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餘三郎隨意地說著,還不忘悠閑地翻著滋滋飄香的烤肉。
“隻不過有些好奇罷了,總會聽說書的提到什麼點金術,不知是不是隻是傳說,我也就是想看看。”他說道。
隻是心中卻為這個女人的精睿感到驚心,這也太他麼敏感了,還給不給人打聽的機會了?
以前遇見的小和尚個個一問三不知,這個女人他還沒問一句呢,就給他直接看透了。
其實風姽哪有看透什麼,隻不過是習慣性地陰謀論罷了。
“應該是真的吧”,風姽想了想,起身過來,接過新的烤肉來,放入口中一片,細細品味,然後接著說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既然有這種傳說,應該就有人會的。”
餘三郎看著風姽的目光在這一刻已經是閃閃盈光了,純激動的。
“不過”,風姽卻又說道:“這種超自然的異術一旦麵世,恐怕會有亂世之劫。”
所以叔叔一直叮囑她,切不可拿風術對付人,但同時又怕她受欺負,精巧的手槍匕首給她搜羅了不少。
想起叔叔,風姽低頭,心中越加黯然。
卻聽餘三郎冷笑道:“亂世之劫?隻怕沒有這種異術,當今天下也非太平盛世。”
風姽聽了,點漆似的眼珠骨碌轉了兩轉,隨即她笑道:“那正好呀,這樣你就可以有機會看到煉金之術了。”
聞言,餘三郎眼中少了些激憤。他盤腿而坐,將新烤好的鹿肉一大半又包了菜葉放到風姽手中。
風姽就勢蹲在他身邊吃了起來,一邊還幫忙看著火候。
餘三郎也吃了幾口烤肉,頓了頓,看向風姽,問道:“那麼你到底是誰呢?”
當然還想問她有何目的,隻是憑這女人的精明這樣未免太明顯,太容易暴露自己。
“我是風姽呀!”她笑回道,有些囂張。
呃!餘三郎微愣,什麼鬼?女人叫個什麼名字不好,叫鬼?
他暗暗吐槽,風姽隻當沒看見此人表情。
……
“再見了獵戶閣閣”,吃得心滿意足的風姽抱著圓滾滾的小肚子與餘三郎在後山小徑口分開。
這麼嗲地一聲喊差點沒讓餘三郎一個趔趄趴下,他好不容易穩住腳步,看到女子一臉幸福滿足的表情時,心裏怪怪的。
他這怎麼感覺自己像是飼養了一隻貓咪呢?
其實他不喜歡貓的,但這女子的神態就是讓他有那種感覺。
“嗬!再見”,餘三郎忍住抽抽嘴角,道過別轉身就大步走了。
風姽卻看著他的背影感歎,“果真獵戶閣閣都是這麼麵冷心善的好人呐。唔,白衣閣閣如果也是麵冷心熱的人就好了。”
“一晌不見,你就又多了個,閣閣啊?”
鄙夷的冷笑聲在背後響起。
風姽被這突然的發生嚇了一驚,她眯眼,轉頭,然後十分優雅地拿食指點著嘴角,說道:“怎麼樣?你有意見啊?”
意見?他當然有意見。
白起簡直怒火中燒,這寡婦將來必是他的女人,以前風騷可以不論,但是從昨天晚上起,她就隻能依附他而活。
京中白家的窘境,山下兩個兄弟的奔走,主子的冷絕,這個女人剛剛對別的男人那種熱乎勁兒。這一切都讓白起有種憋屈地想要揮劍砍人的衝動,身影閃過,他已掐住了女子的下巴將她給扔在了旁邊的樹幹上。