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迷信也是種好東西啊!
“什麼?真的?”人群裏爆發出竊竊私語。
其實,越是這種底層之人,他們對於神靈就更加虔誠。所以,方才一直沒有聲響的人群有了低聲的私語。
“自是真的。若不信,可親自去查。”江承紫斬釘截鐵地說。
先前那老者卻冷哼:“少來糊弄人。”
江承紫和顏悅色地笑,說:“老爺子可要瞧仔細了。我來與你證明一二。”
她話音剛落,就凝神靜氣,身法極快地在人群裏走一遭,奪取了十來個人的兵器。眾人傻眼,就是那大當家看到這等身手,立刻就背脊發涼,一個勁兒隻覺得自己命大。
“這,這武林高手而已。”那老者還一味反駁。身旁有幾人喝道,“你莫鬧,得罪神靈。”
“老爺子心思縝密,在下佩服。然後,我還想與你說起:你身後的那一株木本牡丹,品種為葛巾紫,現在生病,隻剩幾絲氣息,不出三日,就會香消玉殞。另外,牆角裏的一盆紅梔子,也行將就木。”江承紫凝神感受一番,便緩緩地說。
那老者不說話,眾人聽聞隻覺得神奇。江承紫也不理會,隻說:“你若信我,便搬過來,我且為之治療一二。”
眾人又是一陣議論,大約是說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隨後真的有人將兩盆花搬過來。江承紫凝神靜氣,仔細感受這兩株植物的哀嚎與絕望。
她心裏疼痛,便歎息一聲,說:“罷了。今日遇見我,便救你們一命。”
她說著,就用手輕輕撫一撫他們,頓時她周遭騰起一種柔和溫暖的淡綠色光澤,那光澤在她指尖起落,從兩株植物的身上拂過。那兩株植物就恢複不少生機。
“這是誰的花,拿回去好好照料。過幾日,便會痊愈。”江承紫結束治療,感受到那植物的平靜,便對眾人說。
眾人早已驚呆,隨後,院落裏準備來將他們拿下之人紛紛跪下,口稱大神。有人要質疑,都被一群人噴成狗。
這院落內居住的山匪家眷們紛紛下跪,並且還叫人速速把那些家眷都放了。江承紫一聽,立刻阻止,道:“你們先別放,待我說完,你們且聽清楚,統一口風後再說。”
那些人自是聽她的,便暫時沒去釋放關押的犯人,而是十分恭敬地問:“仙人來此,準備如何度化我們?”
“各位都是我的長輩,不必這般拘禮。席地而坐即可。”江承紫十分恭敬。隨後,又忽悠眾人,說自己隻是俗家子弟,隻修得師父皮毛一二,自己也是紅塵中人。
“你過謙了。”有人喊。隨後許多人喊。
江承紫笑了笑,便對那大當家問:“現在的我,可以與你談一談了麼?”
那大當家看到她的手法幹淨利落,又具備神奇的能力,內心早就認慫。他看江承紫為他搭了一個台階,他立馬就順溜而下,點頭哈腰地說:“當然。”
江承紫便毫不客氣,徑直坐在主位上說:“若給你們一個機會,可否願意改邪歸正?”
“願意,願意。”那大當家回答得快。
江承紫掃他一眼,喝道:“少糊弄我,這話說得如此不真誠。”
“不,我很真誠。”那大當家立刻表明
江承紫也不理他,徑直就詢問那些人,為何就成為山匪。雖然各種理由都不同,但卻有共同的一個特點:窮。
“這樣!”江承紫蹙眉,而後才說,“既是這樣,隻要大家能活在陽光底下,想必各種也不想做什麼山匪了吧? ”
楊雲一直不曾說話,這會兒也忍不住低聲問:“九姑娘,你莫不是要收服他們?”
江承紫懶懶地回答沒興趣,楊雲“哦”一聲,繼續在一旁保持沉默。屋外的人卻是激動起來,說:“能在陽光底下活著,誰願意做山匪。”
“即使如此。今時今日,你們就不該做出今日的孽事。”江承紫緩緩地說。
眾人不說話,像是做錯事低頭在思過。她環顧四周,才繼續說:“如今,官府還沒介入調查,但新任巡邊軍隊已有所覺察,你們若不快速處理好這事,莫說是好處,就是你們的性命怕也難以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