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不知是在要做戲的節奏,還是真的對晴雯和寶玉這樣眉來眼去的、沒有帶他參與而很是氣不忿兒。隻見小紅一個叉腰,全夜宴的同誌哥們登時間眼睛都亮了。
嘿!這身材,這橫眉立目的,簡直就是一個小王熙鳳不是?!
小紅說:“小書生,你這個挨千刀的,你說,你這是要摸誰的包?你本事還沒長全乎呢,你卻會起耍花花腸子啦?還當眾摸……”
人們看著興奮起來。
社會就是這樣。太風洶浪狠的時候,人人但得自保也就阿彌陀佛啦,或者,人們還真的就是那窮山惡水出刁民的,忙活於互相陷害的。
可現如今,由於響鈴公主即將入住草原王庭,這門和親就在眼前,世界太平了,人心就覺著無聊啦,需要鬧騰啦,需要八卦啦。而就在此刻,這幫子人胡亂這麼一掐架,隨便這麼一個話題相繞,就給作為大多數人的看客們有了娛樂和觀瞻的機會,好像給挖了個窗口,讓人們有的在台上展示自己,有的在敲邊鼓,有的從窗口往外看,有的在鼓掌,有的在撤火、拆台……
總之,不管這當事人怎麼樣,但凡能夠起些波浪、波瀾的,就大快人心。
小書生很是好脾氣,他對自己的未婚妻小紅說:“哪裏啊,哪裏,你這是誤會啦。”
小紅一仰臉兒,一付不理不睬的傲嬌神態。
人們就差鼓掌了,看得入戲得哈喇子都要流淌出來啦。
小書生說:“我在你麵前哪裏還會敢去惹別人啊,蒼天有眼。我們說的摸和你想象的摸不一樣。”
小書生懇求地看了寶玉扮成的花姑娘一眼,很是希望寶玉作為這個係鈴人能夠說句公道話。
可是,寶玉就是沒搭理她。
小書生這個氣啊,隻得自己解釋道:“我手兒髒了,所以,花姑娘說我如果不洗手,就不要再碰她的麵包啦。”
小紅假裝恍然大悟,這時候,她還繼續鬧意見,那就是不給自己的小姐姐花姑娘麵子,也就是不給和珅和大人麵子嘍。所以,小紅假裝接受了小書生的這個解釋。
“那我問你,你是怎麼聞出這個愁字在麵包裏的?”小紅繼續不依不饒。
“我是靠鼻子。”小書生說:“這麵包有股子愁情煩事的,還不是苦瓜抹上了?!再就是,被父親給打屁股要求背書,背不下來,心裏發慌,給鬧騰地在做麵包的時候心裏七上八下的不踏實。”
“嘿,”寶玉扮成的花姑娘不經意讓小書生的這個說法給逗樂啦:
“小書生,謝謝你啦,不過,你這個解釋過不了這一關。”花姑娘對晴雯扮成的小書生說。
“那是為何?”小書生問。
“因為我們家小姐姐她早就沒了父親。”小紅得意地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