沒有心跳,但她怎麼能這樣?

他為她憂,為她痛!她怎麼能無動於衷,就這麼慢慢沒有心跳,直到死去嗎?

他不能!他真的做不到就這麼看著她……

而他不知,他曾經,就那麼看著一個男子一步步走向死亡而無動於衷

於是沒了心跳,不傷不痛

他伸手將她頭上的花兒輕輕撥掉,從袖中拿出一隻白玉簪,熟練地將她垂到地上的發絲挽好,才緩緩道:“洛兒,我不是擔心”

他是害怕,但他不會說

安洛起身,拉住他挽發的手,輕輕吻著,他的手寬厚修長,指甲很長很光很漂亮,讓人握著舍不得放下

祈越慌亂道:“洛兒,別……別這樣。”

雖然這隻手被他舔了十幾年,可他仍舊不習慣,越長大越驚慌,喜歡被她吻又害怕被她吻著

安洛停下來,怔怔的看著他,戲笑道:“這樣,你不喜歡?那這樣呢?”說著她已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吻著,一遍又一遍

祈越震驚的忘了推開她,呆站著一動不動,直到她的吻移到頸下,在他鎖骨上啃咬,他才猛然推開她:“洛……洛兒,別調皮!”

一個女孩子這樣挑逗,任他忍耐再好,也經受不住,他本想厲聲向她,可發出的聲音卻有些嘶啞,還帶著些渴求

安洛容色無變,抬起祈越的手,將嘴上殘留的汁液往他袖上抹淨又笑著將他胸前被拉開的衣領拉好,撫去褶皺。她不像祈越,會對這種親吻敏感,她沒有渴求,所有的動作已發生,有點機械性的,她隻是喜歡,所以會親吻,喜歡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身體,於是便親吻,這不是非禮,這是正常的

而祈越是從不吻她的,最多隻是抱抱她,他從不侵犯她,即便是睡在一張床上,即使他幫她沐浴,即使她的身體他已一覽無餘,他也從未侵犯過她,隻有她侵犯他,非禮他,讓他欲火難忍,卻依舊忍者,讓他興奮難當,卻又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