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躲在樹後,隻聽得撲騰騰的聲音穿樹而來,隨後“咚”一聲撞在樹上。 . .緊接著,一隻拖著長尾巴的褐色鳥兒就掉落他們方才站立的地方。
江承紫並不認識這是一隻什麼鳥。隻見那隻鳥腹部已被撕開,露出鮮紅的內髒,血流不止。它掙紮著,出啾啾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很是可憐。
“看起來活不成了。”江承紫低聲。
“不關我們的事。”躲在背簍裏的雲歌喊道。
江承紫一愣,再凝神來聽這鳥的哀鳴,竟覺得這將死的鳥兒帶著無限的絕望與憤怒。
“虧領那麼信任你。”那鳥兒仿若在。
江承紫嚇了一跳,雲歌已在叫:“不關我們的事。”
“雲歌,冷靜點,用鳥語。”李恪提醒。
慌亂的雲歌這才回過神來,著急地叫了幾聲。這是江承紫第一次聽到雲歌真正的聲音,清脆幹淨,很是好聽。
那地上的鳥兒又竭力哀鳴一聲,隨後蹬了蹬腿,斷了氣。
“不是我。”雲歌哭著。
“這鳥什麼?”李恪問。
“它我這隻外來鳥是壞鳥,先前假裝與他們交好,就是為了探出他們頭的住所。現在帶人來捕捉他們頭。”雲歌哭著,“這是對我鳥格的侮辱。”
李恪沒話,江承紫卻是聽到簌簌的聲音越近了。
“我們似乎有麻煩?”江承紫低聲問。
“飛禽之怒。”旁邊的大樹。
“飛禽之怒!!!關我們什麼事。”江承紫撇撇嘴,卻還是將一柄短劍握在手中。
李恪驚訝地看她,江承紫指了指旁邊那棵樹,:“它告訴我的。”
對於她能感知植物喜怒哀樂這件事,李恪在晉原縣時就知曉,便也沒驚訝,隻是聽聞這個消息時蹙了眉,然後放下背簍,將雲歌拎出來,很嚴肅地問:“這迷途山上的飛禽之王是隻什麼鳥?”
雲歌正瑟瑟抖,將頭使勁地埋在草裏,甕聲甕氣地:“是一隻白鳥,白鳥。”
“什麼白鳥?”李恪很不客氣地問。
“就是白鳥啊。”雲歌往旁邊的背簍裏鑽過去躲起來。
“是白色的鳥吧。”江承紫自言自語,隨後便凝神感知周遭的植物,與這些植物交換信息。植物們七嘴八舌,還有特別驚訝人類能跟它們交流的。
其中一棵參大樹:“那飛禽之王是一隻大鳥,好像是隻鳳鳥。”
“鳳鳥?”江承紫問,心想這鳳鳥不是傳中的鳥類麼,難道真有這種鳳凰這種鳥?
她心中所想,那大樹卻已知曉她的想法,很鄙夷地為她科普:“鳳與凰是兩種鳥。這迷途山上一直就有鳳鳥。隻不過,它們住在更遠的深山之中,深居簡出。而這附近許多山頭隻有那一隻白鳳鳥。”
“鳳鳥不是五彩的麼?竟然有白色的?”江承紫很是訝異。
“鳳鳥是五彩的羽毛,但這一隻就是白的。”那棵大樹回答,旁邊還有別的植物也附和,在那一隻鳳鳥打架很是厲害,打敗了很多凶猛的鳥,才成為這很多座山頭的王。
“你心些啊。這些鳥的戰鬥力在白鳳的帶領下很厲害,它們衝你來了。”植物們好心地。
其中還有植物在:“很是奇怪,先是有白色的鳳鳥,又有會人話的鸚哥,現在還有會聽我們話的人。”
江承紫無心聽植物們閑扯,隨後就喊:“雲歌,此處山深林密,鳥類數量眾多,即便我與你家公子身懷絕技,也是雙拳難敵四手。現在必須你來化解這場危機。”
“我不成,我不成。我是具有禮儀的鳥,不會打架。”雲歌胡亂地,死活不肯從背簍裏出來。
“沒讓你打架,是讓你告知它們。傷害它們頭領之人不是我們。我們可以幫他們救他們頭領。”李恪。
“咦?你怎麼知曉鳥兒們是因其領受傷轉而攻擊我們?”江承紫很是驚訝。
“我的手下有鳥語奇人,不足為奇。以前我領軍,便有專門訓練鳥兒刺探軍情的秘密部隊。”李恪一邊,一邊已抽出長劍。
江承紫也來不及多,隻:“雲歌,如今拯救地都隻靠你了。你卻不要失了你的風骨。”
“好吧,大不了一死。”雲歌瑟縮著從背簍裏鑽出來,長嘯一聲。
“你這雲歌哪裏得來的?它這的是哪門子鳥語,完全不是鸚哥可有的。”江承紫著,已在讓那些植物幫忙。
植物們磨蹭。那棵老樹則是:“既是誤會,我們幫一把,是大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