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以後可以試試。”江承紫。,
“嗯。”李恪心不在焉地答應,似乎在考慮什麼高深的事。
而那絡腮胡子男因為被吊了許久,筋疲力竭,不再為見到鳳鳥而驚歎,隻學著中原的問話,問:“不知閣下是何人?看二位皆非山野之人。”
李恪看著他,蹙了眉,問:“你的父汗去後,你的實力能將突厥掌在手中嗎?”
絡腮胡子男一聽,神情悲傷起來,搖搖頭:“我母親是個地位低下的中原女奴,沒有母族,。一個被削斷了臂膀的人而已。實力雄厚的是我的大兄。”
李恪沒有再話,隻陷入深深沉思。江承紫也不好詢問他什麼,隻是忽然想起一件曆史上的事來。因這件事跟戰爭有關,又涉及到了跟李恪有關的一個地名。
所以,江承紫便記得很清楚。公元68年四月末,有一場規模的戰鬥。這一場戰鬥徹底殲滅了在朔方作祟的梁師都,收複了朔方,將梁師都改為夏州的朔方回複了舊日的名稱,依舊稱呼夏州。
而後在過後的時間裏,將大唐的疆域擴展到定襄一帶,大唐占據了軍事重地定襄。後來,李恪被彈劾,有一段時間就被貶為定襄郡王。雖未曾之官,但是卻是他最消沉的時日。
“四月末,有用兵吧?”江承紫問。
李恪平靜地點點頭,回答:“先前就在部署,隻是苦於地形步不熟,又遭遇旱災。”
“如今,可以了。”江承紫看著那些人,恍恍惚惚覺得自己似乎曾走過這迷途山。
“嗯。”李恪語氣低落,神情有些飄忽。
他想起前世裏,也是這一年的四月初,她還未成為他的王妃,但已成親。她就獨自穿過迷途山,入了長安。並且為他帶來了迷途山的地形圖,以及梁師都的弟弟梁洛武。
當時,朝廷已覺察了梁師都勾結突厥想要趁大旱蝗災卷土重來拿下大唐的野心,正在部署兵力防禦。但因為梁洛武被抓,秦嶺道的現,朝廷變被動為主動,一舉滅掉了梁師都,狠狠震懾了突厥。
朝廷論功行賞,他得了嘉獎,卻唯獨沒有提及她。隻因為他表麵上雖嫌惡她,但實際上他清楚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自己的父親,那個高高在上的王者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女子有驚之才。何況,這女子還是一個庶出皇子的準太子妃,是名門嫡女。
那時,他是護著她,領了她的功勞。她卻是歡喜得很。
他正陷入深深的回憶,忽然聽見鳳鳥長嘯。那一群鳳鳥飛了過來,領頭的是那隻青鸞。
“呀,會不會要吃掉我們?”有人驚恐地喊。
江承紫看著那群五彩的鳥兒越飛越近,握緊了手中刀,認真注視著那群鳳鳥。
鳳鳥來到他們麵前,卻沒有動進攻,而是那隻青鸞輕輕落在江承紫麵前,一隻腳站立在樹梢。青鸞鳴叫兩聲,聲音和悅,極其愉快。鳴叫兩聲後,那青鸞低下頭,像是在行俯禮似的。
江承紫一驚,也點頭回禮。
五彩鳳鳥們在江承紫前方的空變幻陣型,像是跳一場盛大的舞蹈。
“這就是傳中的鳳舞麼?”李恪驚歎。
那些五彩鳳鳥變幻了陣型之後,青鸞也飛起來,然後一直遠飛,飛到邊瞧不見。
“鳳鳥,鳳鳥跪拜了你,你,你是選君王,你,你,你是誰?”那絡腮胡子男語無倫次。
李恪一聽,眸光一閃,已動了殺意。江承紫明白他的心思,便按住他的手,示意他按兵不動。
“不能留。”李恪輕聲。
山林裏風聲四野,那絡腮胡子男並沒有聽見李恪的話語,隻是似乎瘋了似的喃喃自語:“選之人,選之人,人王,人王........”
“既然諸位知曉我是選之人,那方才青鸞鳥降下西王母的指示,梁師都不仁,企圖挑起戰事,魚肉百姓。如今,此等罪孽不可饒恕。爾等可還願追隨?”江承紫朗聲道。
在場之人隻覺得這少年頗為威嚴,像是一個真正讓人敬仰的王者,渾身有一種讓人不得不低頭的氣勢。
“否。”梁洛武高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