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關紅心裏一顫,多沉穩的聲音,多熟悉的字眼,心裏翻騰著,表麵仍舊冷淡著。
耶律斜眼光不曾離開過她的眼,繼續說著:“想看看你,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關紅冷笑一聲:“我過得好不好,全都拜你所賜,你讓我在戰場上帶走五郎,你讓我們夫妻因此而失和,讓他傷心離家遁入空門,你讓我生不如死,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我不會原諒你的,你離我遠點,有多遠走多遠,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耶律斜心裏如被什麼蟄了下,大痛,又覺得憤怒,想不到她這樣看待他,嘴唇嗡動,帶著惱怒徒勞地解釋著:“不是這樣的,你知道我不是這樣想的,在那樣的戰況下,連楊業及楊家眾將都不能幸免,更何況一個單槍匹馬的楊五郎。我違背職責,違背聖意放過他,並給你準備馬車讓你暢通無阻得以離開,隻是因為他是你丈夫,我不願你失去他,不想你痛苦,不想你新婚就守寡,絕對沒有讓你們夫妻失和的意圖。再說,勝敗是兵家常事,吃了敗仗就拋妻棄母,遁入空門,豈是大丈夫所為?他會出家,不僅僅是因為失去親人之痛,最重要的恐怕是對昏君、對國家的失望吧?”
關紅無語,她知道他說的話句名屬實,無言以對之下,隻好輕哼一聲轉過頭去。
耶律斜身形一躍,飄進窗內,大力握住關紅的手,不容她掙紮,堅決無比地說道:“關紅,我已經不是將軍了,我現在隻是一介平民而已,即然楊五郎己經給不了你幸福了,那就讓我來照顧你,我們離開這裏,重新開始,你和我一起牧馬放羊,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好嗎?”
關紅手用力一甩,掙開他渾厚的雙手,不能相信地看著他:“耶律斜,你有毛病啊,誰要和你一起生活啦?你怎麼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呢?我是楊五郎的妻子,天波府的媳婦,你是將軍也罷,是平民也罷,都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和你從來都不曾有過什麼,不是嗎?你死了這條心吧。哼”
“楊五郎他己經離開你了,”提起楊五郎,怒氣又在升起,雖然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既然下定決心來了,明知是苦果也得咽。
關紅幾乎要失笑了:“就算五郎離開了我,也不表示我會跟你有什麼。就算從來沒有楊五郎這個人,我和你之間也是沒有任何的可能的,你不要再做任何無謂的事了。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關紅下了逐客令了。
耶律斜盯著她的眼,雙眸瞬息萬變,探索著她話裏成分的真假,不會的,過去他對她表達思念時她的羞卻,擁抱她入懷時,她的臉紅心跳,她對他是有感覺的,即使她最終放棄了他,但他相信,她心裏有他的。略一低頭對著她的眼,堅決無比地說道“我不會放棄的,我決定留在京城了,你要是想立功的話,可以去報官,告訴官兵我住在同福客棧。”
關紅花容失色:“什麼?你不走了,你知不知道這邊有多少人認識你,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你不走了?你不要命了?啊—,你快給我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耶律斜眉毛一挑,唇邊彎起一絲笑意,她在擔心他的安危,這一趟沒有白來了,他決定跟她耗到底了,不管要花多少時間,受多少冷眼,隻為了這一刻她的擔心,為了剛剛她情不自禁地倒在他懷裏的無助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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