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如果父母過來問孩子從這棵樹中看到了什麼,那麼,父母就是割斷了孩子與這棵樹的直接聯係。
很多論教育的文章都寫道,父母要多鼓勵孩子。但是,假若父母把這一點絕對化,無論孩子做什麼都鼓勵孩子,那麼,孩子做事情的原動力——例如好奇心得到滿足——就會被破壞,以後他做什麼仿佛都是為了得到父母或他人的認可,一旦沒有父母或他人的認可,他就會茫然失措。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會形成一個外部評價體係,即他做事的動力都源自別人,而不是源自他的內心。
一個孩子隻有從他的內心出發,才會形成對這個世界的獨特認識,而這正是創造力的來源。
孩子的天賦是無窮的,但父母自以為他們了解孩子的一切,於是孩子就被限製在他們已知的平庸範圍之內。父母不必渴望了解孩子的一切。難道愛因斯坦的父母能了解兒子的世界?
總之,在每一種人際關係中,都存在著一對矛盾:既渴望融合的瞬間,又渴望獨立的空間。
因而,我們不能將融合視為絕對正確的東西,那樣會有將愛變成吞並另一個人的危險,並勢必會導致對方渴望逃離。
這是一個女王統治著的城市
夢者
田先生,29歲,白領,單身。他先給我發了電子郵件談到了他的夢,後來又接受了我的電話采訪。
夢境
夢的一開始,一個聲音說,這是一個女王統治著的城市。不過,夢中這個城市有高樓大廈,有擁擠的車流,有地鐵和網絡,顯然是一個現代城市。
夢的主角是個女孩,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我不認識她,我也沒有出現在夢境中。好像是早晨傳來騷亂的信息,據說是一切外國人都要被趕出這個城市。她匆匆地從家裏跑出,當時隻穿著一條內褲,但她不是要逃跑,而是滿腔憤怒地要去討個公道。她說她不是搗亂的人。
城市很亂,她跑上一座高架橋,此時的她已經莫名其妙地穿戴整齊了,一副職業女性的樣子。這時,一輛破舊的汽車駛過來,司機是一名年輕人,約30歲,旁邊坐著一個禿頂的老男人,約50歲。他們我都不認識。
女孩攔車,禿頂男人問她:“你是叛亂分子嗎?”
“不!我不是!”她斬釘截鐵地說。
禿頂男人讓司機停車,讓女孩上來。就在女孩要上車的時候,突然,她的一條腿疼得厲害,一個旁白的聲音說,有人在她的腿裏放了儀器,現在是通過遙控儀器來傷害她的腿。但她掙紮著上了車。
後來,車開到了一個大廳,禿頂男人滔滔不絕地用外文演講,不知道講的是什麼外語。女孩做他的翻譯,用的是英語。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醒了過來。
分析
田先生的來信談到了他的夢,並希望我能幫他解夢。隨後,我對田先生做了電話采訪。在采訪中,盡量本著“做夢人是夢的最好解夢人”的原則,我先讓田先生自己進行聯想,對夢的一些細節進行分析。
解夢的第一個突破點出現在女孩的腿受了傷上。我讓田先生不必拘泥於“遙控”這些過程,而隻聯想結果——他認識的女孩裏,誰的腿受過傷。他一下子想起來,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兩年前分手了。
他說,他雖然很喜歡前女友,兩人在一起也很默契。但是,他一直認為自己不夠愛她,因為他幾乎從來沒有夢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