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
黑道上經曆了一場大戰,淩濯的人全部被收入冷慕辰的麾下,淩濯不知去向。關於淩濯的消息,道上的人眾說紛紜,有人說他已經被冷慕辰殺害了,有人說他已經成了殘廢當了流浪漢,有人說他逃出國了,甚至還有人說他去坐牢了,因為坐牢可以逃避冷慕辰的追殺。
米米當時以為淩濯衝下河死了,黑道上會安寧一段時候,她也好交差,可這下冷慕辰這麼一鬧,快速地引起來上麵的人的注意。雖然那些事不過是他們幫內的事情,可是上麵的人還是注意到了。米米約了冷慕辰見麵,想要好好和他談談。
到了見麵的地方,冷慕辰一襲黑色西裝坐在位子上,後麵跟著幾個手下,還真像是黑澀會老大。米米忽然覺得不對,應該誰他本來就是黑澀會老大。不知道現在的冷慕辰比自己的更加的像,更符合一個黑道上無情無義的老大,自從米小朵不告而別,冷慕辰血洗了淩濯的地盤。一夜之間整個人變得冷酷無情,他的眼裏再也沒有溫度,隻有可以凍死人的冰冷。
米米有時候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很冷,讓人心慌。
“找我想要談什麼?”他輕勾起唇角,不是笑,而是嘲諷。
“你不是說打算洗白,不混黑了嗎?為什麼又鬧出這麼多事情來?”米米讓自己鎮定,她現在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來勸冷慕辰。他這樣,槍打出頭鳥,遲早是會出事。
“她都不在了。”冷慕辰的目光始終很冷,沉悶的聲音讓他整個人似乎都存在與黑暗之間。
一個月前,冷慕辰在公司給米小朵打電話,她沒有接,打到回來居然關機了。他匆匆飆車回到家裏,卻發現家裏能砸的東西都砸完了,地上血跡斑斑,茶幾上有著一疊不堪入目的照片。是米小朵被侵犯的時候被人拍下來,米小朵也不見了。
之後就接到淩濯的電話,他笑著問他他的禮物喜歡不喜歡,冷慕辰頓時明白過來,米小朵看了這些照片之後發狂,將家裏的東西全砸了還傷到了自己,之後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他狠狠砸了手機,瘋狂地派人去找米小朵,可是沒有一點消息。幾天下來冷慕辰都快癲狂了,米督察知道之後找到他之後毆打了他一頓,冷慕辰都被送進了醫院。不久之後也就有了血洗黑道的事件,冷慕辰根本就沒有了顧忌,他什麼也不管了,就是要弄死了淩濯。
幾天前,終於有了米小朵的消息。她將打胎的報告和擬合的離婚協議書寄給了冷慕辰,冷慕辰當時發狂的撕爛了她寄來的東西。米小朵也給爸媽打了電話報平安,說她很好,不要擔心她,她想要在外麵散散心,等她想好了她就會回去。米媽媽不放心哭著讓她一個星期打一次電話回家,米小朵同意了。
“她會回來的。”米米也擔憂米小朵的狀況,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麵,怎麼讓人放心不了。但至少她現在會打電話回家跟哥哥嫂嫂說話,說明她還是安全的。
冷慕辰不說話,站起身就走。米米隻有看著他的背影歎息,她也沒有辦法,說不動冷慕辰。冷岩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坐在她的身邊圈抱住她,“慕辰他有自己的想法,他做什麼事都有他的道理,你以後還是不要找他了。”
“岩,我不想看到他們兩和我們一樣,到十年時候才後悔。”米米靠在冷岩的懷裏,低聲地說。
H市,一個小腹微微凸起的女人坐在公園的躺椅上,看著前麵幾個玩耍的孩子,她溫和的笑著,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楊晨從外麵買水回來,看到米小朵難得地笑了,他很寬慰。一個多月了,她很少笑,還整夜整夜的失眠,整個人都瘦了,讓他擔心了很久。
將水打開遞給她,在她身邊坐下,“今天的陽光不錯。”她變得很不愛說話,楊晨總是耐著性子跟她講話,希望她開口講幾句。他對她有著愧疚,他認為是自己沒有看好米小朵,才讓她受到那樣的傷害,所以他在一個月前偶遇到她,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就決定照顧她,帶她來了他的家鄉H市。
“是的,今天陽光不錯。”米小朵伸出手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
“中午想要吃點什麼,我煮給你吃。”楊晨看著前麵幾個孩子在玩沙,轉頭看向米小朵微微隆起的肚子,覺得很神奇,在不久之後,她的肚子裏會蹦出一個孩子出來。
“不要,我不吃你煮的東西。”
楊晨聽到她說話顯得很高興,並沒有因為她不吃他煮的東西而生氣。實話說他煮的東西確實不咋樣,他都是將菜洗洗切切,然後放入水裏煮煮,放點鹽放點味精就好了。
她一個孕婦當然要吃好一點嘍,“那你想吃什麼,我給你買。”楊晨再次問。
米小朵的思緒卻深陷在回憶中,想著冷慕辰燒地一手的好菜,想著想著她的眼眶就紅了。楊晨一看她要哭的樣子就慌了,拎起袖子口就要為她擦眼淚,被她‘啪’一手打掉,附送一個白眼。
“小朵朵,我不煮菜茶毒你了,你就不要哭了。哭對孩子不好,你可要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寶寶。”楊晨小心的安慰她。
“我要吃鴨脖子,鴨頭,鴨肝……”
楊晨扶額,“你有沒有考慮過鴨的感受?”
米小朵撲哧一聲,笑了,怒視他道,“我就要吃這些。”
“行,給你買全鴨宴吃,你愛吃什麼就買什麼。”
楊晨全心全意的照顧米小朵,米小朵從原先的孤寂慢慢變得開朗。楊晨發現米小朵心理的狀況之後,就建議米小朵去看看,米小朵想起冷慕辰讓她去看看心理醫生,她不願意,他就不再說了。可是楊晨見她不願意,不停地在她耳邊說,還找孩子的借口,讓米小朵無力還擊,為了孩子她還是去了。
她很配合心理醫生,一個星期去看一次,她的狀況越來越好,楊晨很欣慰。
在A市的冷慕辰卻一點也不好過,不管他派多少人出去找米小朵,可是沒有下落。慕臣霖本打算陪著冷慕辰喝酒,可朱珠這幾天就要生了,他的心思全放在了老婆孩子的身上,容凱也同樣。
蘇沫在美國一直在冷慕辰囚禁著,不過她的心情很好,並不沮喪,每天該幹什麼依舊幹什麼。得知淩濯的事情之後,她慶幸他沒有死,具體他去了哪裏,蘇沫也猜不到。蘇沫也不明白現在她對淩濯是什麼感覺,之前是討厭這個一個不自愛的男人隻有玩女人,知道他喜歡上她之後,她更加的厭惡他,因為不希望被他纏上。可是淩濯這個人有時候比冷慕辰還狠,他想要女人,就一定要得到她,即使死了。淩濯那樣對米小朵也完全是為了蘇沫,蘇沫被冷慕辰囚禁著,他根本找不到她,他隻有刺激冷慕辰和米小朵,讓冷慕辰發狂。
自從在淩濯的別墅裏陪他過了一個月,似夫妻般的日子,她對淩濯的感情似乎不一樣,她會想念他,甚至還會擔憂他。也許是被淩濯的深情所感動,淩濯對蘇沫是極好的,可以說似乎極其的寵溺,不違背她的意願,隻要她不離開他。
她很深深的記得在別墅裏的日子,淩濯幾乎不管幫裏的事情就陪著她在別墅裏,他總是抱著她纏著她的身體,他看到她笑就會低沉放肆的大笑,呼吸熱氣噴進她敏感的耳中,還喜歡壞壞地問她。“想要做嗎?嗯?”
蘇沫不是臉皮薄的女人,她鮮少會臉紅,她想要會說,不要自然就會拒絕。她如果不願意,他就使壞,讓她迷情。他吻著她的唇。蘇沫每次都被他弄得全身發熱,之後隻有軟在他懷裏,任他予取予求。
良久之後,蘇沫癱軟在他的懷裏,他則還依依不舍的吻著她的肌膚,或是低下頭細細啃著她白嫩的背。
“淩濯?”
“又想要了,小妖精。”他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背上,麻的她一哆嗦。
她‘啪’拍打掉他的頭,坐起身。他不讓,抱著她又開始第二次。
蘇沫每次想起和淩濯的恩愛,她就可以感覺到淩濯是愛她的,因為他雖然強勢霸道,不問她願不願意,但真的對她的時候,他都是很溫柔的,顧忌到她的感受,讓她滿意,讓她舒服。
所以知道冷慕辰開始對付淩濯的時候,她開始擔心起淩濯的安全,明白到冷慕辰愛米小朵愛到發狂,冷慕辰就不可能善罷甘休,絕對不會放過他,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打電話給冷慕辰。
結果就是她被冷慕辰接回了A市,並且肆無忌憚地向外宣布他們兩個要結婚了。蘇沫知道冷慕辰是引淩濯出來,當然也是想要讓那不知道去了哪裏的傻女人回來。蘇沫無所謂,她不吵不鬧。安心地等著她的新娘。
楊晨知道冷慕辰要結婚而且還是和蘇沫是在宣布後半個月之後了,他的心還是忍不住一痛,蘇沫是他愛了很久的女人,雖然從未想過要強勢的擁有她,但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要結婚,他的心也空了。新郎是冷慕辰,讓楊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米小朵,看著米小朵這些天精神不錯,他不想刺激到她,也就先忍著不告訴她。
本要刺激的兩個人都沒有反應,反而是剛生完孩子的朱珠大發雷霆,躺在床上嚷嚷著要去揍了冷慕辰一頓,讓他辜負米小朵。
慕臣霖抱著哇哇大叫的孩子,站在床邊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她自己生出來的孩子哭了沒注意,還不停的罵著冷慕辰。他扶額出來臥室,將孩子抱給保姆,之後才回到臥室。
“你罵了這麼久,都不口渴嗎?”
“也是啊,確實有點渴,多虧你提醒我,給我倒杯水吧。”朱珠罵累了就指揮起慕大少。
慕大少聽話的倒了一杯茶遞給她,“他們的事就不讓你擔憂了,你該擔憂的是我們孩子的戶口問題。”確實說起來慕大少就有點窩囊,都大半年了,他還沒有說服朱珠嫁給他。
“戶口有什麼問題?”朱珠開始犯起了朱氏迷糊,喝著水,摸著腦門不解地問。
“豬啊,我們還沒有領證,孩子就生下來了。以後我們的孩子會被說成事私生子,以後就是黑戶,你是不是應該為他考慮一下。”慕臣霖已經說得很委婉了,要是一年前的慕大少,想要娶一個女人。直接是上前熱吻濕吻,直接撲倒上床,之後就拉著去民政局領證。可是朱珠不成,對她絕對不能用那樣的方法,否則她就咬你一口,直接跑路,還是帶球跑。
“不就是領證嗎?這很簡單啊。”
慕臣霖正為她說話的興奮著,結果這女人下一句差點讓他嗆著。
“可是現在似乎很流行私生子,我覺得私生子似乎很不錯。”
“他媽的,我告訴你,豬,你是結婚也得結,不結婚也得結。”慕大少火了,站起身叉著腰,很沒有形象的朝著朱珠吼道。
朱珠很無辜地眨著眼睛,說,“你這是打算逼婚還是咋的?”
“姑奶奶,算我求你,你就嫁給我吧。”慕大少一見朱珠的眼神就癟了,沒了氣勢。
“看我心情吧。”朱珠卻是很帥氣的扔給他一句話,氣得慕大少想要拿著枕頭去撞牆。
朱珠思緒一轉,又想到冷慕辰和米小朵的身上去了,鬱悶地說道,“你說冷少怎麼這麼多事呢?都是結了婚的人了還鬧出這麼多事來,還不如我們不結婚的呢,什麼事情也沒有,多好啊。”感歎。
“不好,一點也不好。”慕臣霖開始耍賴抱著朱珠,晃著她略肥的身子,“豬啊,你就從了我吧,要不你收了我也行。”
朱珠上下看了他一眼,道:“收了你多虧啊,你都不知道是幾n貨了。”
慕臣霖想死,他慕大少在沒有碰上朱珠之前就是花花大少,碰過的女人確實不好,可他也是有口味的,他挑嘴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