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前,丁雨棠再恨也下不了這樣的手。可做護士兩年,尤其是在戰場見慣了生死的她,這種血腥場麵早已習慣如常。
“丁雨棠,你瘋了!”沈惠雪激動的大喊,臉色在匕首插進手臂的刹那,已經慘白一片。
“我瘋了,那也是被你們逼的。聽說過三刀六洞嗎?”丁雨棠冷笑一聲,插在刀臂上的手用力擰了擰,鮮血更加瘋狂的往外溢。
沈惠雪慘叫聲,一聲高過一聲。
“救命!丁雨棠,你一定不得好死——”
沈惠雪話音剛落,丁雨棠猛一刀將匕首拔出來,鮮血濺在了丫頭臉上,嚇得丫頭身子狠狠一哆嗦。
“別鬆手!”丁雨棠怒斥醫生,喝住了險些鬆手的丫頭,緊接著再次往沈惠雪身上捅了一刀,鮮血當即從刀柄上溢出,瞬間染紅了丁雨棠那隻手。
她再次拔出刀,又在沈惠雪身上捅了兩刀,卻並沒有往她致命傷口上。鮮血像雞血一樣噴出來,濺到了丫頭臉上,驚得丫頭後退了一步,手也跟著鬆開了一點。
吃痛之下的沈惠雪猛地掙開丫頭的束縛,搶過丁雨棠手中的匕首,起身撿起一旁的凳子就砸到丁雨棠身上。頓時,丁雨棠頭上溢出鮮血。
在丁雨棠還沒反應過來時,凶神惡煞的掐住了丁雨棠脖子。
“你這個賤人,我現在就掐死你!”沈惠雪使出吃奶的勁掐丁雨棠脖子,手上的青筋瘋狂暴起,猙獰的麵孔看得人為之一顫。
丫頭自知闖下大禍,拚命上前拉扯沈惠雪,“快鬆手,你不能這樣,大帥會殺了你的。”
“滾開!”丫頭被沈惠雪狠狠甩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沈惠雪壓根就沒想過自己最後是什麼結局,唯一的念頭就是殺掉眼前的丁雨棠,就算是死她也算值了。
“撒手——”丁雨棠被掐的臉色潮紅,喉嚨傳來的窒息感讓她連話都艱難說出。
“要死咱們一塊死,當初沒有殺死你,今天我就一定要殺掉你。白燕川不是很寶貝你嗎?那就讓他成天抱著你的屍體入眠吧!”沈惠雪身上還滴著血漬,可這些疼痛遠比不上殺丁雨棠這件事。
被掐住喉嚨的丁雨棠,使勁全身力氣去觸摸可以幫忙的東西。最後抓到一個花瓶,可是被沈惠雪用力一掐,力度大的丁雨棠手頓時鬆開。
沈惠雪狠狠咬緊牙關,更加加大手上的力度。丫頭抱著沈惠雪,怎麼拉都拉不開。
暴走的沈惠雪就像個瘋子,丁雨棠再也支撐不住,雙眼開始向上翻,雙手在半空胡亂揮舞也沒有再抓住什麼有用的東西。
“哈哈,去死吧!”沈惠雪猙獰的狂笑。
‘砰’一聲槍響,前一秒還得意洋洋炫耀的沈惠雪,下一秒便僵住了身子。
感覺到脖子上的鬆懈,丁雨棠先是一愣,忙推開眼前的沈惠雪。隻輕輕一推,沈惠雪便倒在了地上。
對著突如其來的事情,她整個人神經一頓。
從外麵趕來的白燕川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將丁雨棠一把擁入懷裏,連聲安慰,“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