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還是先探查一下那些風眼的確切距離和厚度,首先就是要找東西墊一個兩米多高的踏腳之處,經過半個月的努力,還別說真讓我找到了一些通道內散落的青磚碎石,我他媽的真是愚公移山心誌堅定,在不斷的努力下終於堆成一個兩米高的小石台,站上去還算穩當。可是上去一看心徹底是徹底哇涼哇涼的,那一個個風眼就跟羊腸子一樣九曲十八彎,根本看不到外麵,我都不知道陽光是怎麼折射進來的,就這厚度估計沒有十丈也有八米了,別說給把錘子和鑿子,就是給個大炮也不見的能轟開。
哀大莫過於心死!心想老天爺**的幹嗎這樣折磨我,不如來個山崩地裂一下子壓死我算了,讓我在絕望中看到希望,在希望中滿是絕望,不行您老人家派出兩隻鬼掐死我也好啊!別在這樣不生不死的玩我了。
一段時間內我就這樣混混沌沌無知無覺像某種沒有開化的生物一樣,內心完全是不著邊際的幻想和絕望,每天聽著外麵世界傳來的一些怪異聲音,我似乎都感覺到有些生物在石牆外麵來回走動,發出粗重的喘息聲,我想應該是雪熊、犛牛或者雪豹,特別是晚上半夜時分,我聽到一些奇怪的叫聲,這種聲音有點像人的喊叫聲,又有猿猴和熊的狂暴聲,那種聲音充滿了暴烈怒嘯的威力,引得山上的白雪紛紛滾了下來,在昆侖山當兵的這兩年,聽老班長們說過昆侖山上生活著一種近似人類的生物叫雪人,又叫大腳怪!不過從來沒有人親眼見過他們,都是在巡邏時見到的一些奇怪的大腳印,這些腳印明顯類似於人的腳印,不過比普通人的腳印要大上一到兩倍,同時還會發現一些雪褐色的毛發,跟犛牛毛粗細差不多,卷曲著好像女人燙過的頭發。
唯有一次戰友阿輝說,有一次他晚上出門小便,發現遠處的一座雪丘上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似乎在直勾勾的望著他,因為夜色太暗有沒有月亮,所以根本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我們都說他小子眼花了,估計半夜撒尿膽虛了,引得他不斷辯解絕對看到了一個近似人的怪物,等他上前的時候感覺影子一閃那個東西就不見了。
至於昆侖山上有沒有雪人都是傳聞,記得前年還有一些外國專家專門來考察過,一行大概七八個人,聽說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生物學家,帶著各種儀器和裝備,折騰了一個多月什麼都沒發現,最後聽說撿了一些雪人毛帶回去做研究了。
對我來說在昆侖山當兵兩年裏,我一直感覺這萬祖之山一定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神秘物種,在我見過的動物就有野犛牛、熊瞎子、羚羊、猞猁雪豹等。最為漂亮的就是雪豹,那家夥真是可愛神駿,一隻成年雪豹大概一米半長,全身乳白色夾著一些黃褐色的斑點,就跟一隻大花貓一樣,奔跑起來猶如離弦之箭,縱身一躍可達數米之高,行動敏捷,善於攀爬,性情極為凶猛,叫起來就似狼如貓一樣,嘶喊之聲遍傳四野。
我們巡邏的時間很少會碰到雪豹,這種雪山猛獸一般都是晝伏夜出,而且似乎很害怕人,也不會輕易攻擊我們,現在已經是國家瀕危一級保護動物。我隻所以會落入這座地下迷宮,很大程度上都是拜這雪山之王所賜,記得複員的最後幾天,我代替新兵去巡邏,按照部隊的口號是離別之前,站好最後一班崗,同時也是對新兵教育的一種傳承。
就要離開了昆侖山了,雖然我隻呆了兩年的時間,心中對這座神山的感情很深了,我也樂意執行一次最後的巡邏,再好好的領略一下萬山之祖的神奇博大的俊偉,那天我們巡邏了很多地方,走的很遠,大概離哨所有十多公裏,正準備的返回的時候,戰士小軍突然拍了我一下肩膀,指著遠處山丘讓我看。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在大概四百多米遠的一個雪山丘上,站著一隻成年雪豹,似乎在等待什麼,這都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家夥嘴裏似乎叼著一個東西,心中一驚仔細一看,那隻雪豹嘴裏竟然叼著一個裹著獸皮的幼童,遠遠的看不清楚那個幼童的模樣,依稀可以看清楚那個幼童散落著頭發,一隻小手耷拉下來,而且身體還在不停的扭動,應該是在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