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有小小姐能講出那人的模樣嗎?”怨皺眉,這分明是讓翹兒受到二次傷害。“不行,我們還是從別的方麵查找吧。”

“我想,阮公子他們也該到達這個地方了,我們要去見他嗎?”

“沒必要!”怨說著,不再理會情,直接推門進去,再將門關好。

“怨這幾天怎麼了?”摸著頭,情突然想起,出了這麼大的事,不管他們將會受到怎樣嚴厲的懲罰,他們都是該向公子稟告的。

“翹兒,醒醒。”見連翹安靜的睡著,怨將東西放在床邊的小幾上,落座在床邊。

“易白?”睜開迷糊的雙眼,連翹就看到她極力想躲開的人正坐在她的身邊,眼睛灼灼的盯著她。

“翹兒,感覺好點沒?”怨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我幫你帶了這兒最好吃的小吃糕點,你坐起來吃點?”

“我不想吃。”秀氣的打了個哈欠,連翹一副很累的模樣。

“你還很累?”怨皺起了眉頭,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連翹,她這兩天似乎睡得太多了。

“易白,我好累,別問我了,我想睡。”連翹閉上眼睛,縮進被子裏。

“那你好好睡吧。”幫連翹放下床幃,怨輕輕的走出房間,並隨手關嚴了房門。

“瓊兒,你怎麼了?”這一日,王良辦完了縣裏的正事,回到後院,就看到桑瓊正站在窗邊,默默的流著眼淚。

“良哥,翹兒的事還沒查清楚嗎?”

“放心吧,瓊兒,我們受了連小姐那麼大的恩惠。這件事我一定會徹底查清楚。”王良不敢告訴桑瓊,這件事很可能與她有關。隻因,她的事,他從來就沒有告訴過瓊兒。

“翹兒不過是養在深閨的大家千金,我實在想不透,為何有人對她仇恨至此。”桑瓊轉過身來,躲進王良的懷中,“看到翹兒如今這生不如死的模樣,我實在慶幸我們已經經曆了風浪,從此能幸福快樂的生活著。”

“瓊兒,等處理了這件事,我們回鄉吧,找個無人的角落,再不惹紅塵中事。”

“為什麼,良哥?你不是說要為公子鞠躬盡瘁一輩子嗎?”

“看到連小姐的遭遇,我突然覺得這世上有太多的意外,隻有把握當下才是最重要的。前些年,我太執著於那些身外之物,卻忘記了我心中最重要的事情。本以為把過去拋到腦後,我們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可是為了報恩,我還是淌進這不該淌的渾水中。現在,我是真的驚醒了,隻有那些為生計忙碌的百姓們,才是最知足,最快樂。我不要你陪著我不開心,我也不要你整日提心吊膽,所以,我已經稟告了公子,在這件事情結束後,我就要卸職回鄉,我們去過真正的田園生活。”王良憂心忡忡,如果這件事真的與她有關,恐怕他是已經躲不過了。罷了,本是自己對不起她,如果真的是她,就讓自己把這條命給她,從此兩不相欠。

“良哥,我想去看看翹兒。”桑瓊抬頭說。

“那也好,這幾天,你就好好陪陪她,而我也好全力以赴,徹查這件案子。”王良笑著說。有情和怨陪在連小姐的身邊,瓊兒跟著她們,也會非常安全。

“你要注意安全,聽情說,這個幕後之人絕不是容易對付之輩。”囑咐王良一句,桑瓊心下忐忑,隻覺得會有大禍臨頭。

“你也是,你身體本來就不好,也不要因為貪涼,晚上少蓋了被子。”王良隱去眼中的憂慮,笑著說。

“他們現在在清原的縣衙?”阮文浩一路打探追趕,直到日落之時,才趕到清原縣。差了阮福去打探消息,居然很快就打聽出連翹的下落。

“聽說連小姐涉及到一樁殺人案,現在正被羈押在縣衙之內。”阮福瞄了一眼阮文浩鐵青的臉,接著說:“而新上任的縣太爺也在全力追查這件事。”

“我們這就去縣衙,你呢,子瑞?”這些一同上路的日子,阮文浩和徐子瑞竟然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我有其他的事,就不去了。”徐子瑞勉強一笑,隻覺得此刻他全身發冷,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好吧。”看著徐子瑞蒼白的模樣,阮文浩不再勉強他,帶了阮福和阮祿去了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