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的囚衣脫不了,好在地上的屍體也是一身白衣。這樣,衣服不用管,但那束好的頭發必須得處理。
徐飛撥下發簪,盯著那散亂的頭發沉思。黃橙橙的室內,屍體的發絲格外柔順。他左右掃視,看見的隻有搖曳的燈火。他走去,取了一盞油燈又走回。
發絲上潑上點燈油,再踩踩,沾沾灰。末了,發絲黏在一起。徐飛一衝動想拿火烤烤,這樣更像。
“燒了怎麼辦?”徐飛稍一想,放回了油燈,又轉回來看著和他一樣的臉,細細思索還有什麼沒做到。
盯著光潔的臉,徐飛突然想到他的臉,是有幾天沒洗了,雖說沒有灰,但也是一臉油了。
徐飛掀起屍體白衣的內層,屏住呼吸,費力地擦臉。直到他憋不住氣才停了下來,一看那白衣已經變亮變黑。
但這樣還不夠,他抬起頭,望向案桌。
一個瓷杯端放在那。
徐飛跑去,拿起有點重量的瓷杯,把水全倒在手心,敷在臉上,邊搓邊跑到將軍屍體那。又掀起了將軍的衣服,換了個地方搓了搓。
看樣子都搞好了,接下來怎麼辦?直接逃?不是功虧一簣嗎?到族中,大祭司一樣饒不了我,說不定給祭了……隻能裝下去了,接下來在這等著?
徐飛站在屍體旁待了一會,定下了心。裝就要裝得像樣。他從將軍手中拽出斷劍,給了將軍手臂一刀。
鮮血緩緩流出。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看屍體並不是全身血液蒸發了,徐飛接著就把將軍扶起來,用那柄斷劍,刺進將軍胸膛處的洞。
呲呲~劍鋒快速穿過血肉,血管積累的血筆直往下流,但還達不到效果。
徐飛見此拿劍旋轉,頓時,血放肆流淌開來。他快速抽出劍,鬆開屍體,一種久違的感覺上升出來。他顧不得這種感受,為了不讓守門士兵有疑問,撿起斷劍另一頭。
斷開的地方說不上光滑,就像被融化似的,但那屍體卻沒有焦味。
徐飛拿起兩節劍歸了銷,將劍銷配在腰帶處。完成好後,轉頭看向緊閉的們。
自從將軍吼出那一聲後,外麵再也沒有聲音傳入。他決定去看看,好決定接下來怎麼做。
燭火筆直地指向屋頂,印照出徐飛前行的影子。
“真邪門!”徐飛想著,“他們不再那兒?”
嘎~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徐飛拉開來門。現在燭火光芒照不到這,他的視線內隻有一片朦朧的影子。
帶著些許白芒的影子逐漸增多。隨著他慢慢的拉門,突然,些許清晰的黑影,戲劇性地出現。
“該死!不會聽到了什麼吧?”徐飛心裏咯噔一聲,緊張得停止了拉門。稍一會,意識到事情已經不可逆了,他猛地拉開門。
徐飛站了老一會,兩個人影一動不動。“可能不是人,”他想著,都想用手戳一戳,下一秒他感覺到可笑。
這麼一會,徐飛覺得連走動都顯得尷尬,他一惱,怒咳了一聲。
盯著的黑影立即轉過頭。月光透過屋簷,那個士兵臉黑乎乎的。
“將軍,”一位士兵拱手道,另一位則有默契地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