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長安風雲(三)互窺(1 / 2)

李恪白了他一眼,:“一切都是未知數,你如此,為時尚早。”

“具體日子,我知曉。”琴師壓低聲音,故弄玄虛。

“你這樣胡言,給旁人聽見了,會害死我李氏一門。”李恪語氣平靜,打量他的眸光亦平靜。

“我隻對你了呀!”琴師笑了笑,一張染滿泥汙的臉,居然有一雙墨玉般黝黑有神的眸子。

李恪無語,心想這人或者和阿紫是一般來曆。

他們對曆史熟知,要不然阿芝也不會在手劄中寫:明知他的結局,可我就是不甘心。他長孫一族要隻手遮,我就把長孫一族滅了,把也換了。或者我在逆而行,但又有什麼辦法,他是吳王恪,是我心心念念的人。上讓我來到這裏與他相逢,不就是為了改變他的命運麼?何況,他是個傻瓜。他以為他晚上待我熟睡,悄悄來我床前瞧我,我不知麼?我可是國家利劍,最精英的特種部隊喲。

“你不信?”琴師連忙問,語氣神情都很急切。

李恪決定探一探他的口風,便聳聳肩,道:“我不知你什麼來曆。但我隻想告訴你一句話:你都出現在這裏了,或者你所熟知的一切都會改變。預言未必會準。”

“啊?”琴師像是受到了驚嚇,喃喃自語“會改變麼?會改變麼?”

李恪卻已篤定此人八九不離十跟阿紫一樣。

“世間萬物各有其規律,但無不在時時變化中。當一隻蝴蝶煽動翅膀,遙遠之地或因蝴蝶之舉動引起了一場風暴。你已到來,預言這種事不足以用來吃飯。”李恪緩緩地。

琴師已被震得無語,李恪繼續:“我看你這琴不錯,還是靠它吃飯,風險較。至於看相算命,搞不好會丟命。”

“你——,你如何知曉蝴蝶的故事?”琴師問。

李恪沒理會,隻轉身入府邸,吩咐貼身侍衛拿一袋金葉子給琴師,道:“我讓人護送你去長安。無論地變換,平康坊都不會有災禍。做個打雜的,或做個琴師,安穩過日子。”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來自哪裏?”琴師激動起來。

李恪指了指身後的府邸,道:‘我來自唐國公府。你去平康坊裏待著,若有緣,我們會再度相逢。”

“你是個有意思的。”琴師點頭一笑,,“我接受你的安排。”

“這是閣下自願。”李恪回答。

琴師在他轉身的時候,:“我叫思南,漂泊的琴師。我會在平康坊等你,待你大婚之日,為你送上祝賀。”

李恪腳步一頓,頗為疑惑他為何會提到他大婚,難道他對自己與阿紫的事知曉些什麼嗎?

“大婚?”李恪瞧著他,低聲問。

此番,他不過是幾歲孩童,問這大婚的話問得絲毫沒有不自在。

琴師也不覺得他回答得違和,點點頭:“是。你大婚,正妃出自弘農楊氏。”

跟他試探琴師一樣,這琴師也在這樣大膽地試探他。

他不喜歡被人窺伺,冷了一張臉,厲聲問:“你到底是何人?”

“一個漂泊無依無靠的琴師。”他坦然無懼地迎著他的目光,平靜地回答。

“實話。”李恪耐著性子。

琴師笑著反問:“李恪就真的是李恪麼?”

這又是一番試探。李恪垂眸,想這人這樣大膽地試探,其實是想跟他做什麼交易吧。想清楚這一點,他抬頭,平靜地看著琴師,:“欲要取之,必先予之。”

“那你請我吃一頓飯,我落魄至此,不曾吃過一頓飽飯。”琴師拍了拍肚子,一臉汙濁卻笑容燦爛,露出整齊潔白的牙。

李恪不語,隻轉身吩咐手下帶這琴師去附近的最雲樓客棧洗澡吃飯,又給了琴師一身衣裳。可是琴師裝逼,除了白衣,旁的衣衫不肯穿。

“給他白衣素衫。”李恪其實也想知曉這人的底細,隻是要慎之又慎。如今,大伯父與四叔對父親是虎視眈眈,指不定會設套呢。

下人拿了素白的衣衫給琴師送去。李恪在最雲樓臨湖的包間定了一桌酒席等待。不一會兒,門吱呀開了,屏風後轉過一人,素衣白衫,長發隻用簡單素色發帶係著,一張臉宛若人。

饒是李恪見過各種姿色的男女,饒是他自己一張臉就可名動下,但他還是被震撼了。這一張臉比驚豔更讓人震撼。

而且對於李恪來,震撼不僅僅因為這一張臉好看,更是因為他曾瞧見過與這一張臉相似的臉。在他的母親收藏的一幅畫像上。母親曾那一幅畫像是她的祖母獨孤皇後收藏的。那畫像上的人正是前朝獨孤皇後的父親獨孤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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