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回來,早上走的時候就咳嗽來著,那怎麼還跑出去喝酒。快點上樓,我給你拿藥吃上。”
其實喬逸征回來有一會兒了,隻是走到樓頭時,他就看見了舒清和葉誌誠。雖然聽不清楚他們在談些什麼,可是喬逸征的心裏卻仍感覺到有一股無名之火“噌”的一下竄了起來。這把火直燒得他遍體鱗傷,苦不堪言。這些天舒清對他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神情,可是對著葉誌誠,卻能如此眉飛色舞,神采飛揚。葉誌誠也是,明明已經答應了,現在卻又……,難道是他反悔了?
氣急心火上攻,本就不舒服的嗓子便感覺的更是幹燥的一點唾液都無,一時忍不住,這才咳了起來。
見到自己一咳嗽,舒清馬上奔了過來,焦爍的眼神,關切的語氣,都像是一股暖流劃入心田。不管兩個人再怎麼鬧,心裏有沒有嫌隙,她心中始終裝著的還都是他,這就夠了。
這股暖流就這麼“嗞”的一下澆滅了喬逸征的心頭之火,心裏的那點醋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舒清哪裏知道,自己情急之下的這麼一個自然而然的動作,竟會把一場差點就要燃起的戰爭消滅於無形。她若知道,實該感到萬幸。
喬逸征將手搭在舒清的腰間,輕擁入懷,說:“今晚我耳根一直熱著呢,就知道你肯定念叨了我一晚上,這不,我早早的就跑回來了。上樓吧,我嗓子難受了一天,真得趕緊吃藥了。”
擁著舒清走過葉誌誠身邊時,喬逸征停下打了個招呼,“葉哥,你也下樓來了?今天姍姍過生日,可偏巧我有事,一會兒你上樓,還煩請你幫我向姍姍道個歉,就說她的禮物我回頭一定補上。”
葉誌誠淡淡的神情,同樣不露聲色的回答:“不用這麼客氣。小孩子的生日而已,隻要心到了就成。”
“那我們就先上去了,下麵寒氣重,你也早回吧。”
喬逸征心中一片大好,也懶得再計較什麼,隻要舒清不再肯和他冷戰不理睬他就好了,別的,一切好說。
因為一顆心全部係在了喬逸征身上,舒清也沒心思去察覺這兩個男人心底下的波濤暗湧。隻是對葉誌誠說了句,“葉礦,那我們先上樓了。”
然後,便挽著喬逸征的胳膊往樓上奔去。
葉誌誠扭頭看著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樓道拐角處,聲音卻仍舊回響在寂靜的樓道裏,
“這麼涼的天還在外麵站著,就不怕凍感冒啊?!”
“反正我一個人在家也是冷,那屋裏屋外的還有什麼區別。”
“生氣啦?在怪我不陪你了是吧?誰叫你和我賭氣來著。”
……
直至說話聲隨著一聲“砰”的關門的聲音,再也聽不見了,葉誌誠這才掉轉過頭,抬起頭來望著黑漆漆的天空,今晚天上一顆星星都沒有,連月牙兒也都不知道躲進了哪裏,整個天空就像是一塊巨大無邊的黑色穹幕,烏壓壓的朝著這個方向擠壓過來。
葉誌誠隻覺得心口一股鬱悶之氣堵在那裏,生生憋的他喘不上氣來。扔掉手中還未燃盡的香煙,拿出還在軍營裏時的出訓的勁頭,向著小區廣場的健身器材狂奔過去。就仿佛,那裏有已經暴露目標的躲藏著的敵人,隻要他過去,就會如探囊取物般的手到擒來。
自從離開了軍營,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放肆的發泄自己的情緒,隻是將自己的一腔熱血深深地埋進了心裏的那一處不為人知的角落。今晚,他要重新釋放自己,燃燒自己。
而那一扇門內,卻又是另一番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