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的時候,阿嫣這個朋友也曾拋掉過手中所有股票,那一天是5月30日,即財政部突然將印花稅從千分之一上調到千分之三的那一天。阿嫣對這個朋友的果斷非常欽佩,不過,相比之下,她還是更信任資曆更深、更有背景的森。
因而,盡管心中憂慮很重,很想跟森商量是否將在香港的股票全拋掉,但阿嫣還是決定信任森,由森決定怎麼做。
森沒有清空股票,甚至都沒有拋掉任何一隻股票,他建議繼續觀望。
1月22日,股票繼續暴跌。無論是內地還是香港,股票市場暴跌程度均堪稱慘烈,而她在香港和內地市場的股票均損失慘重。
談到這個夢時,阿嫣說,她還是想繼續信任森,不想全部拋掉股票,她對內地和香港的股市還是抱有一定的信心的,畢竟森幫她買的股票都是經過謹慎選擇的,是長線型的。
不過,這樣做,就好像是夢中最後時刻的感受。夢中,她看著自己,那時自己分明是活著的,但她同時又確知,自己其實已經死去,而屍體正在路上,看到屍體的那一瞬間,她就會全然死去。
屍體是什麼?會是她在股市上的全軍覆沒嗎?
是不是可以這樣說,其實我們自己的心靈已經捕捉到了未來的趨勢,但我們在意識上不尊重這一信息,於是這一信息隻好通過夢這種潛意識的途徑來表達,以提示我們尊重這一信息?
我殺死了蛇狀老公
夢者
蘇女士,和老公在一起有5年了,有一個男孩。
夢境
我和老公都變成了蛇狀動物,然後我們開始搏鬥。後來,我一狠心就打死了它!當時我們是在旅遊的路上。最後,我和一起去的朋友一起回來,朋友也知道這場搏鬥和最後結果。但我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向朋友謊稱他在旅遊途中失蹤了!
分析
“我們的感情越來越不好。最近我又懷孕了,在一次衝突中,他打我,然後我們廝打起來,這讓我又一次對他、對婚姻感到失望。我想流產,可仔細想想,我想要這個孩子的初衷是為了兒子,不希望他孤單,因為我預感我們倆的婚姻是不會善終的!”蘇女士說。
在分析這個夢之前,我先講一點大道理。
我們很容易將焦點集中在別人身上,認為自己的幸福係於某人身上,痛苦也係於某人身上。這樣想的話,我們就永遠找不到出路,因為別人不是我們的答案,我們的答案在自己心中。
假若你是心理醫生或助人者,那麼在傾聽時應當警惕當事人的這種傾向:我這麼慘,都是那個人害得。
表麵上,當一個人傾訴時,這似乎總是成立的,但從深層次看,這常常是不成立的。並且,當你停留在表麵,試圖以類似法官的身份判斷誰對誰錯時,事情就會演變成“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樣是沒有出路的。
但是,當你將焦點對準當事人時,或你作為當事人將焦點對準自己時,事情就可以變得既清晰又簡單,出路並不難找到。
我們回到蘇女士的夢和她的故事上來。
她的故事顯示,她的人生焦點不在自己身上,而在丈夫和兒子身上。仿佛是,丈夫是她人生痛苦的源頭,令她痛苦不堪,讓她對男人和婚姻充滿了失望感。
相反,兒子倒像是她生命的寄托。當她對婚姻失望時,她可以將注意力集中在兒子身上,願意為他的幸福付出巨大努力甚至犧牲。也或許,她還會想,如若兒子可以幸福,她待在這個婚姻中還是有價值和有意義的。
這也是很多人的共同想法,但這隻是意識上的想法而已,潛意識深處,我們都知道,自己才是答案。
現實中,蘇女士認為丈夫該為婚姻的痛苦負責,他這麼糟糕,他害了她,以及她對婚姻的憧憬和希望。
但夢中,不僅他是一條蛇,她也是一條蛇。在搏鬥中,他攻擊她,她也攻擊他,而且她還殺死了他。
蛇在夢中常象征著性與攻擊欲望等本能力量。在蘇女士的夢中,蛇顯然象征著攻擊性。那麼,當她和丈夫同為蛇時,再將婚姻衝突的責任全部放在他的身上是否還合適呢?
蘇女士和丈夫好像經常發生衝突,她應該好好反思一下,這些衝突真的是丈夫挑起的嗎?“最近我又懷孕了,在一次衝突中,他打我,然後我們廝打起來,這讓我又一次對他、對婚姻感到失望”,她的話中仿佛藏著一個邏輯,“我已經懷孕了,他怎麼還可以打我,這個壞蛋”。自然,這個邏輯有我猜測的成分,它未必正確,如果它不成立,蘇女士自然不必反省。
很多時候,我們對一些特定的痛苦有一種嗜好,判斷這一嗜好的標準是這類痛苦是否經常發生,而且是有節律地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