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笙攤開手掌,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能量十分充盈之後緩緩一笑。伸手便破空扯來一根藤條,她一邊撫摸著那根藤條,一邊緩緩說道:“我不過就是借你異能一用而已,你激什麼動?”
“你!你!你吸收了我的異能?!這不可能!從來沒有異能者能吸收別人的異能!一定是你使的什麼妖法!”
桐笙看著臉色慘白的古瑤突然開懷大笑,還點點頭道:“嗯,你說得對,就是妖法。”
“……”
古瑤被桐笙氣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嚨裏不上不下,吐不出咽不下。許久,她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吸收了我的異能又怎樣,還不是不能殺了我!隻要我不死,我就跟你沒完!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放我回家!”
白玉都被古瑤逗笑了。這人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明明都像階下囚一樣還瘋狗一樣逮誰咬誰。他上前一步握住桐笙的小手,輕聲說道:“笙,這人就交給我吧,包你滿意。”
桐笙眨眨眼,疑惑地看著白玉。她印象裏的白玉身手並沒有現在這樣矯健,除了是一隻呆頭呆腦會說話的喪屍外,似乎沒什麼優點了。不過兩人已經分開了幾日,他有什麼奇遇也說不定。
白玉牽著桐笙的小手,突然湊到她耳邊,含住她珠圓玉潤的耳垂,口齒不清。“作為回報,你就老老實實地好好告訴我,容子初還有那個張揚和你的關係。嗯?”
桐笙心裏“咯噔”一下,眼珠子亂轉不敢與白玉對視。白玉輕哼一聲,放開桐笙走到古瑤麵前。他半蹲著與古瑤對視,聲音忽然變得飄渺起來,似遠方千年古刹撞鍾的低沉回響。
“古瑤,你今天跟蹤桐笙到北邊的樹林之後什麼也沒發現,隻看見桐笙在洗澡。你等她洗完尾隨她回家,一切都十分正常。”
古瑤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你這種手段還想催眠我?做夢吧!”
白玉不為所動,眸子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隻見那雙漆黑的瞳仁中央突然出現了一抹黃色,他語調平緩,繼續說道:“你回到家中與爺爺聊了一會兒,又像平常一樣和父母道晚安。”
古瑤一對上那抹黃色就像被攝了心神,直勾勾地不說話。
白玉瞳仁間的黃色越來越大,竟如撕裂黑色瞳仁一般瞬間噴薄而出,瞬間覆蓋了整個瞳孔。他繼續道:“你回到房中,一想到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惶惶不可終日,你實在太害怕自己的身份被識破,害怕古家會因此遭殃。”
古瑤傻呆呆的,竟然開始一字一句地重複白玉說的話。
“你太害怕了,最終你拿出紙筆寫了遺囑,然後在自己屋裏上吊自殺了。”
白玉說一句,古瑤便跟一句。直到白玉催眠結束,站起身來問古瑤:“古瑤,你今天看見什麼了?”
古瑤突兀地打了個激靈,她看著白玉,然後順暢地把剛才那番話複述了出來。桐笙藏在暗處看得嘖嘖稱奇,真是士別一日當刮目相看,沒想到當初的呆萌野人先生現在也是個催眠大師了。
白玉滿意地拍拍古瑤的頭,放她離開了。花蝴蝶一走,桐笙便從樹上翻了下來,哥倆好地撞撞白玉的肩膀,崇拜道:“行啊白玉,你什麼時候會催眠的?”
白玉失笑地搖搖頭,把她整個人抵在樹上。“你忘了我能控屍了?”
桐笙瞪大眼睛,“控屍!這麼說古瑤真的是喪屍了?”
白玉把腦袋擠進桐笙的頸窩裏,親吻著她的脖頸,敷衍地“嗯”了一聲。桐笙被他撩撥得有些難受,偏過頭去叫他不要鬧了。白玉充耳不聞,一路向上又含住了她的耳垂,牙齒輕咬。桐笙覺得一股電流襲來,瞬間就癱軟在他懷裏。
白玉冰涼的舌頭輕輕描繪著桐笙耳朵的輪廓,聲音魅惑:“不鬧了的話,你是不是該跟我說說容子初和張揚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