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 撕破了臉(1 / 3)

他的手指冰涼,隻稍一觸碰,便讓雲溪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卻並未躲閃,隻是抬頭,目光直直的望了過去:“不,這樣死了豈不是便宜了他們,我要折磨他們,要一點一點的折磨。”

一句話,說的甚是狠毒,慕容禎分明察覺到她渾身的戰栗,那是恨極了之後不自覺散發出來的,他沉吟了片刻,目光溫柔:“好,隻要你願意,都聽你的。但是隻一點,你一定要小心,若是有任何不能承擔的地方便來找我,知道了嗎?”

他的話,看似平淡,卻每每能讓人安心,雲溪靜靜聽著,末了微微點頭,目光之中他的身形漸漸的隱匿了去,她方緩緩的闔上了眼。

“嗯。”

低聲應了一句,畢竟身體還虛弱的很,闔上眼眸,沒多一會兒便再度沉沉的睡了過去。

雲溪回去將軍府,已經是五日之後的事媲。

腿上的傷雖未好,卻好歹結了疤,再回去就是好生的休養了。

這期間,聽說因為香囊一事皇帝心中鬱結又無處發泄,便處置了禮部的一幹人等,自然,也包括督辦此事的錦子洲在內--罰一年俸祿,官降一職任從六品的從事。

這便是所謂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吧,想要害旁人,最後反而讓自己落難。

雲溪勾了勾唇角,下車。

顧將軍與夫人自清早便等在門口,待馬車停下,顧將軍便預備上前去將女兒抱下,誰知還不待他動作,慕容禎已經先了一步動手,抱著顧雲溪,徑直的進了將軍府的門。

雲溪自然是沒想到他會有如此大膽的行徑,一時之間自然得掙紮,卻被男人緊緊的裹住,一直送去了流盈軒。

“將軍,在王府負責給顧小姐調理身體的太醫本王也帶來了,往後她的身子就由太醫負責。”

顧將軍自然是推辭的:“可是...太醫留在將軍府,這不合規矩啊!”

“這件事本王已經向皇兄請示過了,將軍不必擔心。”

淡聲一句,語氣卻是堅定的不容商量,霸道意味亦是甚濃,顧將軍明顯遲疑了一下,與顧夫人對視一眼,卻不好再推辭,隻能應下。

“那微臣替小女多謝王爺!”

慕容禎略略點頭算是應下,轉而又望了雲溪一眼,方告辭離開。

人走後,顧將軍與顧夫人當下便圍了上去:“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痛?都傷到哪裏了?”

關切的模樣,讓雲溪心中一動,方點頭,輕笑:“不礙事。好多了,爹娘不必擔心。”

顧夫人又仔仔細細的瞧了一番,果真是好了許多,雖然身上的上未好利索,但是臉色紅潤,看起來精氣神尚好,這才稍稍安心。

隻是顧將軍卻在鬆了口氣之後微微變了臉色。

先前女兒落難是以未曾去探究,這會兒風平浪靜之後自然有了疑慮:“雲溪啊,你何時與王爺如此熟稔,竟讓他拿了免死金牌去救你?”

雲溪回來之前也想過父親會問及此事,而且說不準還會聯想起之前容輕雪被陷害一事,是以雲溪本想以寒食節之時在山上救過逸王為由搪塞過去,卻沒想到會聽到這樣驚人的消息。

慕容禎拿了免死金牌救了自己,所以皇帝才不再追究?

一時之間錯愕,竟良久未曾回過神來。

顧將軍自然是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可是還不待再問,就被顧夫人拿眼製止住,扶著女兒躺下,放朝著顧將軍使了個眼色,道:“女兒才回來,別問那麼多了,讓她好生的歇息。”

顧將軍有些遲疑,但是在顧夫人的推攘之下還是依言而行,離去後卻依舊滿腹的疑慮,女兒與逸王那般的交好,難道真的從前陷害輕雪之事,與女兒也有幹係?

顧夫人派人為雲溪準備吃食,顧將軍卻帶著疑惑回了書房,才剛進門,就見方玉蘭正在整理著他桌案上的折子,愣了一下,隨即忙不迭的關上了門。

“你怎麼在這裏?誰許你進來的?”

劈頭蓋臉便是一聲厲斥,方玉蘭不免打了個哆嗦,但是表麵上,還維持著溫柔卑微的神情:“聽說雲溪回來了,我怕她還在生我的氣,沒敢去看她,就想著在這裏等著姐夫,問問她的情形。”

平心而論,方玉蘭當真是極會演戲的,任何時候都能說變臉就變臉,還能適時的擠出幾滴眼淚讓人無法不相信。

顧青雲本就是個粗人,雖然這兩年回京述職,卻也改不了骨子裏的大男人性子,一見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便連嗬斥都不忍心了,蹙了蹙眉,道:“我又沒有怪你,別哭了。雲溪沒事,雖然受了傷,但是逸王已經派了太醫來為她治療,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