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進來!”廟祝不悅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來。

我給周澤試了一眼色,他這才不情不願的陪著我走了進去。

來到廟祝的屋子,裏麵的陳設還都是老一輩的感覺,盛放衣服的箱子,用來照人的鏡子,裹著一層鐵籠的暖水壺,印著五一勞動節的茶缸子,頗有年代感。

雖然院子的擺設將我們嚇了一跳,可是這屋子裏的擺設卻如此的普通,讓我們驚慌失措的心,平穩了很多。

廟祝正在裏屋裏鼓搗著,我和周澤不好意思進去,就在外麵等著。

我好奇的在屋子裏轉悠,發現了一張鏡框,鏡框裏分布著好幾張老照片,黑白的,彩色的,微微有些泛黃。

其中一張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兩個十分清秀的年輕人的合照。

他們穿著中山裝,站得筆直,臉上的神情嚴肅而認真,看樣子應該是在照相館裏照的,也很有年代感。

隻不過讓我生疑的是,這兩個人的容貌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卻又陌生的感覺。

我忘記是在哪裏見過了,明明有什麼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卻就是想不起來。

剩下的照片,都是很普通的。

好像是什麼工廠工人的大合照,沒什麼特別的。

又過了片刻,廟祝終於從裏屋走了出來,他的手裏抱著一個長有三十厘米,被紅布裹得密不透風的東西,交給了我。

“這是?”我接了過來,伸手想去揭開紅布看看。

廟祝幹枯滿是皺紋的手卻一把按住了我的手,十分嚴肅道:“這可不能偷看。”

“那這是什麼?”我無比好奇的問道。

“這是童子的靈牌,你回去好好的供奉,一年後還回來就行了。”廟祝神秘兮兮的說道。

“靈牌?”我不由得咽了咽吐沫,那不就是供奉死人的牌位嗎?!

“小姑娘你不要胡思亂想,靈牌和牌位可是有很大區別的。”廟祝笑著和我解釋,“靈牌是留給擁有靈氣的靈童的,牌位才是留給死人的。”

我對這些不是很懂,雖然以前馮教授也教過一些古代關於牌位的講究,但是卻沒有靈牌的解釋。

“多少錢?”我知道不能白受別人的恩惠,特別是這種事情。

“二百五。”廟祝倒是很不客氣。

“什麼,就這麼個東西你要二百五?!”周澤瞪著雙眼,手中指著靈牌道。

廟祝一看周澤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你別用手指著它。”

周澤雖然嘴上說著不信,可是被廟祝這麼一說,他也慌張的收回手,隻是臉上不忿的表情,說明了他還是覺得廟祝是個神棍。

我從背包裏拿出錢包,掏出二百五十塊給了廟祝,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靈牌放入背包中。

和廟祝告了別,我和周澤這才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小四合院。

走在胡同裏,周澤忍不住發起了牢騷,“瀟瀟,你如果有什麼心事可以說出來的,不要寄托在這種東西上。”

我臉上火燒火燎的,有些尷尬,如果不是有些事情難以啟齒,我又怎麼會這麼做。

但是周澤不能理解是正常的。

他從來不相信怪力亂神一說,又豈會相信我說的。

周澤看我沉默不語,以為我是在賭氣,不知怎麼的,他的火氣也湧了上來,“林瀟瀟,你有沒有在認真聽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