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白荷倒抽著一口冷氣,終於在第八十七次敷藥時,勉強算是敷準了位。要是讓世人知道聞名江湖“鬼醫”其實是個隻會做藥,而不會敷藥的主的話,隻怕大牙都會笑個滿地。
搞定之後,她又警惕的望了望四周,為了避免身份暴露,她特意選了個人跡罕至的荒林敷藥,應當不會被人發現。隻是最近不知怎麼回事,她老是感覺最近有什麼淡淡而若無的目光在原處盯著她。可無論怎樣試探,都不見人,甚至有次她試探時都感覺那視線的源頭就在她身畔了。
該不會是……她打了個哆嗦,腳下的速度加快了幾分。
不安遠處的陳靈心早已非禮勿視的合上了眼,默默感歎著。若是剛才她沒有看錯,那一地因敷藥失敗而置地不管的草藥中,不含有人參當歸之類的東西,真真是暴殄天物啊。
忽然風中傳來一陣悠揚清冽的笛聲,宛如十裏芳華灼灼盛放得綿延炙熱,卻又夾雜著一股不可阻擋的孤傲與霸氣。繞是陳靈心這樣如此挑剔的人,也不禁暗暗讚歎了一聲妙。
可她很快便皺起了眉,因為樹下方靜的前世白荷竟然仿若未聞的走了。要知道當初縱使是楚少涵在林中輕輕一歎也被她聽了去,可見她的聽力是極好的,可為何如此清晰的笛聲都未留意呢?
莫非。她眸光微閃,這笛音隻有她聽得見。
她折身望向了那笛聲傳來的方向,思索再三,她終是足尖一點輕盈地躍向了那個方向。
殊不知,那陣笛聲其實是在冥冥中牽引著她,成為了她今後人生的轉折。
這裏的一切都不會見到她的半分存在,她到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吹奏出如此別樣的笛聲。
潺潺溪流隱約可見銀魚閃動,蒼翠綠葉在渺渺雲煙中淡了色。不曾想荒林的這裏竟是人間仙境。可是即使再美,也終抵不過銀白的長袍飛揚,薄唇旁的玉笛冷澤,潑墨般的烏發俊逸。
但奇怪的是,當陳靈心落到離他最近的一棵樹時,那笛聲卻仿若隨著她足尖落地的刹那而突地止住,好似早已與之她的到來。她眉淡淡一動,身子就緩緩頓在了那裏。心中,騰升起一絲絲迷茫的熟悉感。
一時之間,天地間輕描淡寫的靜了下來,靜到可以聽見九天之上浮雲交錯流動的聲音。
“嗬嗬,還不下來嗎?”清冽而富磁性的聲音。那個人忽的轉過了身。
那絕對是張驚歎於世間的絕世容顏,狹長的鳳目裏清淡的黑眸似乎瞬息萬變,拿不出什麼詞來形容他的清冽俊逸,但他玉白的臉闊的每一筆卻絕對是鬼斧神工。
她不得不承認,他是她平生見過最俊美的男子。
“你,看得見我。”陳靈心不驚反笑,能看見她,此人絕對不簡單。
“人在我眼前,影在我心中。如何看不見?”他也笑,笑得輕描淡寫,卻極有攝力和傲氣。
影?什麼影。她皺眉,自己認識他嗎?不會,像他這樣的人,再健忘也不會連映像也沒有啊。
片刻的思維交織,對麵的他卻瞬間出現在了眼前,如墨般的黑眸放大在她眼前,有些隱隱的怒與冷的邪氣,與之前的儒雅判若兩人,“你不記得我了?還是說,你記得的仍然隻有他。”
他,哪個他?她一時之間有些驚愕,但很快冷靜了下來,這場景讓她聯想到了瓊瑤劇中某些狗血的小說情節。這個人,應當是把自己認成了別的什麼人,隻是長的湊巧罷了吧。她正欲說什麼,卻見那男子一臉釋然,“原來你,什麼都忘記了。”
“你會讀心術?!”陳靈心反映了過來。
“那並不重要,”他伸出修長的手扶上了她的麵頰,神色稍緩,“本來隻是想要來看看你,不曾想,你竟失憶了。不過也好,忘記他記住我,我才是你應該愛的人。”他與她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感知到彼此的呼吸,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微妙。
而她竟然產生了絲絲莫名的顫栗,似乎很久以前她就親身見識過他的可怕淡漠。一種內心的潛意識告訴她必須遠離這個人。也許,更超出了人的界域!
忽然,發間一鬆,細軟的青絲傾瀉。他竟是解下了她的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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