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攬過兩位嬌妻,我一覺睡到次日天亮。霍去病在庭院內大喊大叫把我吵醒,無奈下我隻得穿衣起來。見我從室內出來,霍去病焦急的道:“師傅,明天就是李將軍的葬期,你怎麼還睡呀!”說罷一把拉過我向外奔去。我急忙掙紮:“你要幹什麼?”霍去病道:“師傅,我們去找舅舅再商量商量。”一邊說著一邊把我拖出府門,上了馬車竟向衛青府弛去。
傾刻到了衛青府,我和霍去病也未通報,徑直闖了進去。此時卻還未下朝,衛青不在。平陽公主正在編練歌舞。見我和霍去病來了,平陽公主笑道:“叔叔是雅人,不象我家夫君,來為我品評一下歌舞如何?”
我笑道:“嫂嫂編排的歌舞想是好的,小弟怎敢胡亂品評?”這時早有婢仆放上坐墊,奉上果品。我長跪於幾側,霍去病侍立身後。
平陽公主一拍手,絲竹之聲複起。六隊歌女皆以輕紗覆麵,碎步而上。稍傾歌聲漸起,唱的是蒹葭:“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隨著歌聲,眾女翩翩起舞,宛若穿花蝴蝶遊走廳間。
我頗不喜古代歌舞,然此時無奈也隻得裝作神情專注的欣賞。一曲罷後,我平舉漆碗向平陽公主敬酒讚歎道:“好歌舞,弟聞之有如聽天籟之音也!”一旁霍去病早已不耐,取過幾上所置餾金銅樽注酒於青銅爵這內,然後一飲而盡。
平陽公主佯怒道:“這些歌女得之不久,叔叔怎可敷衍於我?”
我尷尬笑道:“不瞞嫂嫂,弟此來實尋兄長有要事,未嚐細品。得罪之處,還請嫂嫂勿怪。”
平陽公主並不以為意向眾歌女吩咐道:“你們把絲巾都去了,讓我家叔叔品評品評!”
眾歌女依言解下覆麵絲巾。我抬眼望去,見中間一女容色極是嫵媚,一時不覺竟看呆了一眼,所幸我很快反映過來。平陽公主笑道:“叔叔可要擦拭一下口水嗎?”
我大感尷尬,一時無語。我扭頭回望霍去病,發現其強忍笑意,憋得極是辛苦,更增惱怒。我悻悻的道:“嫂嫂可否將此女送於愚弟?”
平陽公主笑道:“此事也無不可,嫂嫂隻恐我的寶貝婉兒怪罪我喲。”
我咬牙道:“嫂嫂請放心,弟敢保婉兒絕不會怪罪。”
平陽公主揮手召來那歌女道:“李妍兒,你去收拾一下,一會便隨叔叔回府吧。”
我急忙搖頭道:“嫂嫂,莫急。”接著向霍去病道:“你不是常說匈奴未滅,無以為家嗎?如今匈奴已滅,我就把這歌女轉贈於你,你可不能推脫!”
霍去病笑意頓止,急辨道:“師傅,這個匈奴,漠北還有匈奴人啊,怎能算滅呢?”
我叱道:“漠北匈奴區區十數萬,再也不能犯我大漢疆土。我就算他滅了!”
霍去病大急怒道:“你!你!”
我冷哼道:“我怎麼樣!”
霍去病急道:“你不講理!”
我怒道:“我就是要不講理!怎麼樣,論理你該叫我師傅!”
霍去病自知失言又分辯道:“明日就是李將軍的葬禮,此時娶親未免對李將軍不敬!”
我拍幾怒道:“又不是讓你娶親,隻是納一歌女,怎麼這麼婆媽,你還是不是男人!”被我這麼一激,霍去病不再說話,隻得點頭默默接受。
平陽公主謔笑道:“此女天姿國色,我前所未見。去病,你還不快謝過師傅!”
霍去病恨恨的向我施了一禮。我大感得意,不再理他繼續和平陽公主閑聊。
平陽公主繼續道:“此女家人獲罪不久,我見其兄妹二人甚通音律又習歌舞,因此納入府中。其兄李延年,就是適才奏曲的,叔叔看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