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木森看看明師父,不敢動。明師父沒有開口,卻是看了阿朔,阿朔輕聲的道:“七少爺讓你一起吃,你就吃吧!”
明師父這才對他點頭示意,吳木森方坐下來滿腹疑惑的開始吃飯。明師父道:“七少爺著男裝時,便喊她七少爺。”
吳木森不是雛兒,自然知道這是為了保護藍慕越,連連點頭應諾,明師父邊吃邊交代他平日要看著阿朔練功,他交代著細節,阿朔越吃越慢,對自己未來習武的功課有些憂心,慕越卻是聽得雙眼發亮。
“明師父,你還收不收徒弟啊?”
“不收了不收了,不過你要本事的話,可以拐著阿朔教你。我不介意啊!”
吳木森聽得滿頭大汗,師門戒律不授女徒,不授外人,師叔祖這不是公然違律?但,他好像也隻能乖乖從命,因為如今的門主好像似乎就是眼前的這位明師父。
待飯畢,吳木森將用畢的飯桌端出去後,明師父才對阿朔二人說起此人來。
“老夫生性疏懶,我那師侄當年臨終前寫了封信給我,讓我找到他這個徒兒,請我好生照拂,信我看過就算,也不曾特意去尋,沒想到應羅老要求收了個徒兒,竟然把這侄孫給找到了!”
慕越心裏偷笑,還真是巧極了。
明師父生性疏懶,真要他天天盯著阿朔練功,簡直是要他老命,這下子好,沒去特意尋找的師侄孫自動送上門來,恰好幫明師父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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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暴雨,京中暑氣立時散去不少,
皇帝召來四皇子,將藍守海的奏章給他看。原來是藍守海請辭了一切封賞,還上表自陳罪狀。
“這……”
“他倒是機靈。”皇帝歎了一聲。“阿朔在寧夏待著,可是給人家添麻煩了!”否則好好的以命相搏回來的功勞,為何要推辭了封賞?“論功行賞,他早封個爵位都不為過了,偏生還不上不下的卡在那兒。”是有意為之,還是…….
四皇子心思轉得快,“父皇懷疑他與邊貿有關?”
“就算他有,也不足為奇,他能安西寧一地平靖,這才是最重要的。”皇帝不介意藍守海有小心思,要貪,可以,但份內的事至少要做好,再說也看不出來藍守海是個貪婪至極的人,否則他便不會婉拒女兒與皇子結親。“
四皇子輕聲問:“母後似乎不高興十二皇弟滯留西寧不歸。”
皇帝也知此事,他不甚為意的擺了擺手,“你母後這一生除了子息不盛外,事事順心如意,遇到事情不順她的意,自然是要折騰一下。”
四皇子與皇後同盟的事,他不曾瞞皇帝,但也沒有挑明說過,皇帝樂見兒子們有出息,但是為了要拆夥,而惡意傷及他的兒子,皇後這次是踩到皇帝的底線而不自知。
“母後身子向來康健,為了十二皇弟的婚事,累得她老人家染了風寒還得為他費心,兒子們實是不孝。”
皇帝笑著道:“你放心吧!難得這小子對個人上心,朕不會再由著人傷及他。”
“謝父皇。”
皇帝又與他說了些北疆的事,約莫一柱香後,才讓他離去,四皇子一走,立時有個小宮女探頭探腦的離了宮,往皇後那兒去了。
皇後正與兄嫂說話,隻見富昌侯夫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著準女婿的不幸。
“怎麼會料到,那孩子,那孩子這般不禁摔啊!就這麼去了啊!我苦命的珞兒……”
皇後鐵青著臉看著旁邊的女官,那女官微不可見的點了頭,皇後心裏惱火,麵上卻不顯,溫言道:“嫂嫂放心吧!去了一個,咱們還能挑別個呢!珞兒貴為國舅府的嫡出女,還能找不到個好的配嗎?”
富昌侯夫人低聲啜泣了好半會兒,見皇後不再開口,才慢慢的收了聲。
“侯爺讓我,問問皇後娘娘,是否安排珞兒進,進二皇子府去……”
“去幹麼?當妾?你別跟我說讓珞兒去當什麼側妃,那是什麼?不過名頭好聽罷了,其實還不是就個妾,堂堂皇後親侄女兒,國舅嫡出女,去給個淑妃所出皇子為妃?別笑掉人大牙!”
皇後冷哼著,富昌侯夫人訥訥的道:“姑奶奶,您看好二皇子,要扶著他上位,可,咱們與他畢竟沒有什麼穩妥的關係,一旦您幫扶他上位後,他要反悔,那可是易如反掌的事啊!”溫婉的皇後養育十二皇子多年,一朝要舍了與四皇子的合作關係,說翻臉就翻臉,將捧在手心裏寵著的十二皇子摔落地上,還將人往死裏踩,讓她和侯爺不得不心生戒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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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實在是太忙了,拖到這個時候才更,實在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