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北堂客也顧不上想這少年為什麼會突然失手了,下意識地就衝了出去,心急間,一揮折扇,昨日念得半生不熟的法決就施了出去,一道風迎向墜落的雲祺,卻不料靈力一下子揮得急了,托是托住雲祺了,卻也把雲祺狠狠得往大樹撞了去,撞得眼冒金星。
一看自己失誤,北堂客也連忙到樹下,接住了從樹間狼狽摔下的雲祺,因為巨大的衝擊力,連帶著自己也摔到地上,兩個在地上滾作一團,連打個幾個滾才停了下來。
“咳咳。”北堂客被地上的煙塵嗆得咳嗽了幾聲,爬起來,也顧不得滿身的灰塵了,看向仍躺在地上,被撞得暈乎乎還沒醒過神來的雲祺,身上更是一道道被樹枝劃出來的血痕,看著甚是淒慘。
“呃…好痛!”少年不多會也醒轉過來,抬了下腦袋,眼神有些迷蒙得喃喃道。
北堂客看著少年抬手揉了揉後腦——剛剛被直接撞到樹上的部位,不由有些心虛,連忙對少年伸出手,道:“你沒事吧?額…剛剛我不是故意把你撞到樹上的,我隻是想接住你而已。”
“嗯?”少年這才反應過來,麵前還站了個人,歪著頭想了兩秒,這才反應過來,是眼前這人救了自己,一邊抓住北堂客的手,由他拉著自己站起來,一邊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道:“那個…多謝你救了我,剛才真是好險!”
聽眼前的少年沒有怪罪的意思,北堂客這才鬆了口氣,認真打量了下眼前的少年,卻沒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來。
隻因為…
雲祺一頭及腰的棕色長發被方才的意外弄得亂七八糟,更是插滿了一些樹葉樹枝,臉上更是沾了一塊泥塵,看起來倒有幾分滑稽,係著清灰色長衫的衣帶也不知什麼時候斷裂開來,這模樣怎麼看怎麼狼狽。
“喏,給你擦擦吧!”看雲祺被自己突然發笑弄得莫名其妙的的樣子,北堂客從袖中取出昨日葉眉給他擦臉的手巾丟給雲祺,一邊道:“你是哪閣弟子啊?昨天怎麼沒看見你啊?哦,對了,我是新入門的弟子,北堂客。”
雲祺看北堂客遞給自己手巾,也大概猜到自己現在是怎麼一幅狼狽模樣了,連忙拿手巾在臉上抹了幾把,聽得北堂客這麼問自己,一邊把束發的帶子扯了下來,代替斷開了的衣帶,一邊答道:“啊?我不是紫雲架的弟子,我是今天隨掌門來的燭墨派弟子,我叫雲祺。”
北堂客見雲祺一頭棕色長發散開,正有些好奇,這少年是不是有著胡人血統,但麵容卻是清秀中帶著幾分稚氣,分明的東方麵孔,聽到雲祺這麼說,才留意到雲祺清灰色的長衫上,領間袖口並沒有紫雲架專屬的紫雲紋,果真不是紫雲架弟子,隻是…
燭墨派?那個昨日裏師兄師姐們討論著說,代表天機,有多神奇多神奇的燭墨派?再看眼前這個少年,笑得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和江湖傳聞以及師兄師姐們口中預知天機的高人模樣,當真相去甚遠!
“那你剛才那是?”北堂客抱著一絲希望問道,剛才一定是燭墨派獨特的修煉方式,隻是自己不能理解而已。
“睡覺啊!”雲祺回答得理所當然,看向剛剛摔下來的那棵大樹,撇撇嘴道:“難得這裏有這麼好個環境睡覺,誰想到這棵樹看起來這麼粗壯,居然那麼脆弱!”
好環境?北堂客默了,這裏環境確實不錯,隻是這麼大的風,居然還爬到七八米高的樹頂上去睡覺,難道他不知道這種樹木頂處枝椏是非常脆弱的?
還是燭墨派弟子的思維是沒法用常人的思維來推斷的?
“哎呀!都這個時候了,掌門該起床了!我先閃了,你叫什麼…小貝殼來著?總之,今天你救了我,改日一定好好謝你!”正當北堂客愣神間,雲祺已經揮著手從小路輕巧一躍下去了。
“喂!”北堂客靠近小路喊了一聲,隻聽哐哐鐺鐺一陣響,又是雲祺的呼痛聲,不自覺黑線,難道沒人告訴他,那條小路是錯分的,這樣跳下去,絕對會絆到錯口處的一從灌木的。
還真是不太靠譜的燭墨弟子啊!
北堂客感歎道,隻是卻沒想到,再一次見麵,自己才真正見識到,這個不太靠譜的燭墨弟子,破壞力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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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禦劍和小貝殼出場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