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消散的殺機卻又在言語之間頃刻驚現,男子見罷,隻能不斷將血冥結界縮放在自身周圍,隻有片刻的功夫,雙方之間的對立已經變成了無法逆轉的巨大差異,銀發女子見此,停下身子,目光開始停留在那個血色的結界上。結界不斷縮放,古老的紋印形成一個血色的彼岸花,彼岸花,又名曼珠沙華,是生長在冥界地獄忘川河邊唯一的植物,也是指引凡人靈魂通往輪回的引渡者。
“彼岸幽冥。。。血冥的人,你到底想幹什麼?”,女子黛眉一皺,望向黑衣男子,憤憤的問道,男子見狀,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隻有這種方法能讓她與我妥協了”,男子望向她,“吾隻希望閣下能夠處於同屬一脈的情麵上,讓吾就此離去,閣下若能如此,吾也不會用這樣強硬的手段。”說完,腳下的彼岸花光不斷泛起漣漪,驟現無端的強橫氣場不斷吹息周圍的冰雪,“行了,你也不至於如此大費周折,你是真的想與本尊開戰嗎”女子輕蔑的說到。“吾這隻不過是於閣下最後妥協的手段罷了,算不上是威脅,還望閣下諒解。”說完男子依舊是冷漠的警惕看著前方的銀發女子,“既然如此,那就此別過吧”男子看了一眼她,默默地轉過身朝後麵的密林走去。
“等等,本尊什麼時候說你可以離開了,你的耳朵難到是壞的嗎”銀發女子戲譃一聲,撫手輕輕一揮,密林前方已經是被一片冰柱覆蓋,黑衣男子轉過身,默不作聲,看著她,殺意已然在伺機浮動。“本尊說過你可以走,但沒說是現在,猶然你對本尊動了殺機,我也不可能就這樣放你離去,你必須先回答本尊幾個問題,然後我會考慮放過你。”
說罷,隻等男子回答或是拒絕。“但是,我想,你會說出我想要的答案。”銀發女子輕翹嘴角,拂袖玩弄著手中的雪球。
“放過我,閣下的口氣未免太大了點吧。”男子劍眉一挑,不屑說到,“我承認你很強,但你想要殺了我,恐怕是癡人說夢。”
“哈哈,我說你耳朵壞了,看來還真的是壞了,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了你,血冥的人都是這樣的蠢貨嗎,我現在對你是越來越有興趣了。”銀發女子不由得咯咯的笑著,銀鈴般的笑聲猶如清泉流淌,從山穀到山間,茵茵般的笑聲傳出,促飛的鳥群,拂動的樹梢,吹散的花瓣都隨著這輕靈的笑聲散落穀澗。
“南黎妖脈曆經千年滄桑,終究是要在如此的同脈相鬥之間斷絕。。。”黑衣暗自歎息,“尊駕若要問,便問吧。”仿佛一個驟然的契機,四伏的殺機爾然消散,也預示著一個不同以往的結局。“歐,這麼快你就想通了,既然如此,本尊隻問你一個問題,她是誰?”。
“她?,哼,以尊駕的能力不難看出來吧。”男子劍眉一挑,淩然問道。“天生血瞳,自生絕脈,本尊問你隻不過是想確認我的想法,再加上近幾年南黎的靈脈生機無端消弭,看來這所有的一切問題都指向了這個孩子。”銀發女子靈眸轉動,目光不斷在女嬰上掃視。
這個女嬰就是連黃泉冥路都可以倒轉影響的天煞命格者,既然連血冥的人都到了這裏,那就說明了這個孩子將是南黎妖族主脈能否在幾百年後的浩劫中任然存續的關鍵一筆。女子心中一動,將這份疑惑不留聲色的隱藏起來,即使在將來的時候會出現什麼變革,也不會因為現在的舉動而受到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