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寒帶著人衝上樓,推開房間裏,床上地上滿屋子淫穢之物,可卻沒有一個人!
夜落寒也認出了,這個房間,這張床上,就是夏蕎手機視頻裏的那個場所,可,人已經不在了!
“媽的!”夜落寒攥緊拳頭爆了粗口!指了兩個人說:“你們倆留下來搜,附近也看看,有什麼線索嗎?你們跟我走!”
話音在還沒有落下,夜落寒人就出了房間,奔下了樓,上車,讓司機快開車。
浦海洋的電話打進來,“哥,找到我嫂子的手機了,可……”
“找到手機了?”夜落寒沒有聽浦海洋說完話,就打斷了浦海洋的話,“找到手機是什麼意思?!”
“嫂子的手機在一個女孩子的身上,她說是乘坐出租車撿的……”
夜落寒坐在車上的身子狠狠的顫抖了一下,人如一團泥一般泄在車座上。
“哥……”
夜落寒被浦海洋的一聲叫直起身子,對著電話說:“快去查那輛出租車!看他把夏蕎放哪兒了?然後掉監控!看什麼人劫走了夏蕎。”
後背已經在短短的時間內冒出兩層不止的冷汗,夜落寒的衣服濕透了,兩年前他經曆過的那種心痛,他現在又要經曆一次!
都說他殺伐果斷,隻手遮天,可他連夏蕎的一片天都給不了!
——
一處安靜的小院裏種滿了紫色的薰衣草,散發著淡淡的花香,花香中帶著些藥香。
窗開著,門也開著,門上是紫色的珠簾,隨著清風拂過,珠簾輕輕蕩起,發出些不太響亮的聲響。
十七歲的溫諾爾坐在紫紅色的木頭椅子上,看著他對麵的男人。她已經在這坐了很長時間了。
“你,你到底是誰啊?”溫諾爾這是問了對方第不知道多少次了。
對麵的男人隻是晃動著一杯已經涼到快結冰的茶水,如果,不是因為天不冷的話。可他一口沒喝,就那麼晃動著那杯濃茶。
他不累嗎?已經好幾個小時了,他也不說話。
一陣風吹過,門口的珠簾又晃動了,溫諾爾回頭,看著那隨風飄動的珠簾,看著那門外方磚鋪成的小路,看著那眼底那幾行紫色的薰衣草。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那男人,放在腿上的雙手微微彎起,她的腿想站起來,她的腳想跑出去。
她知道她可能跑不掉,因為她是被兩個彪形大漢從學校的女廁所裏帶走的。當時,她在女廁所裏,聽見外麵有人,她連忙站起來剛打開廁所的門要出去,就看見眼前兩個男人,她正要吼出來,就被對方一掌劈暈了。
她醒來時,就在這個院子裏的一間房間裏,她坐起來,眼前這個男人就進屋了,看著驚慌的她,他淡淡的說:“穿上鞋出來。”
然後,這個男人就先出來了。
溫諾爾穿上鞋出來,這個男人就坐在現在坐的這個地方,他手上的茶是她出來時一個高大的男子給他送來的。
他看了一眼溫諾爾,指著他對麵的那把紅木椅子,隻是說了一句,“坐下。”
溫諾爾就坐下了,她看著對方,對方就開始晃那杯茶,那杯茶水冒著熱氣,因為距離不遠,溫諾爾聞到了茶香,並且是她熟悉的茶香!
爸爸溫遠清酷愛茶,家裏的茶台上擺滿了各種茶,因為是感情很好的父女,溫諾爾又很孝順乖巧,她長長依偎在爸爸的身邊聽爸爸講中國的茶。
各種各樣關於茶的故事,她記得她從小就聽,小到她幾乎記不住事兒時就聽,到如今十七歲,她也聽了十幾年了。
對茶,她幾乎是個內行了。
此刻,對麵這個男子手中的濃茶,正是一杯上等的普洱,他將這杯普洱晃了幾個小時,從這杯茶水冉冉冒著熱氣,到成為一個涼茶,他也不曾喝上一口。
“你認識我嗎?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溫諾爾又說。她又飄了一眼門口,她想她應該跑不掉,不然對方抓她來幹嘛?
所以,她的腿和她的腳那麼想站起來跑出去,她都沒有動。
從外麵走進一個男人來,手中拿著電話,雙手遞給那個坐在溫諾爾對麵的男人,“事兒辦好了。”
坐在紅木椅子上的男人接過電話,隻說:“說。”
聽完電話,那個男人對電話裏說:“抓一個女人,用了一天的時間,你們出去別說是我的人!我丟臉!”
那個男人將手機扔給給他送手機的人,撩起眼皮,“給我們弄點兒吃的來。”
“是,”那個男人恭恭敬敬的躬身,然後轉身走出去。
溫諾爾想這個男人說的是他們,是指她和這個男人嗎?
她咽了一口口水,鼓足勇氣對那個男人說:“還要管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