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公共馬車。”秦夫人拍拍手,,“他那想法好像還不錯。”
“若是下太平,繁華大都市,是很不錯。能賺錢,還能方便他人,促進經濟繁榮。”秦叔寶很理性地評估。
江承紫不由得看一眼這老帥哥,果然是曆史上都沒有汙點的大英雄。分析事情分析得如此中肯。
“隻要下太平,怎麼都是好的。”秦夫人感歎一句,語氣頗為落寞。
秦叔寶又咳嗽了一陣,秦夫人一陣的手忙腳亂,好在這一次沒有咳太久。
“這才入四月,長安氣還未穩定。要不,入屋內去吧。”江承紫提議。
秦夫人點點頭,江承紫上前一步,幫著秦夫人扶著秦叔寶入了房內。秦叔寶擺擺手,:“阿英,我有些乏了,我去憩片刻,你與孩子好好話。”
“好。”秦夫人回答了一聲,回頭對江承紫,“阿芝,你在此等我片刻。”
江承紫應了聲,秦夫人就將秦叔寶扶入了內室。江承紫一個人在廳裏坐著,這會兒她才仔細地瞧這周圍的陳設布局。
這應該是秦叔寶平素裏會客的正廳,陳設簡單,甚至除了幹淨整潔,真看不出是一個大將軍的府邸。不過,正廳裏那一副字卻是極好的,上麵寫治國齊家平下,之後的字是什麼,江承紫就看不出來了。
不過印鑒落的就是秦叔寶的名字,字跡剛勁。看這字跡和內容,可以看出這位老帥哥是讀過書的,深受了儒家正統思想教誨的人。
難怪雙手沾滿血的領軍之人,身上沒有任何戾氣,反而是儒雅幹淨。
“將軍寫的,馬馬虎虎吧。”秦夫人。
“字跡剛正,遒勁,字如其人。”江承紫很認真地。
秦夫人驕傲地笑了笑,卻又悲傷地:“他這人就這般,一生所求就是下太平,哪怕犧牲自己的性命。如今,卻是一身的傷,還困頓在在這長安城裏。”
江承紫聽聞“困頓”二字,想起爺爺和父親的那些話,秦叔寶不曾參與玄武門之變,從玄武門之後就從人們視野中退卻。這其中,絕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傷。
一個以家國下為己任的將軍,驚才卓卓,心裏想的就是下太平。即使傷病在身,也會生命不息,戰鬥不止。即便不能揮斥方遒指點江山,也會將那些驚才卓卓的軍事構想遞給朝廷的。
可是他沒有。而今,秦夫人用的是“困頓”兩個字。
這兩個字可窺伺其中一二,也間接證明父親當年的推測是正確的。
但是,江承紫不敢接“困頓”二字,這話要是接下去,的話就有風險。而今,她初到長安,這秦瓊夫婦給她的第一印象不壞。但知人知麵不知心,她不能胡言亂語讓人抓住什麼把柄,害了楊氏六房,更害了李恪。如今,李恪正被人彈劾覬覦軍隊,勾結地方豪強。而在下人印象裏,李恪與她早就綁在一起。她的一言一行都可能直接危害到李恪。
想到李恪,她一顆心也懸起來。方才隻顧生氣,全然沒想到他將她放在這將軍府就是怕她有危險。看來,他對這一場彈劾並非有十足的把握。
“也罷了,如今下太平,他一生傷痛也是值當了。”秦夫人拿著雞毛撣子拂過那些家具,見這女娃隻瞧著那字呆,便又。
江承紫這才收回眸光,安慰秦夫人:“夫人,大將軍一生為國為民,會好起來的。孫神醫乃杏林國手,大將軍定然無大礙。”
秦夫人聽聞,輕輕一笑,神情裏多是嘲諷:“杏林國手也有杏林國手的難處,不一定就解得了大將軍的傷痛。”
“杏林國手也有杏林國手的難處。”這一句話得這樣明顯,是有人不想秦叔寶被治療好,有人不想他活著,他活著就是威脅。
“大約,是,孫神醫擅長的不是這方麵。”江承紫繼續安慰,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出的話很是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