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名江看程瑤迦走掉,進屋道:“快點收拾一番,我們去找你二伯。他在城外居住,想來已經等不及了要看那九陰真經。”
兩人走了片刻,出得城去,到了一處湖水邊,遠遠看見幾個高大的帳篷支在湖邊,外麵幾十個人影晃動,另有十幾輛馬車,拉車的馬兒都被解了繩索,在旁邊散漫的吃草。湖邊支起幾堆篝火,上麵架著鍋子,不知道在燒些什麼,遠遠的聞見香氣撲鼻。一輪快要滿的圓月掛在灰藍色的暮空,一片安謐祥和。
到了最大的一頂帳篷前,父女二人掀簾進去,隻見裏麵的地上鋪了厚厚的織花羊毛毯子,華麗無比。歐陽峰正坐在一張小桌後喝茶,旁邊站立了一個侍女,卻是中土打扮,和今日跟著歐陽鋒的那些高鼻深目的西域女子不同。
李莫愁忍不住多看了那女人兩眼,越看越覺得眼熟,還沒開口詢問,歐陽鋒就解釋道:“這是阿克的侍妾裏麵的一個,曾經到過北京找他,你見過的。她已經答應不再提起曾是阿克的侍妾,所以我也沒殺她。”
李莫愁吃了一驚,恍惚間看到那個女子聽了歐陽鋒的話,手腕抖了一下。歐陽鋒將那個女子喝退,向李莫愁道:“阿克為了娶那黃蓉,廢了好大的心思,將屋裏的姬妾幾乎都殺光了。這個女子在北京和阿克共處過一段時間,我看他不忍殺之,這女子又老實,就把她要過來服侍我,不過卻讓她立下了不說出自己曾是阿克侍妾的誓言。”
李莫愁感覺有些在做夢一般,問道:“二叔,阿克就忍心?”
歐陽鋒喝口茶,輕描淡寫道:“他娶那些女子,本來就當做玩偶一般。沒什麼可惜,為了那黃老邪的女兒,也是值得的。”
以前李莫愁不喜這些女子,現在忽然聽見她們一朝之間都死了,心頭忽然生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世間的女子,何其不幸。那些死掉的侍妾如此,黃蓉也如此。將來若是她嫁人,會不會自己的老公也給自己來這麼一手?她忽然有些迷茫了。
歐陽鋒又喝口水,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道:“莫愁,你不要擔心,你哥哥這樣的,放眼整個武林,也找不出二個來,將來你嫁人,自然是要嫁品行端良的,若是對你有一點兒不好,別說他敢不敢,就是我們白駝一脈都不會願意。”
李莫愁諾諾兩聲,掏出九陰真經,遞給歐陽鋒,道:“二伯,這就是九陰真經,我已經開始練上麵的易筋鍛骨篇,倒是頗有成效,現下我隻練了一晚上,內力已經和我七八歲時相若了。”
歐陽鋒驚道:“哪有那麼迅速,讓我看看。”說完翻開書本,細細看起來。李莫愁被他一說,心下也忐忑起來,過了半天,歐陽鋒從書裏抬起頭,道:“你進境這般迅速,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功夫一途,在紮實一道,你需一個穴道慢慢打通貫會了,才能去貫會下個,你現下定是將每個穴道都貫會一點兒,雖然快,可是越到後來,卻越不容易恢複,如此下去,別說比以前的功夫高明,就算想恢複的和原來一樣,都有些困難。”
李莫愁被他一說,忙道:“虧得我隻練了一晚上。二伯,我這功夫已經記下了,這本書你收著吧。”歐陽鋒道:“如此,武學一道,殊途同歸,你看了這本九陰真經,和你本來的功夫有所印證,也是好的。”李莫愁忍不住苦笑一聲:“二伯,你不知,這門功夫和我原來的功夫之間相錯的甚多,要是一起練,到時候走火入魔都是小事。”
歐陽鋒聽了,不以為然道:“世間功夫,哪裏有什麼所謂的相克,不過是你不知道怎麼讓它們融會貫通的道理。剛能可柔,柔亦能克剛,剛柔亦能並存並濟,隻是常人不知道怎麼利用罷了。”
李莫愁道:“雖是這個道理,可是我境界不到,也沒法子,隻好魚與熊掌不兼得也。”
歐陽鋒也喃喃道:“這道理,便是我原來連知道也不知道,還是上次華山論劍,王重陽告訴我等得知。如今斯人已逝,這二次華山論劍之期也快到了,不知道這次還能論出什麼來!難道誰能打得過天下人,便是天下第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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