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邊。”有人喊。
江承紫與李恪卻已以極快的度換了位置。剛落在一棵大樹後,那些重弓箭就紛紛落在他們剛剛蹲的地方。
“這些人箭法極好,還用的是極好的弓。”李恪。
“他們在明,我們在暗。不怕。”江承紫用唇語。
江承紫作為優秀的利劍,唇語這種無聲交流是必定會學的。而李恪作為她想要竭盡全力想要守護的人,前世裏的江承紫就將這唇語作為一門課程全數寫成書教給了李恪。
李恪在她過世後,將她的絕學盡數學完,然後焚燒。
因此,兩人此番使用唇語交談倒沒有任何難度。
“心那些狗。”李恪提醒。
是的。他們在密林裏,海東青與大雕不足為懼。但那些個頭巨大的狗卻能在密林間奔跑,甚至可以撕碎他們。
“橫豎不過是畜生。”江承紫嘴上鄙夷,但心裏還是怵,整個人嗖嗖嗖就往樹上攀。果然那些人放開了大狗,命令六七隻大狗徑直追上來。
李恪三連弩弓,嗖嗖嗖三箭而去。弩弓射低,但力道巨大。三箭擊中領頭的大狗,那大狗卻好生了得,還是竄上山來。
江承紫又是對準那大狗的腦袋一箭,才讓這大狗滾落在地上掙紮,隨後翻在一旁的藤條上蹬腿不動,風中飄散著濃烈的血腥味。
而餘下的幾隻大狗圍在那樹下吠著,凶相畢露恨不得將二人撕碎吞下去。
“怎麼辦呀?他們像是在圍獵似的,等下子,那些垃圾要上來擊殺我們了。”江承紫笑著問李恪。
“你還笑得出來?”李恪撇撇嘴,也是沒緊張。
“我自是笑得出來啊,這些畜生未必能追得上我?”江承紫反問。
李恪見識過她的度,覺得她這是實話,便很厚顏無恥地:“確實是追不上。不過,你不會扔下我不管的。”
“哈哈哈。”江承紫一點也不矜持,然後拈弓搭箭,對準其中一隻狗射了一箭。那狗腦袋中了一箭,狂跳幾番滾落山崖。
“我的箭法如何啊?”江承紫笑嘻嘻地問。
“嗯。比起為夫來,還差一點。”李恪朗聲回答,抬手也是一箭,卻不是射的大狗,而是射了飛近了的一隻雕,將左邊翅膀根部射了個透。
“呀,這真是好手段,想要將我們逼迫下去。”江承紫嘖嘖地。
李恪手中大鐮刀用力擲出,徑直將那隻大雕的翅膀砍下一隻。那隻大雕出哀鳴,撲騰而來。李恪閃身快跳到另一棵樹上。
“你選的這個,甚好。”江承紫在他鐮刀用力擲出那刻,已再度出三箭,皆是對準雕背上的人。先前,那些人想要去對麵的山洞裏逮住那隻罕見的白鳳鳥,想出的辦法就是用大雕作為交通工具,讓禦鳥之人飛過去抓住那白鳳鳥。
如今,情況有變。那人禦鳥來與地麵上的賊人打配合,想要將他二人逼迫下樹。
“哪能讓你如願呢!”江承紫看著三箭皆入了那人的要害。那人原本見自己所乘的大雕遇襲,連忙要跳到另一隻大雕背上。江承紫趁機給他三箭,讓他來不及跳上去,就徑直墜落山崖。
幹掉空中勢力,江承紫與李恪連忙越過數棵樹。那些大狗以及那些人又不遺餘力地追蹤。
“這些蠢貨。”李恪輕蔑地。
兩人停歇在一棵參大樹上,大樹枝繁葉茂。而那些失去同伴與主人的雕與海東青從白鳳鳥巢穴所在的山洞向這大樹這邊集結,用巨大的翅膀扇出大風,撞擊樹冠,想要將二人擊落下去。密林之間,大狗穿梭而來就在樹下狂吠不止。
那些百步穿楊的弓箭手射出漫箭雨。隨後,手持大刀的十人跳將過來,準備擊殺二人。
“你二人是何人?”那絡腮胡子的男子被七八個團團圍住,用生硬的洛陽口音詢問。
“打獵的呀。”江承紫朗聲回答。
“打獵的?你哄誰呢?”那人不悅地。
“我哪一點不像打獵的呀?”江承紫笑嘻嘻地問。
那人不再理會,隻冷冷地:“將這二人殺了,剁碎喂狗。”
“哎呀,這上地下,合圍攻擊,我好怕被剁碎喂狗啊。”
江承紫嘖嘖地。手中卻不怠慢,拈弓搭箭瞄著指那絡腮胡子的男子,但卻隻是瞄來瞄去就是不,弄得眾人都很緊張。有人甚至恨不得對那笑嘻嘻的少年一句:“有話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