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心靈深處最溫馨的港灣,是我們疲憊時的歸宿,是束縛我們心之風箏的那根線。
親切地對父母、朋友、孩子或配偶說“我愛你”,都會創造出最重要、最永久的記憶。
回憶中的家
愛麗希·克斯特納
25年後,從前的同班同學又在他們原來的教室聚會。他們談論著舊日的時光,談論著回憶的價值。突然在座的一個人想起了年輕時的一件事。希望這件事能說明這些往日的同學都曾感受過的特殊心情。
“為什麼最簡單的事情偏最難說明呢?”他這樣問其他同學。“那樣的事隻能通過比喻來說明,而比喻不是證明手段,是不是舉一個例子最終能使我們取得進展呢?隨便講個什麼小小的故事,行嗎?”
當我還是個10歲孩子的時候,我非常想要一輛自行車。我父親說我們窮得捉襟見肘,從那時起我就不再提起此事。直到有那麼一天,我從年市上跑回家,激動地告訴家裏的人:摸彩的頭獎是——一輛自行車!而一張彩票隻要20芬尼!父親笑了。我請求道:“我們買兩張彩票,或者甚至三張彩票,行嗎?”……父親回答說:“我們窮人沒有那麼好的運氣。”我央求著,父親搖搖頭。我哭了起來。於是他讓步了。“好吧,”他說,“明天下午我們去趕年集。”我高興極了。
第二天下午到了,謝天謝地,車子還在原地放著。我可以買一張彩票。搖獎的輪盤嘎嘎吱吱地轉著,我沒中彩。不要緊,車還在,沒有人把它贏走……頭獎第二次開獎的時候,我手裏拿著第二張彩票,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上了。搖獎的輪子吱吱嘎嘎地響著。哢噠一聲停了下來,中獎號正是27號——我贏了。
父親死後很久,母親才把當時的真情告訴我:父親頭一天晚上去找房東借了150馬克。然後又找摸獎處的人,按商店價格買下這部自行車,並對他說:“明天我帶一小男孩來,請您讓他的第二張彩票中獎,他得比我更好地學會相信他的運氣。”擺彩輪的人手藝很熟練,他非常有把握:想讓哪個號碼中獎,哪個號碼就中獎。
這筆錢是我父親分很多次一點點還清的……而我卻很高興,隻有孩子才會那麼高興,因為我的車確確實實隻花了40芬尼。
一碗清湯蕎麥麵
玲木立夫
一
對於麵館來說,生意最興隆的日子,就是大年除夕了。
北海亭每逢這一天,總是從一大早就忙得不可開交。不過,平時到夜裏12點還熙攘熱鬧的大街,臨到除夕,人們也都匆匆趕緊回家,所以一到晚上10點左右,北海亭的食客也就驟然稀少了。當最後幾位客人走出店門要打烊的時候,大門又發出無力的“吱吱”響聲,接著走進來一位帶著兩個孩子的婦人。兩個都是男孩,一個6歲,一個10歲的樣子。孩子們穿著嶄新、成套的運動服,而婦人卻穿著不合季節的方格花呢裙裝。
“歡迎!”女掌櫃連忙上前招呼。
婦人囁嚅地說:“那個……清湯蕎麥麵……就要一份……可以嗎?”
躲在媽媽身後的兩個孩子也擔心會遭到拒絕,膽怯地望著女掌櫃。
“噢,請吧,快請裏邊坐。”女掌櫃邊忙著將母子三人讓到靠暖氣的第二張桌子旁,邊向櫃台後麵大聲吆喝:“清湯蕎麥麵一碗——!”當家人探頭望著母子,也連忙應道:“好咧,一碗清湯蕎麥麵——!”他隨手將一把麵條丟進湯鍋裏後,又額外多加了半把麵條,煮好盛在一個大碗裏,讓女掌櫃端到桌子上。於是母子三人幾乎是頭碰頭地圍著一碗麵吃起來,“噝噝”的吃麵條聲伴隨著母子的對話,不時傳至櫃台內外。
“媽媽,真好吃呀!”兄弟倆說。
“嗯,是好吃,快吃吧!”媽媽說。
不大工夫,一碗麵就被吃光了。婦人在付飯錢時,低頭施禮說:“承蒙關照,吃得很滿意。”這時,當家人和女掌櫃幾乎同聲答說:“謝謝您的光臨,預祝新年快樂!”
二
迎來新的一年的北海亭,仍然和往年一樣,在繁忙中打發日子,不覺又到了大年除夕。
夫妻倆這天又是忙得不亦樂乎,10點剛過,正要準備打烊時,忽聽見“吱吱”的輕微開門聲,一位領著兩個男孩的婦人輕輕走進店裏。
女掌櫃從她那身不合時令的花格呢舊裙裝上,一下就回憶起一年前除夕夜那最後的一位客人。
“那個……清湯麵……就要一份……可以嗎?”
“請,請,這邊請。”女掌櫃和去年一樣,邊將母子三人讓到第二張桌旁,邊開腔叫道:“清湯蕎麥麵一碗——!”
桌子上,娘兒仨在吃麵中的小聲對話,清晰地傳至櫃台內外。
“真好吃呀!”
“我們今年又吃上了北海亭的清湯麵啦!”
“但願明年還能吃上這麵。”
吃完,婦人付了錢,女掌櫃也照例用一天說過數百遍的套話向母子道別:“謝謝光臨,預祝新年快樂!”
在生意興隆中,不覺又迎來了一年一度的除夕夜。北海亭的當家人和女掌櫃雖沒言語,但9點一過,二人都心神不寧,時不時地傾聽門外的聲響。
在那第二張桌上,早在半個鍾頭前,女掌櫃就已擺上了“預約席”的牌子。終於挨到10點了,就仿佛一直在門外等著最後一個客人離去才進店堂一樣,母子三人悄然進來了。
哥哥穿一身中學生製服,弟弟則穿著去年哥哥穿過的大格運動衫。兄弟倆這一年長高了許多,簡直認不出來了,而母親仍然是那身褪了色的花格呢裙裝。
“歡迎您!”女掌櫃滿臉堆笑地迎上前去。
“那個……清湯麵……要兩份……可以嗎?”
“噯。請,請,嗬,這邊請!”女掌櫃一如既往,招呼他們在第二張桌子邊就座,並若無其事地順手把那個“預約席”牌藏在背後,對著櫃台後麵喊道:“麵,兩碗——!”
“好咧,兩碗麵——!”
可是,當家人卻將三把麵扔進了湯鍋。
於是,母子3人輕柔的話語又在空氣中傳播開來。
“昕兒,淳兒……今天媽媽要向你們兄弟二人道謝呢。”
“道謝……怎麼回事呀?”
“因為你們父親而發生的交通事故,連累人家8個人都受了傷,我們的全部保險金也不夠賠償的,所以,這些年來,每個月都要積攢些錢幫助受傷的人家。”
“噢,是嗎,媽媽?”
“嗯,是這樣,昕兒當送報員,淳兒又要買東西,又要準備晚飯,這樣媽媽就可以放心地出去做工了。因為媽媽一直勤奮工作,今天從公司得到了一筆特別津貼,我們終於把所欠的錢都還清了。”
“媽媽,哥哥,太棒了!放心吧,今後,晚飯仍包在我身上好了。”
“我還繼續當業餘送報員!小淳,我們加油幹哪!”
“謝謝……媽媽實在感謝你們。”
……
這天,娘兒仨在一餐飯中說了很多話,哥哥“坦白”了自己怎樣擔心母親請假誤工,代為出席弟弟學校家長座談會,會上聽小淳如何朗讀他的作文《一碗清湯蕎麥麵》。這篇曾代表北海道參加了“全國小學生作文競賽”的作文寫道:父親因交通事故逝世後留下一大筆債務;媽媽怎樣起早貪黑拚命幹活;哥哥怎樣當送報員;母子三人在除夕夜吃一碗清湯麵,麵怎樣好吃;麵館的叔叔和阿姨每次向他們道謝,還祝福他們新年快樂……
小淳朗讀的勁頭,就好像在說:我們不泄氣,不認輸,堅持到底!弟弟在作文中還說,他長大以後,也要開一家麵館,也要對客人大聲說:“加油幹哪,祝你幸福……”
剛才還站在櫃台裏靜聽一家人講話的當家人和女掌櫃不見了。原來他們夫婦已躲在櫃台後麵,兩人扯著條毛巾,好像拔河比賽各拉著一頭,正在拚命擦拭滿臉的淚水……
三
又過去了一年。
在北海亭麵館靠近暖氣的第二張桌子上,9點一過就擺上了“預約席”的牌了,老板和老板娘等啊等啊,始終也未見母子三人的影子。轉過一年,又轉過一年,母子三人再也沒有出現。
北海亭的生意越做越興旺,店麵進行了裝修,桌椅也更新了,可是,靠暖氣的第二張桌子,還是原封不動地擺在那兒。
光陰荏苒,北海亭夫妻麵館在不斷迎送食客的百忙中,又迎來了一個除夕之夜。
手臂上搭著大衣,身著西裝的兩個青年走進北海亭麵館,望著座無虛席、熱鬧非常的店堂,下意識地歎了口氣。
“真不湊巧,都坐滿了……”
女掌櫃麵帶歉意,連忙解釋說。
這時,一位身著和服的婦人,謙恭地深深低著頭走進來,站在兩個青年中間。店內的客人一下子肅靜下來,都注視著這幾位不尋常的客人。隻聽見婦人輕柔地說:“那個……清湯麵,要三份,可以嗎?”
一聽這話,女掌櫃猛然想起了那恍如隔世的往事——在那年除夕夜,娘兒仨吃一碗麵的情景。
“我們是14年前在除夕夜,三口人吃一碗清湯麵的母子三人。”婦人說道,“那時,承蒙貴店一碗清湯麵的激勵,母子三人攜手努力生活過來了。”
這時,模樣像是兄長的青年接著介紹說:“此後我們隨媽媽搬回外婆家住的滋賀縣。今年我已通過國家醫師考試,現在是京都醫科大學醫院的醫生,明年就要轉往劄幌綜合醫院。之所以要回劄幌,一是向當年搶救父親和對因父親而受傷的人進行治療的醫院表示敬意;再者是為父親掃墓,向他報告我們是怎樣奮鬥的。我和沒有開成麵館而在京都銀行工作的弟弟商量,我們製訂了有生以來最奢侈的計劃——在今年的除夕夜,我們陪母親一起訪問劄幌的北海亭,再要上三份清湯麵。”
一直在靜聽說話的當家人和女掌櫃,眼淚刷刷刷地流了下來。
“歡迎,歡迎……啊,快請。喂,當家的,你還愣在那兒幹嘛?2號桌,三碗清湯蕎麥麵——!”
當家人一把抹去淚水,歡悅地應道:“好咧,清湯蕎麥麵三碗——!”
花錢買歡樂
弗雷德裏·美娜德
我們剛結婚那陣子,為了買新房,日子過得省吃儉用。吃快餐,開舊車,搬進新居前,擠在鬥室裏將就著。但遷居那一天快樂的情景,卻使我們終生難忘。
安妮和弗蘭克有5個孩子,經濟拮據,而每逢假日卻必去滑雪。為此要購置7雙滑雪板,7雙長靴,7副撐杆及每人的滑雪衫,還要付來回的車費等其他開銷。
我們都認為弗蘭克一家簡直是瘋了。最近我又碰到他,他的孩子們都已各自成了家,“當然,我們那時過著清寒的日子,”他說,“但最近,一個兒子在來信中說,他怎麼也忘不了小時候滑雪時的快樂。”
一筆有限的收入有兩種安排法:一種是精打細算地將衣食住行小心翼翼地考慮進去,雖然事事顧全了,但最終覺得毫無收獲。另一種是把錢花在自己喜好的事情上,如果難以做到兼顧的話,還不如先滿足重要的方麵,而在其他的方麵克扣一下。有些人對於把錢花在那些有益的並能為家庭和自己的生活增加樂趣的事情上,總是猶猶豫豫,隻想著攢錢備荒,放走了大好時光。其實他們這是隻知緊攥手中的麻雀,而忘了逮野地裏的孔雀。
我知道有這麼一對戀人,打20來歲起就開始為下輩子的生活操心。當他們的同齡人在建立小家庭,安享天倫之樂時,他倆卻一個念頭地買房置地,積累錢財。
等他們感到可以安心成家時,女的已39歲,這些年來一直在訪醫求道,也沒能懷上一個孩子。當然,這是一個極端的例子,但說明一個道理,當你確信某事某物能使你的生活更為充實時,不論它是一次旅行,是一個孩子,或是別的什麼,你就應盡力去得到它。要知道有的東西失去了便再也難得到。
小時候的一件事令我終生難忘。那時我父親失業了,全家靠吃魚市上賣剩的魚雜碎過活。一日我在一個商店的櫥窗內看到了一隻帶紅色塑料花的小別針,頓時我便發瘋般地迷上了它。我趕緊跑回家去央求媽媽給一毛錢。母親歎了口氣(一毛錢能買一磅魚雜碎呢),但父親說:“給她錢吧,要知道這麼便宜的價格就能為孩子買到的快樂,今後是不會再碰上的。”那時,我就明白,這一毛錢所能買到的是永遠閃光的金子。
當我想到我那些心滿意足的朋友們時,我總為他們花錢的態度而吃驚。他們買不起車,但可以到夏威夷去度假;住陋室,卻打扮得像個時裝模特兒。更有一位老兄帶著4個孩子在宮殿般的豪華飯店裏吃了一次茶點,而為此,全家人過了兩天隻吃麵包、奶酪的日子。“他們以後能記得的,唯有這一頓茶點。”他這樣對我解釋。
錢在生活中並不是決定一切的。一個真正有價值的夢想本身就具有了使其得以實現的力量。我有一個朋友,他的獨生子在很小時就顯示出音樂天賦,曲調一聽便能記住,自己還能在鋼琴上編歌。我們朋友夫妻倆為使他能得到最好的教育,竟然驅車60英裏送他到鄰近的一個城市去就學。為此他們付出的代價是:妻子每晚去圖書館加夜班,丈夫是個教師,課外在家中設館開課以增添收入。今天他們的兒子已獲得了兩個音樂學院的獎學金,在幾個美國最好的管弦樂隊中演奏過。如果當初他父母給他請個價格低的二三流教師,他就不會有這樣的成果了。
我想這說明了,某種意義上,金錢是第二位的。隻要有眼光,看準了那些能使你幸福的東西,就應不惜金錢去得到它。用你辛勤勞動掙來的一點錢,送孩子去野營或給自己買一件心愛物,也許與你們低收入不那麼相稱,但卻提高了你生活的情趣和意義。
一屋子的愛和歡笑
簡·雷諾
就生物學的角度來說,我的確是很晚才踏入社會。我出生的時候,母親41歲,父親42歲,而我哥哥已經10歲了,這條過分明顯的代溝也許和我那獨特的血質一起造就了我的一生。
我的母親,凱瑟琳,出生在蘇格蘭;我父親,安尼羅,是第一代到美國的意大利移民。就這樣,我似乎被什麼從中間分成兩半。傾向於蘇格蘭那一邊的是講求實際的、邏輯性的,甚至有一點古板;傾向於意大利的一邊則是愛吵吵的、追求獨特的、愛嘲笑別人也被人嘲笑的。
——我釣到的第一條魚
我父親總是試圖說服我去做一些戶外運動。他會說:“你為什麼不去釣魚呢?”釣魚?對我來說,那隻是徒勞地舉著一根拴著長線的棍子而已。
“去吧,”母親說,“如果你能釣到一條魚,至少可以向你父親證明你已經試過了。”
有一天,我在學校裏聽說有人在排幹我家附近的那個湖,那兒到處是死魚。於是我馬上騎了車趕到那兒,撿了25條魚。
回到家,我衝著父親大叫:“嘿,老爸!看我抓到了什麼?”
我父親一聽就自豪地笑了:“好小子!瞧瞧他搞到的魚!”
媽媽接過我弄到的魚,把它們剖開。她嘀咕道:“這魚已經發臭了,我們不能吃!”
“好了,別抱怨,我肯定它們是新鮮的!”爸爸理也不理她,還說,“好一個棒小夥子!”
最後,我母親把我拉到一邊,我隻好在蒼蠅拍的威脅下坦白了:“媽,好吧,好吧,是我在湖邊撿的!都是死的!”
媽媽非常惱怒,但為了不讓爸爸失望,她還是趕緊出門到鋪子裏買回了新鮮的魚,做給我們吃了。爸爸從來沒有發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磁帶在轉
我上高中的時候,我哥哥帕特參軍入伍,被派到維也萊姆。因為家裏誰都不太會寫信,所以父親有了個主意:買一台小型錄音機,錄下我們的聲音以後寄給帕特。
賣電子產品的商店裏,店員問我們:“您想要多長時間的磁帶——15分鍾?”“15分鍾?”爸爸說,“我們甚至不能在15分鍾裏說完‘你好’!你這兒最長的磁帶有多長?”
“90分鍾。”“這還差不多!給我4盒!”
回到家,爸爸把廚房餐桌上的東西收拾好,然後宣布:“好了,現在我們就要和帕特說話了!”他按下錄音鍵,用他那獨一無二的方式開始了:“你好,帕特!家裏一切都好!我很好!你媽很好!這是你弟弟!傑米,和帕特說話!”
我走向前來,說:“嘿,帕特!希望你過得不錯!在那兒當心點。這是媽媽。”
媽媽朝機器彎下腰來,說:“你好,帕特!自己學著照顧自己!別做傻事!”
然後爸爸說:“嘿,那狗哪兒去啦?把布魯斯帶到這兒來,讓它叫!”
布魯斯叫道:“汪!汪汪!”
然後,當然了,父親不得不說明:“這是狗,帕特!這是那隻名叫布魯斯的狗!”
我們在3分鍾以內就做完了這一切。第二天,還是老樣子。“帕特,一切都很好!這是狗!”“汪!汪汪!”
幾個星期以後,我們才錄了不到9分鍾的帶子。最後,父親說:“我看,還是讓我們把它寄出去吧!什麼鬼東西!”
然後我們把這奇妙的玩意兒包裝好,寄給了帕特。現在回頭想想看,他也許更想收到幾封信。
——請安靜
直到“晚間劇場”成為我的全職工作以前,一年中的大部分時間我在全國的每一個州演出晚間節目。我的生活把我母親弄糊塗了,過了很久,她都不明白我在做些什麼。
1986年,我有幸在肯尼迪劇場演出,我的父母絕不能錯過這次機會。那天他們來了以後,領座員把他們帶到座位上,第15排的中間。當我開始表演時,觀眾們立即就投入得不得了,他們馬上就哄堂大笑。我母親卻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過了一會兒,她回過身來,把食指放到嘴唇上,對後排那些笑得很厲害的觀眾們說:“噓,噓,請安靜!”
我從台上看到了這一幕。後來我對她說:“媽,別犯傻了!這是一出喜劇!他們就是該笑!”
這使她很窘迫,在公眾場合被人們孤立是能夠想象到的最糟的尷尬,而且還是在肯尼迪劇場!
我常對父親說,如果我從演藝事業中賺了錢,就為他買一輛卡迪拉克。所以我成為喬尼·卡森的經紀人後,就帶著父親去商店。售貨員直接把他帶到一輛嶄新的白色卡迪拉克車跟前,車裏麵是紅色的座椅。父親一眼就看中了。
我們把車開回家,給母親看。她不喜歡任何形式的炫耀,當她看到紅色的座椅時,她的眼中滿是羞愧,對她來講,這就像車輪上的妓院。
從那天開始,每當他們開著卡迪拉克到處逛,母親總是要彎下身子。這樣,父親對鎮上每一個人大嚷的時候,人們就看不到她了。
“嘿,”父親說,“我兒子為我買了這輛車!”
——終身的保修證書
我父親鍾愛證書。任何一件他買的產品,他都要為保修證書做一個卡片,以及一張封麵——“作為我們的文件”,當然,用到這些文件的機會隻有萬分之一。曾經有一次,我旅行回家,發現抽水馬桶的坐墊壞了,我想把它扔掉。
可父親說:“等等,別扔!我有一張20年保修期的證書!”
幾分鍾以內,他已經把那東西找了出來——一張泛黃的紙片,看起來像老式的黑白照片。
我說:“這不行,爸爸!我可不想舉著這副鏽光的馬桶坐墊穿過鎮上的大街!”
“那麼,我來,我有保修證書!”
我隻好開車送他到雜貨店,還有那副難看的破坐墊,賣出它的人已經在10年以前退休了,他的兒子走了出來。
爸爸說:“我的馬桶坐墊壞了,我想要個新的。”
小夥子看了看,說:“它鏽光了,我不能給你個新的。”
爸爸給他看那張證書:“是嗎?那看看這個,還有92天!”然後我們拿到了一個新坐墊。
新坐墊的保修證書保證它可以用到2008年。我們到家以後,爸爸又填了張卡片,用很大的字寫上我的名字,這說明它將由我來繼承。
最後一個故事將告訴你,我的父母究竟是哪種人。
我讀高中的時候,曾經需要一筆錢來買一輛福特的二手車。每天放學以後,我就開始工作——搬沙土,刷油漆,為鄰居打籬笆——我拚命地幹,幹得很帶勁兒。最後,我終於搞到了買一輛車的錢。作為禮物,我父母送給我一個嶄新的納格哈德牌汽車椅套。
不過,隻要我關車門的時候稍微重一點,車窗玻璃就搖個不停。但我沒錢換它,我開著車到處跑,包括去學校。
學校裏有一座很龐大的建築物,你能從許多間教室裏直接看到停車場。有一天突然下起了雨,我坐在課堂上,心疼地看著我的車——和我那嶄新的椅套——被透過破車窗的雨水浸濕。
這時,我看到媽媽和爸爸開著車,撞倒了停車牌,發出刺耳的刹車聲,然後停到我的車旁。他們從車裏拖出一塊很大的塑料布,走到雨中,將我的車蓋上。
為此,爸爸提前離開了辦公室,專門回家拉上媽媽,還有這塊塑料布,再開車來救我心愛的汽車和嶄新的椅套。我看著他們做這些,就在課堂上,我哭了。
我的父母陪伴我度過我生命中的每一次高潮和低潮,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會離我而去。我隻有記住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故事,讓他們永遠活在我心中,永遠,永遠……
幸福日記
約翰·卡內因
1986年3月12日,我在工作方麵遭受了一次大挫折。不必談它了,我不想對挫折反複回味。我花了一個小時為自己惋惜,我的一切努力統統落了空,隻剩下惋惜了。然後,我從辦公室牆上取下一個特殊的日曆,讀著日曆上標明的幸福,一股自豪感油然升起。
我把這個日曆稱為“我的幸福日曆”。1982年在一次工作挫折後,為了從失敗中振作起來,我創造了這個日曆。首先買了一本每天日期旁有大空格的日曆,然後,我在空格裏填上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我和誰一起感到非常幸福。數年之後,我會收集到365個幸福的日子。
剛開始,這工作很簡單。在我的幸福日曆剛開頭的地方,我寫下這樣一句話:“我隻算幸福的日子。”這是我在兒時看見的一句銘文。這樣,我把所有日記查遍,又研究了從父親那裏弄到的一堆日曆。父親在我9歲時參軍離家,走時,把他用不著的1944年的日記留給了我。在我的日記上,1945年2月15日這天後邊寫著:緊緊擁抱的日子。
從這一大堆紙堆中,我收集到自己生命中許多幸福的日子,從兒童時代到1982年。我把它們列表抄好。然後,我製訂了一個簡單的三步驟計劃來繼續收集幸福的日子。首先,每個月末,我挑出這個月3至4天最幸福的日子後,把它們寫在那個月開頭的地方。舉個例子,1982年1月的開頭是這樣寫的:“邁克爾和亨利慶祝假期來臨”和“海德同我一起慶祝維吉爾的生日”。邁克爾和托馬斯·亨利是我們的兒子。他們1月1日和2日抱著吉他自彈自唱,自我陶醉。海德是我的妻子。我們1月11日為我們的朋友維吉爾·巴內特歡度生日開了一個小慶祝會。
在新年的第一天著手進行第二步。把每個月首記下的那三四天分類,再把這些日期登入“幸福日曆”,這個比每年例行的新年宣誓有意義得多。
可你這是在幹什麼?他們總是問我,“把幸福的日子記進去就完了嗎?”沒有完,有第三步呢:我把新的幸福日都記在日曆的後麵。記滿了這個幸福年後,我再開始第二年,當然,一個人不會有好幾年幸福的日子。
下麵是我記下的一些幸福日子,這些幸福,完全可以組成一個幸福年。當災難接踵而至時,它能使你保持奮鬥的勇氣。而你當然知道,生活中災難是不可避免的。
1月:1966年的30日最幸福。日曆上寫道:“和兒子們一起滑雪橇。邁克爾,4歲;亨利,3歲。”那一天,我讓兩個孩子從背後摟緊我,然後從亨利·哈德遜塑像那裏沿著雪坡一直溜到大柵欄。
2月:我的生日是2月7日,很榮幸地與查爾斯·狄更斯同日。1971年2月6日,我和妻子舉辦了一次聚會,這次聚會被朋友們稱為“一次慶祝查爾斯·狄更斯誕生的化裝聚會”。我化裝成匹克威克先生,我們的朋友莫裏·布魯斯勞化裝成索威伯裏——《奧列佛·退斯特》中的殯葬承辦人。那是一個十分美妙的夜晚。也就是在那一天,我明白了一條真理:擁有好朋友便是一種幸福。
3月:1985年3月27日,我看見灰鯨群遊離加利福尼亞海岸。我的心狂跳不已。我至今不明白景象怎麼會創造出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之一。可它確實創造了幸福,完整的幸福。
4月:1959年4月8日是至今為止我最幸福的工作日之一。我作為記者,參加了洛克菲勒學院授予卡爾·桑德伯格名譽學位的儀式。在參觀本地的一個博物館時,桑德伯格盛讚了一些木刻,這些木刻的作者是洛克福德地區的一位退休農場主艾克塞爾·法爾普。
盡管按計劃老桑德伯格應休息一下,然後馬上參加儀式,但他堅決放棄了休息,前去拜訪這位退休農場主,告訴他,他的木刻非常出色。在那一天我明白了擠出時間向別人表示感謝是一件非常有價值的事。我的報道上了頭版,我還因此而贏得一項寫作新人大獎。
5月:1959年5月7日,我去為一個學院關於安提戈涅的論文寫評論。這篇論文是個來自伊拉克巴格達的女學生寫的,她的名字叫海德·娜莎姆。我對她的評論相當好,這次評論成為我娶她為妻的思想基礎。光輝的一天。
6月:1956年6月2日,我從學院畢業,光彩的一天,而且,這一天還是我母親的生日。29個6月過去了,像所有的月份一樣,它們有幸福和不幸福的日子。1985年6月6日是最幸福的一天,海德和我邀請了母親同我們一起去參加亨利從哈佛大學畢業的典禮。
7月:1980年7月4日,我從加利福尼亞飛往紐約。整個航程碧空萬裏,5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我一直把鼻子貼在舷窗上,這樣度過了那個美國獨立日。
8月:1984年8月15日,我和海德乘飛機到了倫敦。我們去看了滑鐵盧大橋,接著吃了一頓早餐:牛排和雞蛋。然後,我們走進預定的旅館房間,像孩子一樣入睡了。
9月:1985年9月27日,台風剛剛過去,我和妻子向哈德遜河漫步而去。一切都變得灰白,然後藍天漸漸露出臉來,河邊還有一個人,他興高采烈地衝我們喊道:“這是我最喜歡的天氣!我愛台風過後的大地!”
他使我記起了一件事,有一次我去理發,理發師吉米·英格哈德告訴我,就在一個這樣的日子,他看見我的奶奶為一個產婦接生後正走在回家的路上,這時,我的爺爺衝我奶奶大聲喊道:“這是我最喜歡的天氣!我愛台風過後的大地!”
真想知道那天是幾號。如果知道,我將把這個日子記入我的幸福日曆——為了支持爺爺。
10月:1965年10月16日,我和海德帶著幼兒去散步。忽然,她喊道:“你們聽!樹葉的沙沙聲。”我把她的這句話記到一個信封上。17年之後,我又從故紙堆裏發現了這個信封,於是,我把16日命名為“優雅的落葉日”。
11月:1984年11月4日,我聽見我家小樓對麵一棵樹上一隻模仿鳥還在高唱。這種模仿鳥是美洲特產,善於模仿其他鳥獸的聲音。我聆聽著,它接著唱了七首不同的歌曲,然後又從頭開始。我衝上樓去取我的錄音機,可等我出得門來,模仿鳥已經飛走了。我又學到了非常重要的一課:聆聽鳥兒歌唱,千萬不要錯過機會。
12月:像所有的人一樣,我的假日總是愉快的。可我不能說所有的假日都是幸福的。不過,1985年12月24日的聖誕節真令我難忘。我們那天晚上玩字謎遊戲——我的外甥女耶斯門·拉薩姆10年來頭一次參加——我們玩的是電影片名。
我的內弟喬·基丁亮出了他的秘密武器:1946年拍攝的平庸影片,根本沒在電視上放映過,所以看上去喬是勝券在握了。
這時,耶斯門尖叫道:《迪克·特蕾西遇見克魯巴》!我們大吃一驚。她怎麼會知道這部片子!喬上次使用他的這個秘密武器是在1975年,當時大家誰也猜不著,結果喬的一方大獲全勝。那是耶斯門頭一次參加我們猜字謎。那年她才9歲。
答案很快找到了。9歲的耶斯門當年也和我們在一方,10年來,她一直念念不忘喬最後獲勝的洋洋得意的神態。她發誓要打敗喬。所以,在這10年中一直記著這部片名。這一回,是我們大獲全勝。
有了幸福日曆,一個人可以更有勇氣去麵對嚴酷的日子。是的,今年今月的今日,也許所有倒黴的事都壓到了我的頭上,但是,災難無法壓倒我,因為在這之前,這個月的這一天我曾經非常幸福。而且,我們可以堅信,將來某一年,這個月的這一天還會更加幸福。
假如我的家庭重新開始
溫冬暖
“我該怎樣做才能有所不同?要是你的孩子又回到童年,你將怎麼辦?”坐在我對麵的一位父親一字一句地說著。孩子們的墮落給他帶來了極大的痛楚,他感到自己沒有當好一個父親。
他的問題一直在我腦海裏徘徊。我在思索:假如我的家庭重新開始,我該如何去做呢?
要更愛我的妻子。親密生活在一起的一家人,他們的感情是很真實的,如果讓虛假滲透進來,就會破壞深厚的愛。因此,我要更愛孩子們的母親,而且要公開地讓孩子們看到這種愛情。我要很真實地讓他們看到那些細微的關心:在飯桌邊為她擺好椅子,逢年過節向她贈送禮物,出門時給她寫信……
如果一個孩子了解他的父母是相親相愛的話,就無需更多地向他解釋什麼是友愛和美善。爸爸媽媽的真實情感流入孩子的心田,從而培養他能夠在將來的各種關係中發現真摯的感情。當媽媽和爸爸手拉著手散步時,孩子也會和他們拉著手,但如果他們各行其道,孩子便很自然地跑到了一邊。多情了嗎?嗬!我們正需要更多一些。現在人們往往是結婚前太多情,而婚後卻太少了。
要培養孩子們感到自己是家庭的一員。如果一個孩子不感到他是家庭的一員,他很快就會到別處去尋找歸宿。
很多家庭雖然住在一起卻遙隔天際。孩子們隻是在吃晚餐時才能看到父親,有的孩子幾天才能見到父親一次。還有些孩子,一周內和父親待在一起的時間隻有幾分鍾。
我要用更多的吃飯時間和他們談論一天的新聞,而不是來去匆匆;我要花費些時間來組織那種大家都能參加的遊戲和活動;要讓孩子們參與家庭的義務和工作。
當一個孩子感到自己是家庭的一員時,他就能勇敢地對付各種困難和意外的事情。要更多地和孩子們取樂,人們都說對待孩子最好的方法是讓他們愉快。現在我感到過去我是嚴肅有餘的,當孩子們喜於歡笑時,我卻是使他們感到當父母的總有無窮盡的煩惱。
我還記得那些有趣的兒戲,從學校聽來的笑話,還有捉弄我的把戲和我答不上來的問題。這些愉快的相處加深了我們的感情,敞開了共同解決問題的大門,使我們緊緊相連在一起。
要當一個好聽眾。很多人認為小孩子講的話都是無稽之談,然而我認為如果現在能聽取孩子所關心的事,將來當他到十幾歲後也能分擔父母所操心的事——這兩點是密切相關的。
如果我的孩子又重返童年,他要是再來打擾我讀報的話,我一定要耐心些。有個故事說,一個小男孩三番五次地要他爸爸看看他手指上的傷口;最後,他爸爸放下手裏的書,不耐煩地說:“哎呀,你弄得我什麼都幹不成!”小男孩說:“哦,爸爸!其實你隻要答應一聲就行了。”
有一次,我看見一個爸爸不搭理在一旁叫喚他的兒子。他說:“這隻不過是個小家夥在嚷嚷罷了。”我想用不了多久,當這個爸爸叫喚兒子時,兒子也會說:“這隻不過是個老家夥在嚷嚷罷了。”
要更多地鼓勵他們。當孩子辦好一件事就給予真摯的表揚,比其他任何方式都更能激勵他熱愛生活和獲取成就。求全責備會損害孩子的自尊心,而鼓勵能樹立孩子的自信心,並能使他們變得成熟起來。人類本性的深處是對被理解的渴求,一旦能被親人們所理解,也就得到了愛。
所以,如果能重新開始家庭的話,我一定要每天表揚我的孩子。不僅要看到他的現在,還要看到他的將來。
給孩子以慈愛。如果世界上還承認慈愛的話,做父母的應是最好的傳播者。我要在自然的環境和自發的事件中來培養孩子和我共籌命運,而不是討論那些枯燥的教育條文和強行那些僵死的家規。我要經常注意那些孩子們想到的和關心的事情,采用這種自然的方式來學習真理。
有一次,有人問一個校長:“你們的課程裏教授信仰嗎?”他回答說:“我們每天都在教授信仰。在數學中信仰準確,語文中信仰如實表達,地理中信仰記憶,氣象學中信仰觀察。我們在操場上進行健康的遊戲,我們教授愛護動物,互相尊重,老老實實。”
有一次雷電使一個孩子感到害怕,他在黑暗中叫喊:“爸爸,快來,我害怕。”爸爸說:“哦,孩子,上帝愛你,他會保護你。”孩子回答說:“我知道上帝愛我,可現在我要一個摸得著的上帝。”
如果能重新開始我的家庭的話,最重要的是記住:慈愛是要摸得著的。
言語難訴的愛
帕特裏克·帕什克
珍妮弗·愛德華是個滿頭長著亂蓬蓬黑發的小女孩,1972年7月17日出生在俄亥俄州鄉村的一所醫院裏。她的媽媽索尼婭從頭到腳仔細地查看了這個7磅重的早產兒,然後小聲地感謝上帝,盡管妊娠很不順利,可孩子看來一切正常!
但是,有一天索尼婭給三個月的珍妮弗洗澡時,發現女兒的右腳腫得很厲害,這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查看了孩子的全身,想找到是否有蟲咬的痕跡,然後懷著不安的心情,立即帶孩子去找醫生。
醫生也不能解釋是什麼原因引起的腫脹。腫脹漸漸蔓延至珍妮弗的整個右腳、右腿和右臀部,右手也腫得有正常的兩倍大。在此後兩年半的時間裏,愛德華夫婦就像生活在一場噩夢中,雖然不斷地請教專家,可總是一無所獲。珍妮弗的患肢裹著彈性繃帶,忍受著不時襲來的疼痛。
最後,丹佛兒童醫院的威廉·戴維斯醫生作出了嚴酷的診斷:珍妮弗得的是帕克斯——韋伯綜合症。醫生還說:“這是一種很少見的淋巴水腫疾病,是天生的,原因尚不明。也可以說是一種不治之症。珍妮弗還會有更壞的情況發生,蟲咬或搔抓都可能引起致命的感染,她麵臨的是輪椅上的生活,也許還要截肢。”
索尼婭和愛德華驚呆了。診斷之後,珍妮弗接受了當時唯一的治療方法——放射治療,並把患肢包在一種彈力長筒襪中,但這些都沒有減輕腫脹。
他們決心盡可能地讓珍妮弗像正常孩子那樣生活,可有些孩子常常嘲笑她。當珍妮弗從學校回來後,索尼婭總能看出她哭過,珍妮弗卻隻字不提這些,她鼓足勇氣對待這些事,偶爾還流露出一絲幽默。
“有時男孩子們叫我‘大胖腿’或其他什麼,我才不在乎呢!”她說:“我就對他們說:‘你們長著一個大頭,卻隻有個小笨腦子。’要麼我就衝他們揮著我的大拳頭說:‘這是我的最好武器!’於是,他們就不能把我怎樣了。”
當索尼婭帶著女兒們去商店時,珍妮弗對姐姐們買新衣服真羨慕。而她因為腫脹的腿,媽媽隻好自己動手為她縫褲子。而她的右腳腫得有左腳的三倍那麼大,也隻得買特製的鞋。
盡管有病痛折磨和受人嘲笑的難堪,珍妮弗還是勇敢地承受了這些。她很頑皮,又很愛運動。她用左側支撐著身體,學會了騎自行車。在學校,她參加健身鍛煉,堅持跑步,盡管拖著病腿老是跑在最後一名。她也花了不少工夫學遊泳,她說:“在水裏,我的兩條腿就一樣了。”
珍妮弗的祖父——老愛德華,為了孫女日趨惡化的病情深感痛苦,看著她穿著特別的褲子,腫脹的腿露在外麵,老人的心都碎了。他覺得沒有哪個醫生能給孫女幫助。
老愛德華不斷地想辦法幫助孫女。愛德華夫婦已經習慣了不時從老人那裏打來的電話,要麼勸他們試著在珍妮弗睡覺時抬高患肢,要麼勸他們用一個定型的外套阻止腿再腫大。盡管這些都無效,可老愛德華還是不斷地尋找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