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因為這個孩子,你也不能將此禍端引入我雪貂山的範圍,你來此到底是有何目的?”銀發女子黛眉一簇,冷冽逼問到。
“就是因為她還是個孩子,所以我不能讓她陷入這樣的一個危險的處境,她不應該為我們承受這些痛苦,南黎妖族即將曆經千載的劫數,甚至連我們這些位登高者都不一定可以幸免,更何況是這個孩子,我隻願她可以普普通通的活下去,永遠不要接觸這個殘酷的世界。”
男子少有的緊皺眉頭而後又慢慢的舒展開,“況且尊駕剛才雖然知道卻又不問,林中飛鳥,必起殺機,尊駕如此坦然,看來也不至於怪罪我了。”
“怪罪?我雪貂山多少年都沒有人來了,現在既然有客而至,我作為山主,理應也該盡盡地主之誼。”黛眉一簇,看似戲譃,實則殺戮前的寧靜。“對了,說了這麼久,血冥的人,本尊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如此交談不感覺詭異嗎?”“在這個節點上尊駕還有時間問名字,尊駕真是好氣度,不過我的名字。。。我隻能告訴你,吾號封澹。”男子默默隱去兜帽下的蒼白俊容,“封澹。。。你和三百年前的封妖一族澹台一脈是何關係?”,“封妖一脈早已斷絕枯朽,問與不問,毫無價值。”
封澹沉俊的容貌下,肅殺的氣息依舊存在,並沒有因此前與雪貂山主的交談放下戒備,“閣下如此輕鬆看來那些人對你來說都是宵小之輩罷了,閣下這樣不羈的做派反而讓我很想知道閣下的名諱,哦不,是芳名才對”,封澹在心中突然興起了一個想法,也許這個想法很不切實際,但也值得一試。
“本尊的名字,你的意思是我問了你的名號我就必須也得告訴你本尊叫什麼嗎,”女子無意間的皺眉又凸顯著懾人的寒意,冰冷的美。“不,我隻是覺得如果知道了閣下的名號會對我們接下來的交談更有幫助。”封澹的眼眸綻放出幽蘭的光芒。
“本尊無所謂名號這些虛名之物,拿起架子裝麵子的都是些活不長的蠢貨,難道你也想做這種人,跟何況南黎之地百年未與外界三地交流,外界突破修為者或許大有人在,現在也隻有那些老不死的才會一直夜郎自大吧,還不知道這些屍位素餐的老妖還要耽誤南黎的新一代年輕人多少年。”她不禁想起以前師傅,雪貂山主對剛剛化形時的她說的話,修煉者修行數載,除了突破修為桎梏外,更多的是放長眼光,境界的提升也會給修煉者帶來更多的機遇和不可避免的危險。
當時她並不懂這些話所代表的的深意,隻是覺得可以在雪貂山這樣一個不被外界所打擾的桃源平靜生活下去,知道後來師傅的離去才讓她慢慢明白,想要平靜的生活永遠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