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貨說:“丫頭,你可不能忘舊啊。說好的,咱們要詩和遠方的。”
老板娘更是著急啦,拿起蒼蠅拍就打那個憨貨,說:“要不是俺心疼你癡情,早把你打跑啦,還留你在這裏礙事,你勾搭我家閨女跑,是找死不成?”
憨貨很不服氣,他上下打量著晴雯裝扮的小書生,說:
“他怎麼剛一來就讓老板娘相中了?不過,他就是衣服穿的好一點,說話不吐髒字一點,還有什麼能事兒?我們都有一樣的g 、g,如果穿過墳墓,我們站在佛祖麵前,都是一樣平等。我不服!”
小寶插話了,說:“你不服的精神值得肯定,可是,我要問你。”
“你盡管問。”憨貨一臉的赤誠,加無知者無畏。
“你可曾經告訴過我你叫什麼名字?”小寶問。
“沒有。大家夥兒都叫我憨貨,我就沒有再報自己的真名。”憨貨直言道。
“那就是啦。”小寶一臉的理所當然。
“怎麼是啦?”憨貨不解。
其實,在場的晴雯也不解,老板娘也不解。隻不過,大家都沒像憨貨那麼地認真來問。
“你連真實姓名都沒有想起來留給我,怎麼能看出你對求親這件事的真誠來?”小寶問。
憨貨好像被擠兌到了,支吾起來:“我,我……”
“還有一點呢,”小寶一定是耍弄憨貨還覺著不夠到家,他繼續加了把油:
“你知道抱柱而亡的典故嗎?你對我的情誼,我看還差著遠著呢。”
憨貨說:“我懂。抱柱而亡,那是應該的。可是你倒好,連約好的村頭大槐樹,去你都沒去!”
小寶突然轉頭,咬著晴雯的耳朵說:“不好,會不會那個被我冒充的傻丫頭現如今正還在大槐樹下等這個憨貨呢?也說不準啊。”
晴雯也覺著小寶這樣猜測有理,否則,怎麼扮相和丫頭有幾分相像的小寶會被給認作是丫頭本人呢?!那丫頭又怎麼憑空消失了呢?
看來,這丫頭是和這個憨貨一條心的,約好了到村頭去私奔的。
小寶有些個不忍,感覺自己蒙騙了一對有希望掙脫封建牢籠的青年男女。
晴雯有些歎服,在她這個年齡,已經看到了很多大觀園、聽鸝館以及朝廷裏的有關感情的恩恩怨怨,但是,真正為了情感而敢於私奔的人,還真是不多見。
晴雯暗示憨貨說:“要不,你再去村頭去看看?”
憨貨瞪了晴雯一眼,說:“你以為我憨,我就足夠傻到看你支開了我,好跟老板娘提親啊?!”
晴雯笑了,沒想到,這個看似憨厚的憨貨還真的挺有心眼的。
“我哪裏是那個意思啊,我是說……要不,我們都去你村頭去看一看?”
憨貨說:“我們的地點,為啥透露給你啊?再說,丫頭在這裏呢,我去村頭大槐樹下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