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一點都不焦慮的考試夢,就反映了我這個反思過程。雖然,長期以來我已經開始形成自己的結論——我們誤解了個人主義,也誤解了奉獻等。但是,我一直沒有敢明確地形成這樣一個結論,我還是處在探索之中。
然而,“繁華成落葉”精彩的文字,就像催化劑一樣,一下子激活了我許許多多的思考。接著,它們發生化學反應,不斷融合,而最終形成了一個結論性的東西。
這個結論性的東西,就是我斷定,我們許多傳統的價值觀是不成立的。這就是我為什麼在夢中大喊:“這張試卷根本就沒正確答案。”
夢中考試科目的選擇也非常精妙。地理,可理解為“大地之理”,象征著社會最基本的道理。並且,中學時,盡管除了英語其他科目我都考過班級第一,但我最喜歡、最有把握的就是地理。如果換成其他科目,我都沒有那麼強的底氣,可以理直氣壯地說,這張試卷根本就沒正確答案!
至於最後那句話——“我拒絕這種考試”,也反映了我那天晚上的一個感覺,我覺得自己的確可以跳出很多傳統價值觀所編織的網,能用一個自己更信服的價值觀體係來看待人性和我們這個社會了。
我的考場在哪裏
夢者
阿雯,女,45歲,教師。
夢境
我們學校正在組織一次考試,開完考務會後,我從學校主樓出來,隨大家一邊說話一邊走到了東樓。
可是,上了東樓後,別人都找到了自己負責的考場,我卻找不到我的考場。於是,我回到主樓找到教務主任查我的考場號,結果發現,我負責的考場是在主樓。
從教務主任的辦公室出來後,我又莫名其妙地朝東樓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才突然想起,我的考場不在這裏。
然後,我趕緊朝主樓走去,但剛回到主樓就打鈴了,考試正式開始了。我特別急,覺得已耽擱了考試,就往樓上跑,但怎麼也跑不動。這時我突然發現,我手裏拿的不是考試卷子,而是考試用的演草紙。
發現這一點後,我的心立刻平靜了下來。本來我擔心會耽誤考試,但我現在知道,別的老師應該已把試卷拿到考場,所以考試是不會耽誤的。
分析
前文提到,考試夢的基本含義是“考驗”,要麼是現實的考驗,要麼是道德考驗,等等。
這個夢也不例外,盡管夢者阿雯不是考生,而是考官。
阿雯說,她從夢中醒來時,第一時間想到這個夢可能是預示性的夢,如果能有人幫她解夢,就可以知道預示著什麼了。
接著,她又想起我在文章中多次強調,夢的最佳解釋者不是別人,而是夢者自己。所以,她嚐試了一下自由聯想,即讓念頭自由遊走,想到什麼就是什麼,然後順著新出現的念頭繼續走。
當開始自由聯想後,她腦海中第一個出現的念頭是:“這個夢也許和我的病有關。”阿雯立即恍然大悟,瞬間便明白了夢的寓意。
原來,阿雯前不久得了病,初步診斷是癌症。因當地醫療條件不是很先進,所以很多人都會選擇去附近一個大城市做治療,但自己是不是也要這樣做,阿雯有點猶豫。
正在她猶豫的時候,做了這個夢。
對這個夢,阿雯自己的分析是,主樓代表著本地,東樓代表著外地,別人大多選擇去外地接受治療,而她也想順應這個潮流,這就是夢的一開始,她和其他老師一起去東樓找考場的寓意。
但其他人在東樓找到了考場,而她卻找不著,這意味著別人可以找到床位,她可能在那裏住不上院。這是很可能會出現的情況,現在癌症很常見,而一些口碑很好的腫瘤醫院的床位普遍緊張。
在教務主任那裏查到了她的考場在主樓,意思是,本地醫院才是她適合接受治療的地方。但她仍莫名其妙地朝東樓走,說明她對本地治療還是不太認可,而且這種不認可有點“莫名其妙”。
當她再一次返回主樓時,打鈴了,她很著急錯過考試,這個寓意可能是,如果去了外地找不到床位再回到本地,可能會錯過治療的最佳時期。
最後,她發現手裏拿的不是試卷而是演草紙。對這一細節,阿雯的分析是,試卷象征著癌症,而演草紙象征著一般腫瘤,夢的這個細節意在告訴阿雯,她患的不是癌症,而是一般的腫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