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靖忽然咧嘴笑了。
她找來了上次西域進貢的天蠶絲被,邊給他蓋上邊道:“這被子是上次進貢來的,全天下好像也就隻有那麼幾床,這個又輕又透氣,你現在用這個最合適了。”
她要裝作鎮定,努力地克製自己的目光不往他身上瞟。給他蓋好被子自己反而出了一身汗,她蓋好之後幾乎是落荒而逃,“有事叫我,我在外麵。”
天色漸漸黑了,蒼懷怕他餓,讓下人準備了些清淡的他愛吃的吃食端上來。蒼懷吹涼了粥,一勺一勺喂他。
他現在躺著,四肢差不多僵硬了,一動就會牽扯到身上的傷處,痛的直吸氣。他隻能梗著脖子小口小口吞咽。
這個姿勢讓他覺得無比羞辱。
蒼懷坐在案桌前,一旁燭火悠悠燃燒著。
她在翻看今天的奏折。
天色不早了,她喚進了一直守在屋外的瑞寶進來為公鋈洗漱,把白天太醫給她的藥給了瑞寶,並交代了注意事項。
他們在說著什麼,隱隱有聲音從屏風內逸出。蒼懷坐的較遠,聽不清楚。
瑞寶幫他擦了身體,上了藥才出去。
瑞寶前腳剛出去蒼懷後腳便到了公鋈身邊。
公鋈剛上完藥,被子還沒蓋上,見著蒼懷進來,頭立馬麵向裏邊,身體緊繃。
蒼懷在他旁邊坐下,手掌覆蓋在他的右臂上輕輕揉捏。
太醫說他每天這樣趴著不能動,身上肯定很難受,要幫他活動活動筋骨。
她自從他趴在床上的那一天開始,每晚的這個時候都會來幫他揉揉。
他身上不管他再怎麼揉都是緊的,她拍拍他的手臂,“放鬆點。”她許久沒有說話,此時開口聲音都是幹澀的。
他依舊沒反應,蒼懷看了他一眼,覺得差不多,走了。走時還幫他把被子蓋上了。
那日,她叫來了葉靖,“傳朕口諭,辛邵不知禮徳,示以禁足十日,任何人不得探看。”葉靖低著頭,聲音猶豫,“皇上……辛美人才進宮沒幾日就將他禁足,會不會不妥?辛將軍那裏……”
蒼懷瞄她一眼,“朕用得著你來管?”
葉靖立馬應著,“是!”
因著公鋈受傷,她也不便與他同睡,就在他床邊設了個軟塌,每日就歇在那裏。
待她處理好所有的事物已經是子時,想必他已經睡熟了,她輕手輕腳地走至床榻邊,撩起床幔,心下一片滿足。
解了衣裳,挑了燭芯躺下,看著他的臉便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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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終於出來了,這個過程我是生不如死……頒布口諭那裏看看就好了,我也不會寫,知道是這個意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