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南宮汐淺的屋子,安期苓歌一路搖搖晃晃,不停的欣賞著四周的風景,好似……心情不錯。
已經得知了南宮汐淺的想法,接下來呢,他就應該加把勁,讓他親愛的表哥好好的學習一下,要怎樣才能把嬌妻領回家;哎!有時候他發現他真的很偉大,為了自己的表哥居然放著銀子不賺,美人不抱,跑到這窮山僻水的地方每天聽著南宮汐淺的咆哮……他表哥真的應該好好謝謝他……
正在自我陶醉中的安期苓歌,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寒意迎麵襲來,合上扇子抵住長劍,身子迅速後退掩在柱子後,一隻手不住的拍著胸口。
“表哥!出手不要這麼狠好不好?!要不是你表弟我反應機警恐怕早就成了你的劍下亡魂了!”
為了保險起見,某人隻露出半個腦袋,身子依舊藏在柱子後麵。
雲天沒什麼表情,反手收回長劍,轉身就往回走。
“自己滾回燕州去,要是再纏著她,下次絕對不會再客氣!”
安期苓歌隻覺得自己的小心肝碎的一片一片的,他舍棄了那麼多來幫他照顧妻兒,他倒好,一見麵就用那種危險性極高的家夥招呼他,他怎麼就這麼命苦,攤上了這樣的親戚?!
“雲天!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家夥!虧我還這麼用心的幫你……你不識感激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要了我的命!舅舅啊!你看看你養的什麼兒子,你外甥我辛辛苦苦的幫他打理家業,照顧兒子媳婦,他卻要我的命!舅舅啊,你要是在天有靈就……就……嗬嗬……就好好保佑表哥吧!”
麵對雲天那張馬上就要下冰雹的臉,安期苓歌識時務的閉上嘴。
“我再說最後一遍,離她遠點!”
薄唇微啟,吐出冷淡至極的幾個字,然後轉身不再理會安期苓歌。
某人天生就不知道‘自覺’二字是怎麼寫的,見到雲天要走,馬上小跑步的跟上:“表哥,老實說,你剛剛是不是聽到我跟小……嫂嫂,的對話了?”
哎!看來以後‘小淺淺’隻能在背地裏叫了,可憐的他居然要叫一個小她五六歲的小丫頭‘嫂嫂’。
腳步頓了下,然後繼續走下去,沒打算和安期苓歌繼續糾纏下去。
“表哥,既然你已經聽到了你打算怎麼做啊?要是小……嫂嫂”突然這麼叫真有些不習慣:“要是小嫂嫂她真的休了你,你該怎麼辦……”
“嘭!”一聲響亮的關門聲回應了安期苓歌所有的問題。
摸摸險些撞到門上的鼻子,安期苓歌心裏一陣哀嚎。
他最引以為傲的鼻子啊,要是在這裏被撞塌了,他以後要怎麼見人?要怎麼去勾搭……不、怎樣去‘關愛’良家……美人!
好吧!既然他親愛的表哥這麼不識趣,那他也就不客氣了,反正最近閑著也是閑著,這樣能另一個美人回去的話,也不錯。他好像還沒有一個帶著拖油瓶的小娘子,看著雲翔那小家夥那麼可愛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的做個現成的爹吧!
有了明確的目標,安期苓歌對雲天見色忘義的舉動也就抱以‘諒解’的態度了。
“表哥,你英俊無敵的表弟我,決定好人做到底,你家的小淺淺和可愛的翔兒,我會一並幫你繼續照顧下去了!你自己保重!”
話一落腳人已不見了蹤影,雖然說他很久沒有和他表哥切磋過了,可是用陳年老醋泡過的男人,爆發力是驚人的,他還是小心些的好!
雲天不是沒有聽到安期苓歌那欠抽的話,隻是相對於這件事來說,他更在乎南宮汐淺的話。
安期苓歌說的不錯,他剛剛的確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他突然記起那日,他從宮裏回去,她還坐在大廳裏等他。她問他有沒有話要跟她說,他卻回避了她的問題,她就是那時下定決心要離開的吧。如果說當時他對她坦白,今日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他該怎樣告訴她,那****在禦書房門外聽到的話,是他想看南宮澤傷心故意那麼說的呢?她還會相信他嗎?
她說的很對,這些年裏都是她在給他機會,而他對她視而不見,一次又一次的揮霍她給的機會,偏偏要等到她死心了之後才能看清自己的心!
真沒想到他雲天居然是個膽小的孬種!為了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別扭心態,竟然忍心傷害自己的妻兒!嗬嗬……也難怪雲翔從一出生就不讓他抱,從頭到尾都沒有陪伴過他的人,有什麼資格去做他的爹爹。
想到自己昨日理直氣壯的叫她跟他回去,想來直覺好笑,原本以為自己找了她這麼久,她應該會感動會理所當然的和他一起回去。可惜的是他自己完了,他已經她的愛揮霍光了,他對於她來說隻不過是一個曾經給過她傷害的陌生人,根本就沒有資本去要她跟他一起回去。
他已經負了她一次,絕對不會再允許自己傷害她一次,所以,他要去彌補,那些曾經給過他們的傷害,他會一點一點的補償回去,就算她不願意再原諒他,他也甘願守護他們母子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