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尋期盼著大學畢業的那一天,對方真的會考慮和他在一起,可是在大四的某一天,當他得知對方已經做了自己舍友的女朋友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付出是多麼的可憐而又可笑,他像一隻受傷的夜貓,獨自的躲在黑暗的角落,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其實戀愛很簡單,就像他的舍友齊雲追求柳悅悅也隻用了一個月,然而又是這麼難,像他卻整整追求了七年,結果卻又是如此的殘酷。
端起一杯紅酒,劉尋自顧無人的一飲而盡,這時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也來了。”
說話的人穿著一身休閑西裝,頭發染成了火紅的顏色,並且留的長長的,直到腰間。
馬橋,劉尋的大學舍友,是一個能力很強的人,有自己的主見,在大學的時候幫過劉尋很多,當然,看他那一頭長長的火紅色的頭發,也能看出這人也是一個極為特立獨行的人,一切的事情都是隨心隨性,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是啊,總是感覺應該來,還是要有個結果的,”劉尋笑笑,幹了杯中的酒。
“嘿,你小子還沒想明白?”一個巴掌朝著劉尋腦袋扇了過來,這男人留著短寸,個子不高,外貌也一般,可是整個人卻是透出一股子機靈勁兒,這男人是劉尋大學時候最要好的朋友,鄭青。
“何必想的太多,天下大多事情皆為利來利往,我給你女神總結出四個字,”鄭青清了清嗓子,將原本係好的領帶扯歪到了一旁。
“唯利是圖!”
劉尋搖了搖頭,他不會相信這一點,他記得他第一次遇到柳悅悅的時候,那時候是高一,柳悅悅親熱的跟他問好,幫他拿東西,他還記得柳悅悅每次在出校門的時候,總會為那些乞討的苦難者送上一瓶水或是掏出些許零錢,她對他來說是善良的天使,美麗而又不可侵犯。
天空中撒下無數的花瓣,悠揚的音樂在這美麗的景色下回蕩,一對麗人在鋪滿鮮花與陽光的地麵上行走,婚紗拖著長長的裙擺,就像劉尋的記憶一樣,綿長而又悠遠。
“走啊,我們這些老同學,一塊去聚聚,”婚禮結束的時候,齊雲換上了一身簡單的衣服,微笑著道。
“是啊,我們也有將近倆年的時間沒有一塊聚聚了,”洪利也在一旁附和著,這是一胖子,也是劉尋的舍友,大學時候最會搞關係,和每個人的關係都很好,可是劉尋並不是很喜歡他,或許是因為這胖子感覺在劉尋身上沒有太多的利益可圖,自然也沒有太多的去搭理劉尋。
三輛轎車在寬闊的馬路上奔馳,最前麵是一輛布加迪威航,優雅的弧度在馬路上來回穿梭,齊雲坐在駕駛位上,嘴角帶著一種自信的笑容,柳悅悅眼睛有些迷蒙的看著旁邊這位英俊而又多金的男人,幻想著未來幸福的生活。
中間是一輛寶馬x6,洪利坐在駕駛的位置,同一旁一位濃妝豔抹,穿著一身暴露皮衣的女子談笑著,這女子名字叫花可,在劉尋大學時期的印象裏,是一位清純而又保守,就算是跟陌生人說話也會有些臉紅的女孩,劉尋弄不懂在這倆年,在這女孩的身上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一個人有如此大的變化。
車子後排做了倆個人,這倆人看起來此刻都沒有什麼好心情,木然的坐在那裏,一側是一名女子,穿著一件簡單樸素的裙子,單手托著腮,看著車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這女子麵容姣好,不算是多麼妖豔,可是給人一種舒服而又安詳的感覺。
另一側是一名男子,背靠著座椅,閉著眼睛,麵龐黝黑而又堅毅,鄭邦,也是劉尋的舍友,農民家庭出身,畢業後不堪命運如此,毅然的放棄了穩定的工作與生活,在社會上打拚,可是倆年來,結果是,仍舊一無所有,可以說要比劉尋還要慘得多,劉尋父母是國企工人,還能幫助一下劉尋。
最後麵是一輛邁銳寶xl,開車的是紅色長發的馬橋,馬橋是一個內騷卻很有能力的人,這輛車就是馬橋畢業後自己賺來的,副駕坐著劉尋,鄭青正愜意的躺在後排。
“我說尋啊,不行就跟我幹,”鄭青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
馬橋也是接口道,“是啊,尋,你這樣子也不行啊,工資太少了,以後什麼事情都要花錢的,跟著鄭青做做房產中介,也是有錢拿的。”
劉尋沉默一陣,剛要說話。
一陣刺目的金光突然出現,接著就是天旋地轉。
“你可知罪!”
一聲爆喝在劉尋大腦中不斷的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