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茫茫,月茫茫,一襲紅袍輕舞,穿過濃濃的夜色,穿過浩莽的雲海,穿過太多紅塵的煙色之中,這女子眼角帶著一滴晶瑩的淚珠,然後飄灑在下麵的海麵上,海麵上無數的魚兒跳出海麵,爭奪著這滴滴入海水卻看不到絲毫色彩的淚珠。
.......
在城市的一角,劉尋漫無目的的在這陌生的城市上行走,有太多的無奈縈繞在他心頭,可是仔細數起來卻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隻是像大多數的人一樣。
或許這是在經曆人生一個必要的過程吧,眼下,劉尋就有一件人生中可能很多人都經曆過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不過事情發生的很簡單,可是劉尋這人又卻是這麼執拗,他總有些事情不想放棄,結果是放棄了,但他也總喜歡把事情搞個明白。
“嘀!”
一聲鳴笛,公交車來了,劉尋快步跑了上去,上車的時候劉尋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這個城市對他來說是極為陌生的,他怕,當他開口的時候別人就知道他不是這兒的人,會不會以一種歧視的眼神看著他呢?他是這般想著。
劉尋坐在公交的椅子上,靠在窗前,腦子裏在胡思亂想著,他在思考,到了地方,他要去說些什麼呢?又要去做些什麼呢?他決定要去的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呢?
劉尋想著想著,不由得有些發困,眯著眼睛睡著了。
“好痛!”
朝著刺痛的地方看去,那是一隻蟲子,正叮在劉尋的左臂上,“可惡,連蟲子都看我好欺負。”
劉尋用盡力氣朝著蟲子拍去,這蟲子趕忙飛起,然後就不見了蹤影。
目的地到了,劉尋下了公交,又走了大半小時的路程,很快,一處莊園的外形就出現在他的瞳孔中,莊園此刻似乎在搞什麼活動,各色的鮮花點綴在莊園的大門處,看起來漂亮極了。
“如果我也能有這樣一處莊園該多好啊!”
劉尋羨慕極了,這處莊園看起來就很大,又很漂亮,不過他知道現實是不可能的,這莊園可比別墅都要貴多了。
走進大門,一名身穿西服,麵龐俊秀的男人問道,“您好,先生,這裏是齊雲先生的莊園,現在這裏正進行著一場盛大的婚宴,是不可隨意進入的。”
麵前這男人看著劉尋一身簡單的運動服,麵龐仍舊帶著微笑。
劉尋撓了撓頭,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一張請柬來,“我就是參加婚禮的,來的有點急。”
說完,劉尋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又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一個信封,裏麵正裝著一萬塊錢,這是劉尋將近一年存下來的積蓄。
畢竟工作不好找,劉尋的工作隻是一名報社的編輯,在互聯網爆發的時代,紙質雜誌或報紙早已經是被時代所丟棄了。
“這是我的禮錢,”劉尋說完,將錢遞給了麵前的這男人,然後又有些不自在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運動服,腦袋半低著,眼睛看著地麵,向莊園裏麵走去。
晶瑩的湖泊閃爍著斑斕的色彩,樹影婆娑,在稀稀疏疏的樹林中間,有一顆高大的樹木,樹木很高,也很茂盛,帶來一片陰涼,大樹的四周擺放著數十張乳白色的桌子,上麵擺滿了各種食物,不過食物卻很少有人去品嚐,各色的人物穿著得體的衣服,舉止優雅的在交談。
在這群人的正中間,那裏是人最多的地方,中間站著一對男女,男的很是高大,劍眉鷹目,挺翹的鼻子,嘴巴微微張開,不時露出一個笑容,帶著一種天然的正氣與魅力,女的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輕飄飄的裙擺隨風舞動,誘人的身姿,宛如上天刻畫出來的五官,盡管未施粉黛,但是也會讓不知多少男人目眩神迷。
這男子斜眼看到了正走過來的劉尋,劉尋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嚅囁著道,“恭喜了,齊雲。”
那穿著婚紗的女子原本含笑的臉龐,在這一聲問候之後,也是頓時的變得有些僵硬,回頭看了看麵前的劉尋,然後張了張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就閉上了嘴唇。
“真是不錯呢,”劉尋微笑著,放下了拘束,“有湖光山色,有山莊美酒,還有愛你的人,相信齊雲會讓你幸福的。”
柳悅悅挽了一下額頭前的發梢,看了看麵前的這倆個男人,似是想到了什麼,然後微微一笑,“是呢,相信以後我和齊雲會過的很幸福的,這次也多謝你能來了。”
說完,柳悅悅開心的挽起齊雲的臂彎,眼中帶著柔情蜜意。
劉尋苦澀的一笑,他發現今天自己的到來確實不是一件很正確的事情,過去了的事情也沒有太多追逐和留戀的意義。
從高中到大學,七年的追求與迷戀,七年的彷徨與無奈,七年的艱辛與努力,在一聲聲讀書為重,在一聲聲年紀不到,說是要等到工作之後的借口下,劉尋竟然信以為真,天真的以為愛與付出真的會感動一個人,可是事實是,她不愛你,這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