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德斌抵達大煙槍沉沒的海域,隻看到海片上到處漂浮的都是碎片和屍體,從裝束上看是大煙槍的人。鄭德斌心中一緊,沒想到大煙槍先到一步卻遭此厄運,更無法想象藍鯨號是如何擊沉三艘裝備高卡烏斯二型火炮的福船,其綜合戰鬥力絕對不會低於一艘伊麗莎白級戰艦。
“將軍,還有活人!”水手們從海麵上撈起了一個泡得渾身皮膚都浮腫了的人。
“大煙槍!”鄭德斌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幸存者,不是大煙槍是誰。
……
“阿森你快來看!”
阿森走到甲板上準備找陳淼時反被陳淼叫住。
“怎麼了?”阿森不解的問道,隻見陳淼帶著水手們正在收拾甲板上遺留的戰鬥痕跡,那些堆在甲板上的木箱被炮彈打得支離破碎,裏麵滾落出一包包紙包。
“是鴉片!”山羊胡走過來說道。
“鴉片!這就是鴉片!”阿森驚訝的看著地上的紙包,他雖然聽說過鴉片但是從未見過,老爹曾警告他不許碰這東西,並將之形容成洪水猛獸,百害而無一利。
“不錯,正是鴉片,先生曾有明令,全國任何地方任何人不得從事鴉片販運,更不得吸食鴉片,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利用軍備倉庫藏匿販運鴉片,一切不言而喻,現在我們總算是知道為何被襲擊了!”段成走過來說道。
“是因為鴉片!?”阿森恍然大悟,更將眼鏡仔所說的大煙槍聯係起來,顯然鄭德斌就是大煙槍的後台,否則大煙槍如何敢在福州如此囂張。那麼福州的一眾地方官呢,是否知情,抑或是狼狽為奸?這些或許都不該是阿森考慮的了,僅是在福州匆匆的一夜竟然就遭遇了如此變故,但阿森決定有朝一日一定要好好的查查這個鄭德斌,以報今日之仇。殊不知此時的鄭德斌已經和大煙槍倉惶逃亡海外,得罪了瑞親王,最重要的是未能殺人滅口,那麼下場隻有一個,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都怪你,出這個餿主意,現在好了吧,可惜我的萬貫家財都付之一炬了!”鄭德斌抱怨道。
“你跟我說,我跟誰說,可惜我的那幫兄弟和三艘戰船都沉入這汪洋大海了!”大煙槍一臉的沮喪。
“媽的,此仇不報非君子!老子有生之日非要結果了這小子!”大煙槍仰天長嚎,漆黑海麵上隻有連綿不絕的海水來見證他這偉大的誓言了。
……
“媽的,還真讓說中了,說你們是誰派來的,跟鄭德斌是什麼關係?”正當眾人在甲板上就鴉片議論紛紛不斷猜測時,狂飆像抓小雞一樣把一個俘虜的海盜扔在甲板上。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子也是迫不得已,不敢冒犯瑞親王!”那俘虜磕頭如搗蒜,阿森這才看清楚正是在萬國旗中所碰到的那個獐頭鼠目的家夥,此一戰俘虜的海盜有數十人之多。
“哈哈,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在這裏見到!”阿森不懷好意的笑道。
“瑞親王饒命,瑞親王饒命,小的是被大煙槍和鄭將軍所逼才誤入歧途,可憐小的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哺乳的嬰兒!”那家夥連連磕頭求饒。
“少扯,你媽八十歲了,莫不成你老子是六十歲生得你,除非他吃了偉哥!”段成一腳踢去打斷了獐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