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已是大月氏國境,離國度藍氏城已經不遠。這藍氏城依阿姆河畔而建,沿岸水草肥美,物產豐盛,人民安居樂業一片太平盛世景象。將進藍氏城時,張騫說道:“這城中戒備森嚴,諸位身著盔甲,恐怕會被守城軍隊查問。不如先將盔甲兵器藏於車中,改裝成行路商人,進城也方便些。我是使臣,他們不會查我帶進的車輛。”劉瑩聽了,覺得有些道理,便命令眾人將盔甲兵器卸下,藏在行李車中。又行了一日,來到藍氏城漢時節府。
那大月氏國君知道漢朝強盛,為討好漢使,便造了一座龐大的府邸給張騫住。那張騫本是第二次出使西域,帶了三百餘人住了進去,仍有不少房間空著。便讓眾騎兵住下,又把自己的房間騰出,讓劉瑩入住。每日好酒好菜伺候著,不敢怠慢。
郭憶龍急著打聽瑪雅蘭絲的行蹤,便要張騫隨同自己去找人。張騫對郭憶龍甚是感激,安排了幾個熟悉當地環境的漢人帶著郭憶龍去尋找。找了三日,竟一無所獲。
這一日,郭憶龍獨自沿著阿姆河邊一路打聽,漸漸便出了藍氏城。走到一處樹林邊,覺得口渴,便下了馬,取出水來喝。此時,他隱約聽見林裏有兵器撞擊之聲,心想:“難道有人在這裏截道?”便縱身上樹,向林那邊望去。隻見那邊有十幾個頭裹白巾,手持彎刀的刀手,正在圍攻一名瘦高身材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的容貌甚為奇特,皮膚如炭般黝黑,頭發極短,卻一簇簇的打著卷。牙齒倒是雪白,與黑臉相互映襯,極為有趣。隻聽那為首的一名刀手說道:“喬木合,我們駝幫本與你無冤無仇,昨日你為何殺了我們副幫主?血債血償,今天你就把命留下來吧。”那黑人喬木合說:“我要殺誰便殺了,哪裏輪到你們幾個鼠輩來教訓我。”話音未落,隻見那喬木合將手中短杖向前疾點,瞬間便將一名刀手穿於杖下。其餘數人急忙排好陣型,強攻上去。這些刀手的陣型顯然是經過精心排練的,進攻之時有人守,有人攻,不停換位,如一張網般套住對手。那喬木合武工本是極高的,卻怎麼也衝不出這陣。打了一會,便有些吃力了,招法也不如當初那麼淩厲。隻聽那為首的刀手說:“喬木合,任憑你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逃出我這七絕刀陣!”
那喬木合聽了此話,竟不驚慌,反而哈哈大笑,說:“若不露點真東西給你,還真服不了你們這群馬賊。”說完從身上掏出一隻竹管,輕輕一按,隻見一陣藍色火焰從竹管中噴出。那幾個沾上的頓時斃命。有兩個刀手見同伴倒下,想去攙扶,誰知道手剛觸碰到同伴,便覺得手心一片麻木。這麻木瞬間便傳到了心髒,登時氣絕身亡。
那為首的刀手驚呼:“不好,他竟有追魂管!快走!”話音一出,剩下的幾個刀手轉身便向北方逃去。那喬木合也不追趕,隻是將竹筒封好,揣入懷中,向西竟自離去。
郭憶龍心中一驚,想到:“瑪雅曾向自己說過,殺害師傅和屠殺他們族人的那些人便是拿著一些可以噴火的東西來進攻。那東西殺了人之後,死人也帶著毒性,不能觸摸。這喬木合拿的竹筒不正是這種兵器嗎?難道她就是殺害師傅的凶手?”
眼見那喬木合上了一匹馬,一路向西行去。郭憶龍為師傅複仇心切,便緊緊跟著。約向西行了十餘裏路,隻見那喬木合進了路旁的一家小酒館。酒館看上去十分破舊,四牆均用土砌成,屋頂鋪了些茅草。若不是門口掛了招牌,根本看不出這裏是一處酒館。隻道是誰家的牲口棚子。
郭憶龍也進了那酒館,之間前堂坐著一個小廝。見有人來,便問到:“吃飯還是吃酒?”郭憶龍說道:“先給我割些牛肉來吃。” 小廝眼也不抬,說道:“牛肉是有,需五兩銀子。”郭憶龍說:“為何這麼貴,那五兩銀子買頭牛都夠了。”小廝說道;“吃的起便吃,吃不起就換別家。我們這裏的牛肉就賣五兩。”
郭憶龍懶得與他爭執,坐下來,扔了一錠十兩重的銀子給他,說:“牛肉隻管上來,我不閑貴。隻是想問一下,那剛才走進來的黑漢子去了哪裏?若告訴我,那多出來的五兩便是你的。”
(跟朋友一起喝酒,喝多了,先欠下五千字,明日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