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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小姐雖然嘴上一口一個先生,卻是從來說一不二,梅淡痕也從來無可奈何,就算多說幾句,到最後還是隻有聽話的份兒。
奇香居雖然生意慘淡,但也畢竟是多年經營,別的不說,糧食啦,水啦,柴啦,還是蠻齊全的,就算關起大門朝天過,也還是能撐幾天的。
朱大小姐早上拋下了那個問題,梅淡痕一整天都在冥思苦想,朱大小姐卻是諸事不理,翻牆上屋的找帳本、金銀,還有一切能換成金銀又比較好出手的東西。
夜涼如水,忙了一天的朱眉錦正睡的迷迷糊糊,卻忽覺有個涼滑的身軀貼近身來,微沁著一點兒茉莉的香。入睡時穿著的內衫,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褪去,身邊人亦不著寸縷,動作卻是溫柔款款,肌理亦是涼滑如緞。
心裏竟沒來由的隱有期待,想要迎身去俯就。那種感覺極淺極柔,淺的幾乎像本能,卻畢竟不是。
這究竟是怎麼了?是什麼時候著了道兒?朱眉錦微微心驚,手下意識的便去摸床邊的匕首。那匕首就藏在棉褥下,很順利的一把摸到,握在手裏。
她不敢吸氣,仍是維持均勻的呼吸,好像一直在沉睡,像一隻蟄伏的豹,靜靜的等著一個最合適的下手時機。他卻似乎好整以暇,低頭細細的吻她,自額至唇,靈巧的舌尖描摹她的唇。她抑著的呼吸有點兒撐不住,索性一口咬下去,他輕輕笑出來,飛快的移唇避開。
她便曼曼的道:“今夕何夕,見此‘涼’人?”
他失笑,答道:“子兮子兮,如此‘佳’人何!”
她笑了笑,比他還要好整以暇,“請問,你是個什麼東西?”
他微撐起身子看她,眼瞳在夜色中閃盈盈的亮。他顯然在微笑,雖然看不到,那微笑的感覺卻甚是分明。笑笑的答:“我?我就是傳說中的‘采花賊’。”
她哦一聲,似乎這名頭沒啥大不了,“采花賊來這兒幹什麼?”
他慢悠悠的續下去:“你就是我要采的‘花’。”
她等他近身,隨口答,“哦?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他終於失笑出聲,手慢慢的走下去,抽走了她手裏的匕首,隨手扔在桌上,卻居然半點聲音也沒有發出。然後平躺下來,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她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手裏沒了匕首,微微有些心驚。
他並不退開身,仍舊貼著她,身體卻始終涼習習的,透著心如止水,不像是沒品的急色鬼。窗外月華初上,有大好的夜晚可以調情,也的確是沒什麼好急的。於是她答非所問的道:“也好。”一邊閉上眼晴。
朱大小姐做人一向很光棍,如果她當真橫了心想睡,就算在狼窩裏也能睡著,何況隻不過是個男人?又何況這個男人什麼都不做?又何況他就算想做,她也顯然不是對手?
她賭他不會對睡著的女人下手!咬了牙硬睡,隔了不大一會兒,居然就已經半睡半醒,他忽然輕笑出聲,掀被下床,拿了長衫隨隨便便的披在身上,竟是新雪般的白色,並不是尋常的夜行衣。
床邊桌上擺著酒壺酒杯,茶壺茶杯。他毫不猶豫的選了酒壺,斟了半盞,坐下來淺呷慢品。她的心沒來由的一跳,翻了個身,看著他的動作,他喝了半盞,又斟了半盞,停在唇邊,含笑回眸看她。朱眉錦笑道:“這酒不錯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