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也瞧見那些人走山路的姿勢,“嗯”了一聲,:“他們擅長馬上作戰。 . .也沒這種山給他們練習。自然狼狽一些。不過,不能輕敵。”
“知了。”江承紫嘟了嘟嘴,她可是最不會輕敵的喲。想當年——
好吧,江承紫還是打住想當年,很專業地挪動視野,瞧那些人的動向。那些人似乎在向另一處懸崖那邊靠近。
江承紫轉了個角度繼續瞧,隻見枝蔓纏繞,藤條搖拂,那懸崖峭壁也是瞧不清楚到底有什麼讓這群人趨之若鶩。
“能過去麼?”有人問。
“我看靠我們自己怕不能。”有人豎起拇指在目測距離。
“拉著藤條蕩過去,應該可以吧。”另一人不確定地詢問。
“這枝藤纏繞,藤條搖拂,很是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墜落山下粉身碎骨。”那豎起拇指的人。
眾人不再話,都齊刷刷地望向一個絡腮胡子男子。江承紫隻瞧得見那個男子十分魁梧,看側臉像是一個二三十歲的男子。
不過,江承紫對古代男子的歲數總是瞧不準確。
那人瞧了瞧,便了幾句古怪的話語。他身邊的幾個人立馬拱手應答,也的是古怪的話語。江承紫聽不懂就問旁邊的李恪:“這是突厥語?”
“是。”李恪回答,卻已在轉角度比劃,如同狙擊手在找伏擊地點似的。
“他們什麼?”江承紫很是好奇,尤其是瞧著那男子身邊的四人將手放在嘴裏,吹了一聲口哨。
“他們要讓大雕飛入那洞中,抓白鳳鳥。”李恪。
原來如此。
“不過,這白鳳鳥也真是厲害,選的這地形,莫是人不好過去。就是雕或者海東青也是很容易被樹藤纏住。”江承紫了自己的觀點。
李恪輕笑,低聲:“阿紫,為夫為你演繹一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何?”
“呸,沒正經。”她撇撇嘴。
李恪無聲笑了,笑得特別開心。然後,他從背簍裏拿出靈巧的弩弓,瞄了瞄距離。
“風走坎門。”他喃喃自語。
江承紫黑了一張臉,這家夥莫不是要用這弩弓射殺敵人吧。弩弓威力是很大,但對方有大狗,人數眾多,而且還有猛禽。貿然行動會打草驚蛇,讓自己立於危險境地。
“你要射殺那些人?”江承紫問。
“擒賊先擒王。若要知曉他們的目的,就要將那人擒住。”李恪指了指那人絡腮胡子的男子。
“你先別動。我們得好好配合。你瞧他們身邊的那些大狗,個頭很大,樣子凶狠。”江承紫。
那些大狗真的像是凶狠的藏獒。哼哼,回頭得提醒李世民好好防備一下吐蕃這玩意兒。
江承紫一邊哼哼,一邊從背簍裏拿出弓來。
“這弓不夠硬,怕殺不了。”李恪蹙眉。
“你要不試試看,我用弓箭?”江承紫湊在他耳邊輕笑。
開玩笑,上輩子她可是從就被爺爺拖著去練習射箭的。爺爺還很得意地他年輕時候是神射手。後來江承佑等一幫紈絝有個騎射俱樂部,自鳴得意。她瞧不得他們那副人得誌的嘚瑟樣,趁休假,就去俱樂部把他們一窩端了。
那時,雲騎射俱樂部的一幹人都在哀嚎,禁止江承紫入俱樂部範圍。後來,有一次執行任務,彈盡糧絕,她還自己做過簡易弓箭射殺敵人,搶奪武器。
在這個時空,她平素也隻是練一練,並沒有真正施展過百步穿楊。如今,她倒真是躍躍欲試。
李恪隻覺得她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在耳際,弄得他心猿意馬,整個人倏然望旁邊挪出了兩個身量的距離。也弄出了些許動靜。不過,好在因為白鳳鳥的緣故,這邊有大批的鳥類集結在那洞口與這邊一幹人等對峙,動靜頗大。所以,那些人也沒現這邊的動靜。倒是其中一隻皮毛黑的大狗朝著這邊叫了幾聲。
“你怎麼了?”江承紫不知李恪心思,隻為他方才的行為覺得奇怪。
李恪搖搖頭,扯謊自己可能沒休息好。江承紫則那盡快解決這裏的事,好好休息一番再啟程。
他點點頭,告誡自己收斂心神,更是將手中的弓弩瞄準了中間那個男子。
“我先來。”江承紫換了幾個角度,看了幾個可能的擊殺的角度,輕輕舞了舞手中的頭帶,又默默計算了一下樹枝遮擋帶來的偏差。
然後,她一側身,一箭出,一人應聲倒下,瞬間栽落懸崖。其餘幾人一下子拔劍圍住那絡腮胡子,另外幾人也在喝:“是誰?”
江承紫毫不猶豫,“嗖嗖嗖”以極快的度連了三箭,皆射中了那餘下的三名護衛。這弓不是硬弓,不需要千金之力。因此,射出的威力並不巨大。但那群人站在半山腰的懸崖邊,中箭之後無一例外栽落山崖,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